苏占嗤笑,“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不过——”明眸一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若是文科考不了,考武科也是不错的。”
娄伊璟纳闷,“怎的考不了?”
苏占浅笑,“也许考不上吧。”
娄伊璟更纳闷了,文考他担心考不上,怎么武考就不担心了?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曾经那句话,他似乎不想考科举,但又不知为何非要往这条路上钻,哎,有时候,人也是矛盾的。
话说一半,两人都兴致阑珊,没再多说,娄伊璟就近坐下,撑着脑袋,目光泛泛的望着远方。
苏占自她对面落座,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却也是一言不发。
倒是后来,娄伊璟感觉到了一束目光,回视过去,才发现苏占正看着她。四目相对,娄伊璟有些羞意,苏占却一如往常,娄伊璟略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苏占问道,“你在想什么?”
娄伊璟回答,“再过几日,就该是春节了,一年就快过去。也不知,大丫此时如何了?说到底,也怪我心狠,竟将他们赶了出去,也不知,张氏能否照顾好他们。”
苏占浅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想这么多也是无济于事。何况我们给了她盘缠,足够半月过活。这半月时间,足够张氏自给自足了。”
娄伊璟想想也觉得有理,就不再多说,转而问起绸缎庄的事。
“这几日绸缎庄不忙吗?”
苏占苦笑,“一直也不曾有几个生意,倒是对面的绸缎庄生意红火的很。”
“这可怎么行,如此不是要倒闭了?咦,我看顾里也不是很想要缫丝坊的样子,反正他也不再,倒不如你做主把缫丝坊卖给我吧?”
娄伊璟奸笑连连,提起这事,突然精神振奋,早日的寒意也驱散了不少。
但苏占却垂眸为难,“这家缫丝坊其实也并不全是顾里的,上头还有更大的靠山。尽管绸缎庄并不盈利很多,却也是不能关门大吉的。”
娄伊璟明白了,这当中应该是牵扯了什么秘密,绸缎庄的建立恐怕是为了掩盖某个秘密。如果是这样,苏占此刻应该已经深入其中了吧。
蓦然间,她忽然明白昨晚苏占说的那句不痛不痒的话,他说要自己好好经营菜园,恐怕这话另有寒意,大概是在暗示自己切莫沾染绸缎庄。
好吧,既然如此,娄伊璟选择好好经营自己的菜园,若是有朝一日,苏占真就牵扯其中出不来,自己说不定还能靠着菜园帮上忙。
这么一想,娄伊璟也就不做声了。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娄伊璟在想,如果顾里真的把这里交给苏占打理,也就意味着自己跟顾家达成的那笔交易,其实算是跟苏占达成。那么他的钱进自己的兜也就等于一口井里打水就没有了盈利的快感。
看来这笔交易还是自己亏了,娄伊璟摇头叹气,但想来别处还有生意,也就罢了。
几日后,一场大雪下来,全镇菜价都有所上升,就连娄伊璟这边也不例外。尽管做足了准备,但也有意外发生。
镇上新鲜果蔬价格攀升,更别说是反季果蔬,那价格自然是高不可攀的,娄伊璟也算是凭着这个势头大赚了一笔。
全村的村民也跟着赚了不少的一笔,这个时候大家更是把娄伊璟当财神爷一样供着。
原本有些农户还打算留一些蔬果过年了自己吃,但看到势头如此紧俏也舍不得自己吃了,干脆全部拿出来大卖。
同时娄伊璟还在研究腌咸菜,咸肉,腊肠,泡菜,果酱,以及各种酱料。
关于咸肉腊肉之类,市面上倒是有,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无形之中,他们家的口碑已经影响了整个市场的菜价。人们都以他们的为优,这个时候即便推出镇上已有的咸肉腊肉,一样也是有人会买的。
何况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要囤肉,对于肉类的需求一定是很大的。
娄伊璟急急回了趟乡下,指挥者母亲准备期咸肉咸菜来。至于酱料嘛,她也自己研究起来,反正绸缎庄那边一直都是苏占在看着,自己原本也就插不上手,索性就不插手,安心忙于自己的事业。
这些东西一拿出去,没过几天就已经卖出不少。
娄伊璟想来自家是来不及做了,索性号召全村人一块做,依旧是卖给她,她拿出去卖,或者他们自己去卖也行。
但村民自己去卖,远不如娄伊璟拿出去卖来的销量好。
原因也很简单,娄伊璟如今是有了牌子,这牌子可是活招牌——王叔。
因着镇上还没铺子,也没商号,买家只认人,不认别的,所以别的村民自己拿去卖,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收效甚微,反而王叔拿出去,不用多说自有人上来买。
关于邵家那边,自然也是认定了娄伊璟这个人,娄伊璟与邵呈婉一提起新菜,人家就欣然答应了。
也不知为何,这邵呈婉看起来十分温婉得宜,丝毫没有竞争者那种凶恶之感,跟她在一起尤为亲切,两人交谈,不像是生意谈判倒像是寻常姐妹谈心,久而久之娄伊璟对她也心存好感。
大年夜那日,大雪来的尤为突然,漫天的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几乎是没有出路了。无奈之下,娄伊璟和苏占选择在镇上过年,这天偏巧碰到了邵呈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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