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伊璟也害羞的垂下眸,不敢多看他一眼。
苏占却把她板正身子,正正经经的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煞是天旋地转,方才的悲伤于现在的欣喜交织,搅动的心情悲喜难测,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落,哭的人肝肠寸断。
苏占赶紧替人擦拭眼泪,伴随着不知所措,替她拢了拢发丝。
“别哭啊,我知道说这些有些唐突,你若是不喜,我便不说。其实,其实这些话,想说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开口,怕你不喜欢……呜——”
最后一个我字,被一枚轻吻代替,双唇和叠,发丝在眼前飞舞,空气在鼻间溜走,她的气息他的气息融为一体,世界仿佛都禁止了一般,天昏地暗,天旋地转席卷而来。
这样的吻,驱散了寒冬腊月,吻醒了春日百花,也吻醒了两人的心。
后来一日,苏占带着娄伊璟去金家,两人,一个动武抢人,一个从旁协助。
整个金家大院,被他们搅的天翻地覆。家丁们鼻青脸肿,金儒风也没好到哪去,被苏占打了不知道多少钱,只剩一口气吊着,最后还被娄伊璟硬生生拖到大树底下捆绑,又取来金儒风房间里的鞭子,狠狠鞭打着地面。
鞭子击打的声音啪啪直响,虽未落在金儒风身上,却足以叫他心惊胆战。
曾经还骄纵跋扈的金儒风,此刻瞎了一只眼,又打残了一条腿,捆绑在树上嗷嗷乱叫,情况十分狼狈。
而一向依附金家的旁支在此时抢走了诸多金银财宝,其他而去。
金儒风对天狂吼,“天理何……”
在字还没出口就被娄伊璟啪一鞋拔子甩过去,脸上落下浓墨重彩一笔,晕厥过去。
此时,娄伊璟飞快的前往后院,与苏占挨家挨户寻找绮芳的下落,终于在柴房里看见了她。
此时的美人如昙花凋谢,肩膀身上伤痕累累流脓溃烂,衣服却不知去向,十分羞辱。
门开了,娄伊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她却如惊弓之鸟这般往柴火堆里躲藏。枯木树枝上有倒刺,她也不管不顾,似乎已经不那么疼了。
娄伊璟看的心痛,蹲下身,将其抱在怀里,“是我啊,绮芳。我们来救你了!”
一时间,潸然泪下,歇斯底里的哭喊鸣响长空,美人无助,双眸已瞎,只能双手拼命的抱着娄伊璟以汲取哪点可怜的安全感。
娄伊璟反抱住绮芳,将自己的外衣取下披到她的身上,包裹着,紧紧搀扶,向外走去。
一路上,若有还未来得及逃出去的家丁丫鬟看见了这赤裸在外的腿脚,必定被娄伊璟瞪眼警告。
那些家丁丫鬟也不敢再看,急忙跑去,却又撞见了苏占,然后便听见苏占大手一抬,将他们打晕在地。
同时苏占也不敢靠近一步,转过身,等待。
等娄伊璟带绮芳去女眷的屋子取来衣物穿戴干净,得娄伊璟允许,才进来。
三人走到前院中央,一位大夫正哆嗦索索的给金儒风治病,金儒风已经晕厥,大夫正给他看病问诊,每次觉得把脉多有不便想解开绳索时,又不敢,怕被苏占大骂,一回头正好看见苏占那穷凶极恶的眼神,更是吓得一抖三哆嗦。
娄伊璟纳闷,“一个恶徒还要请大夫?”
苏占冰冷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他这么轻松的死去。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
娄伊璟身子一震,略有吃惊的看着他,没曾经见过风度翩翩公子绝佳的苏占也会有如此极恶之手段,但想来金儒风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苏占也并非简单的书生,不是吗?
娄伊璟浅笑,默认了这些做法。
半月后,绮芳的伤口都已愈合,命留住了,但人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物是人非
“伊璟!”
村路方向,苏占刚下马车,风度翩翩而来。
娄伊璟正看绮芳入神,见苏占回来,才回过神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苏占欲开口,先瞥头看了一眼娄伊璟身后不远处的绮芳,见绮芳一直低头念念碎也放心,转而拉着娄伊璟又往前挪了几步。
一直念念碎,目光呆滞的绮芳,忽然灵眸一闪,竖起耳朵仔细听。
却听见,苏占对娄伊璟说,“衙门里传来消息,让我们去收尸。”
娄伊璟胸口一颤,开口说话时,差点又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么说,他,他,死了?”
那个死字说很轻,生怕让绮芳听见。娄伊璟说完,又警觉性的赚头看向绮芳,绮芳正往这边看来,脸上挂着笑。
幸好,目光是呆滞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痴傻,娄伊璟才放心。
但她转过头继续跟苏占说话时,那呆滞的眼神又清澈了许多,波光粼粼之下,泛起浓厚的惆怅,那抹痴笑也苦涩了许多。
仰头叹息,天大地下似乎再也无处为家了,公子,你叫绮芳说你什么好,该恨你还是该爱你!
尤记得那痛苦的一晚,她接受了这个男人亲手安排将她推进青楼的事实,也接受了众多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的事实,却接受不了这一切都是他带给自己的伤害。
许是伤害太多,害得她的人也太多,因为比他更恶劣的人对她欺负深了,所以对他的恨也就渐渐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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