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对谁错,万氏一上来就先给了娄伊璟一巴掌,打得她栽倒在地,嘴角渗血。
苏占回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痛的撕心裂肺,却死咬着牙硬是扛着不肯搀扶。
万氏见苏占不来搀扶,便知道两人闹大了,她便更卖力的将这个裂痕撕的更大。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孙儿!”
“奶奶你来得正好,孙儿想通了,先前一直被这个女人迷惑,不知道您的一番苦心。如今,孙儿大彻大悟,决定休妻,往后便一心一意读书赶考,做你的乖孙子!”
苏占忍着心疼,一字一句,极具平静的说出口,但说完这些,似乎花光了所有力气,垂着头,再也没有第二句了。
万氏听到这话,颇为高兴,不管两人是一时气话还是如何,既然开了口,就是最好机会。连忙让冯氏去取纸笔,冯氏立刻去办。
万氏将东西端到苏占面前,满眼堆着笑,让他写下休书。
娄伊璟望着这个男人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默默地流泪流泪,她知道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要的不过是想陪着他同甘共苦,而不是现在这样。
娄伊璟痛哭,哭他的善做主张,哭他的自以为是,哭他的撕心裂肺。
但苏占还是写完了休书,休书成,原因并不是无所出,而是流产,这算是保护了先前的谎言吧。
万氏看了休书后才知道合离的原因,便觉得娄伊璟是活该,狠狠地骂了好几个活该,最后还要人滚,练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
娄伊璟不走,她就命人赶出去,但身边的丫鬟,家丁,无一听命,万氏纳闷。
娄伊璟却渐渐从地上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扯着毫无情绪的眼睛,望着他们,也是同样的淡淡的,却一样是撕心裂肺的,说道,“这个府邸,就连外面的牌匾,都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挂着苏府的名字,只是给你们面子,你真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吗?”
万氏不敢相信,冯氏也有些凌乱了,直到苏占强忍下眼泪,转过身,说了一句,“我走!”之后,两人才如遭晴天霹雳,如梦初醒。
冯氏倒是接受能力极快,可万氏接受不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骂自己可怜,一边又骂苏占不孝,让她白白的寄人篱下受尽委屈。
可说到底,也没有委屈,如今受委屈的是娄伊璟不是吗?
但娄伊璟也懒得计较这些,抬手命令家丁,那些家丁走了上来,万氏不敢再哭泣,拉着冯氏,顺便叫上苏眉一块走。
就这样,苏占他们被赶出了苏府,临走时,娄伊璟是背过身去的,她不忍心看到,看到这么残忍的一面。
泪水已经模糊成一片,院子里凋零的花瓣落了满地,积攒成伤,她的胸口,痛不欲生。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在保护你,你可曾明白。她心里默默的说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
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亦如我所做的那样,我明白,你不必自责,我不会远去,我会换一种方式留在你身边。
两相对面,背对背,却心有灵犀的都在为对方考虑。
她担心他不明白,他担心他明白的她不明白,两颗心在爱的包裹下互相纠结。
最后他离开了苏宅,她困在了苏宅。
离开苏宅后,他们已然无家可归,要再次面对饥寒交迫的现实,万氏急的病了一场,可惜没有钱,无处求医。
倒是冯氏想到了一出,之前娄伊璟的砖窑厂如今在万氏的名下,若是把它卖了,还能凑些钱,日子也不至于这般窘迫了。
苏占同意了,决定去砖窑厂看看,顺便把它卖了。
到了那里,铁老板已然等候了,也不知道等候多久了,或许刚刚才到吧,因为他是乘马车来的,而他们是走来,路程上也大不相同。
铁老板看见他们如此境地并不意外,相反意外的是苏占,因为他听到铁老板说要买下砖窑厂。这般及时的雪中送炭一定意味着,他已经听到了什么,或者外界已经有了行动。
可这种猜测实在太可怕了,苏占没勇气问出来,倒是铁老板自己先开了口,“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正好找你们有事,我想买下砖窑厂,你们开个价吧。”
听到开价,万氏又睁开了眼,抬着虚弱的手要冯氏扶她起来,冯氏搀扶着她走到铁老板面前,开口要十万两。
但铁老板饶有深意的笑了笑,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
万氏慌了,“那就五万两,再也不能少了。您看看这可是新厂,里面什么都有,这样的厂子,卖你五万两,不多!”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比窦娥还冤
铁老板勾唇邪笑,“不多,的确不多。但是老夫人,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式。你上次那样说我和娄老板,我是不是应该小小的报复一下?”
万氏脸色难堪,气急,发抖。
铁老板继续往下说,“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卖。可是你也知道,一般砖窑厂都是设在郊外,且一个县城也就只有那么一两家。如果你想让别的砖窑厂的老板过来购买,他们也得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才是。
可据我所知,很多砖窑厂的老板都不知道乐州县还有个砖窑厂,所以更想不到来这里购买。至于其他老板嘛,隔行如隔山,更是不会买你一个砖窑厂,毕竟买下来,拆掉也是不小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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