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只有我会花这个冤枉钱,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跟娄老板以及苏公子,有些交情,否则,白送我都不要!”
万氏气急败坏,差点又要往后倒,冯氏急忙搀扶,让苏占说几句话。
苏占此时却有些懒得多说,只是冷冷回了一句,“这个世道公平,以心换心,所以还是莫要倚老卖老,否则智慧自取其辱。”
冯氏不再多说,万氏不好意思再装晕了,只能气急败坏的答应下来。
但铁老板却反口了,最后只以五千两银子成交了这里。
这五千两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多了,但对于这个砖窑厂来说,的确是亏的厉害。但无所谓,反正不是花他的钱。
给了钱,拿了地契,这一家子人才算是有了活下去的本钱。
万氏只想赶紧走人不想再理会,岂料铁老板在后面喊,“如今朝廷有了异动,娄老板处境为难,苏公子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苏占闻言,停下了脚,怔在原地片刻,当他转身要问清楚时,人已经上了马车。
苏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去看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要回去。
万氏在后头大喊,“臭小子,快回来,人家已经不要你了,还去,臭小子!”
却也没叫住他,只会催的人脚步越来越快。
苏占回到府邸的时候,铁老板已经在那,并亲自将银两和房契交到娄伊璟手里,“喏,帮你换回了地契,还剩下二十多万两,拿着。”
娄伊璟看了看这么多银两,有些懊恼,“不是让你全部拿给他们吗,怎么只给了五千两,这么一大家子可怎么活!”
铁老板故作谈笑风生道,“我看你眼里也没有他们一家人,你只有苏占一个。五千两,能活一个下来,就够了,其他人,死有余辜!”
“可,可是,他从来不会掌管钱财,这些银两恐怕是到了万氏手里吧。何况他也不是个心狠之人,就算自己拿着银两,看到身边人饥寒交迫也绝是做不出来的。你这么做,只会让他过得凄苦。”娄伊璟垂着头有些沮丧,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似乎离开苏占之后,她就变得多愁善感了。
铁老板却没发现这些,依旧与刚才一样的口气说话,“怎么,你心疼了?心疼就去看他,反正他也没走远。”
“你可知道他将会去哪里?”娄伊璟听到这话,忽然抬起头,满含期许的看向铁老板。
他也是头一回见到她这般楚楚可怜模样,心里也莫名的心疼起来,抬头看了门口一眼,苏占立时,躲了起来,铁老板垂着头,再也不敢乱说,“想来,应该不会走远吧。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好自为之。”
铁老板走后没多久,邵呈婉就带着人马过来,冲进了苏家大宅,随后那些衙役便四处搜寻起来,娄伊璟也不理会,就那么呆坐在是桌前,不悲不喜,眼神空洞。
邵呈婉进了后院,第一件事就是往书房里走,发泄似的将书房里,苏占说过的娄伊璟喜欢的书都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然后又冲到卧房里,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狠狠检查了一遍,也不知道在检查什么。
总之她就是发了狠一般,将床单被套全部扔下去,狠狠踩踏,又将衣柜里的衣服也全部扔了下去,家丁丫鬟看见了,吓得连忙去禀报娄伊璟,她也不在乎。
反而因此激起了更大怒火,更是发了狠的寻找,直到在衣柜最底下看见了一床被单,上面一滩血迹,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
邵呈婉就像失心疯一样狠狠在屋子里发泄了一番,此时早已衣衫凌乱,连官帽都歪了,外面的衙役被嘱咐过不准靠近这里,自然也不知道里头的情况。
衙役都在前院搜寻,而府里下人都被遣到了前院站好,娄伊璟也在前院,她猜想邵呈婉是在找苏占,但苏占不在府中,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所以,便不担心。
前院查找的衙役沈肖是苏占的姑父,苏占出事后他没受牵连,反而升了捕头,沈肖无意中眼睛一斜看到了外面的苏占,便偷偷跑了出去。
“我说你小子,出大事了怎么还在这里?”
苏占此刻心里只想着娄伊璟的安危,其他的也顾不上了,尽管姑父说的忧心忡忡,可他也不放在心上。
沈肖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对症下药的往下说,“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在,她就绝对安全,毕竟朝廷要找的人是你不是她。”
这么一说,苏占才放心,才提起些精神,“我到底哪里招惹朝廷了,为何要如此对我?”
沈肖唉声叹气,“据说孝亲王爷行刺皇上,是意图造反,据说他在乐州县有个兵器库。那个兵器库找到了,是在西边的练武场下面。盛大人审问了铸造兵器的那些人,证实你和顾里来过。
但顾里已经死了,你还活着,而且有兵器上沾有你的指纹,只要抓到你那你的手对比,就能看出来。除此之外,这铸造兵器的资金是从一家绸缎庄里出来,且绸缎庄的名字,也是你和顾里。
顾里已经死了,你,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苏占想起来了,有一次他跟顾里练武,一人挑选了一样兵器,指纹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没想到却成了举证自己的罪证,由此看来,一切都在顾里的算计之中。也许他还惆怅不知如何对自己下套,自己倒是白痴一样求上门来要学武,所以他就趁机来了这一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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