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巡按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仵作验过,的确是自杀。
娄伊璟考虑到死者入土为安,便请求尽快下葬,巡按同意了。
下葬当天,天空下起大雨,整个抚宁县仿佛都笼了一层悲哀,丧队前行,路过的人们,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莫名的替死者感到悲伤,许是因为英年早逝,所以才格外让人心疼吧。
娄伊璟此时也伏在苏占怀里痛哭不止,她知道他死的原因,不免感觉心中惭愧。
“犹记得去年他冒着危险替我和娘遮掩,帮我们出逃。没想到现在他竟在这里躺着,人生在世生死有命,真是逃也逃不掉。”
苏占紧搂着她轻抚紧蹙的眉。
娄伊璟暗中感慨,该来终究还是没来,他这一趟黄泉路,走的该是多么的心有不甘啊。
……从坟地回来,他们就回了衙门,因为证据确凿,巡按大人要求立刻捉拿娄阳回来问话。
而娄阳却在此时出逃,根据搜索了半天也没搜到的结果来看,此人应该在昨晚就逃了。
苏占和娄伊璟均猜测,是盛启告的密,否则如何解释那晚他非要见邵呈婉这事实,定然当中有邵呈婉传话,所以才让对方逃的如此之快。
娄阳跑了之后,府伊一职,空缺,又恰逢邵呈婉静思己过期限已满,她这个巡抚可以掌管府伊,巡按大人就让苏占留意抚宁县大小事务。
毕竟抚宁县,他这官职恰好就等同于武县令,县城的大小事务还是能拿主意的。
巡按大人原先前来是为了协助邵呈婉掌管整个省里事宜,如今邵呈婉静思己过的期限已到,他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何况对方出手如此之快,早就将各种证据隐藏的极好了。
巡按大人也只好想暂时退去一阵。
恰在此时,娄伊璟告诉了他一个秘密,“本省巡抚盛大人其实是个女人,真正的盛况早在多年就已经死了。是邵呈婉女扮男装冒充了他,以步入仕途,还请大人明察!”
“什么,此话当真?”巡按吃惊不小。
娄伊璟点头,表情认真严肃,“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巡按眼神深邃,一手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盛况是个女人,这是致命关键,可既然是致命关键,邵呈婉也绝不会任由人就此揪着自己不放,一定还会想到别的应对之策。
巡按大人在想她接下来会如何应对,想来以邵呈婉的聪明,这会应该早就猜到娄伊璟会举报她女扮男装这件事吧?
既然如此,恐怕也不好办。巡按大人暗中猜测邵呈婉接下来的计划,行动上也不敢有任何差池,想着先去探探虚实。
刚要出门,就看见手下传来消息,说是巡抚盛大人在得知府伊娄阳戴罪潜逃时,亲自带人搜寻结果误中剧毒落下不耻之症。
这个症状就是,以后可能会成为阉人。
这样的话,在娄伊璟听来着实可笑,巡按大人却脸色一黑,暗骂此女狡猾,“来人,带本官前去瞧瞧。”
巡按大人跟着人出去了,临走时将抚宁县交给了苏占,千叮咛万嘱咐要看紧这里,随后自己就出去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朝廷要砖
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娄伊璟和苏占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八府巡按大人去了之后,就没多少消息了,据说是看完邵呈婉的病,又接到了一个案子,跑去查另一个大案子了,然后这边就再也收不到关于巡按大人的任何消息。
娄伊璟没办法只好再派人细细打听。
就在这段时间,邵呈婉竟然亲自前来,瞧她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也知道,是因为大难不死而炫耀了。
娄伊璟黑着脸,只明面上行了行礼,邵呈婉目光轻瞥一眼,态度嚣张。
苏占趁机将娄伊璟拉到身旁,保护。
邵呈婉对上他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也毫不在意,仿佛看开了一切一般,竟然能对着他谈笑自如了。
“苏大人,知道本官此次为何前来吗?”
苏占拱手,“但凭大人明示。”
邵呈婉调笑,“本官收到举报,说是抚宁县近来不太平,时常有盗贼出没,你正好统领着县城几个兵,且带人去查查,尽快将盗贼捉拿归案。”
苏占垂首称是,言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邵呈婉说完苏占的事,又说起娄伊璟的,见苏占丝毫没有挪开步子的意思,她竟然有些哑然失笑,“苏大人如此严防死守是要作甚?难道还怕本官吃了你的夫人不成?真要是如此,你想拦恐怕也拦不住啊!”
邵呈婉说到这里,就好像说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自己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苏占和娄伊璟的脸都黑了。
邵呈婉也不管,笑过之后,忽然脸色大变,怒吼苏占,“还不快去做事?难道本官的官阶还不够命令你一个九品芝麻官?”
苏占没办法,只好先行一步,临走时目光还若有担心的看了看娄伊璟,却被邵呈婉的身子遮挡,无法,只好走了。
现在就剩下邵呈婉和娄伊璟两人,其他随性衙役离了一段距离,不曾靠拢过来。
邵呈婉邪魅嚣张的笑,透着阴冷,在空气中如同野草一样疯长。
“娄老板,传闻你的砖窑厂制砖工艺十分精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本官这里正好有一份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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