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伊璟最后认真严肃的回答了一次,这样的问题,“我会嫉妒,我也会发疯。但,我会放手。因为真正爱一个人,就会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以他的悲伤而悲伤。强行将他留在身边,只会让自己更难过,既然如此不如放手!”
邵呈婉不不相信,“你根本就是得了便宜卖乖,故意在他面前装好人!”
娄伊璟猛烈摇头,这是唯一一次她对着自己的情敌说这么认真的话,“世上有这样的人,而且有一个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娄伊璟看了一眼盛启。
盛启垂眸不语,邵呈婉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过去,眼底带着几分冷笑,“不可能,他懂什么,他若是懂,为何不说出来!”
“他懂!”娄伊璟极力辩解,“他懂爱就要放手的道理,所以从来没说过,因为说出来对你是种负担,不说才是放手!”
“我不信!”邵呈婉咆哮,眼里却是泪水模糊,也不知是后知后觉的感动还是爱而不得的愤恨。
娄伊璟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补了一句,“他既有话要说,你且听听他会说些什么。不论什么也许就只有一次了,日后他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她想以盛启的性格放手割爱的性格,应该不会再说第二遍了吧。
邵呈婉这才没有再拒绝,两人进到大堂里说,娄伊璟则和苏占在外等候。
夜幕深深,天空薄薄的落下一层雾,苏占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娄伊璟,将她进搂入自己的怀中。
很不知如何才能将她疼够,爱够。
娄伊璟反手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两人不言不语,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此刻是多么的合拍。
屋子里,邵呈婉和盛启对面而坐,邵呈婉不说话。
盛启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也不奢望她会喜欢,便以平静的口吻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不管她会不会听。
“关于那卷科考的案子,巡按大人又翻了出来,可能会翻案。你是个女儿家,原本不该踏足官场,可到了这一步,也就无可奈何了。这一次,我还会像往常一样帮你,只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莫要情绪失控,不管不顾。就像刚才那样,那么一喊,多少双耳朵听见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最后一次劝告
邵呈婉为之一震,这似乎是他说过的最不那么令人排斥的话。
也是因为这番感觉,她才没那么反感盛启,心情也平静了些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盛启苦涩一笑,“这似乎是大人有史以来唯一一次如此对待卑职,另卑职好生感动。”
邵呈婉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就不必说了。”
盛启不再说这些恭维的话,进而说起别的,“其实卑职今日有很多话想跟大人说。有公事也有私事,我想大人更想听卑职说公事。但今日卑职想说些私事。”
盛启说起私事二字,目光饶有试探的打量邵呈婉,果见她脸色微变,他就心中有数,禁不住又一次苦笑。
“其实大人也早就明白卑职的心,只是卑职配不上大人,又或者,大人心有所属无法容纳第二人,又或者觉得卑职太烦,所以,您心里面才对卑职藏着厌烦。无论卑职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邵呈婉皱眉,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说出来,还是叫人心有不爽。
盛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全部说中了,不免又为自己感到可怜,可仔细一想这一切都是自找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其结果还不是如此?
罢了,罢了,不说了,似乎原本设计好的想要说的一切,在看到邵呈婉这种反应之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说了。既知道她厌恶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还是不说了。
盛启苦笑着,哽咽了,几次要说话,都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邵呈婉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但也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巡按大人把你带走,是不是说了些什么?”她最关心的还是那场科考的案子。
盛启回答,“他的确问了些关于那件案子的事,但我什么都没说。今日前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说罢,就起了身,原本有很多话想说,可想来对方也不爱听,索性也就不说了,所有的苦闷和欢喜就埋葬在自己心中吧,何必给讨厌自己的人添堵。
盛启起身走了出去,邵呈婉目送着他出门,看着远去的略带几分落寞的背影,竟然也不自觉感觉到几分心疼。
许是因为同命相连吧,他们两何尝不是单相思的人,说起来他也没有做过令人讨厌的事,只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吧。
邵呈婉试着说服自己不那么讨厌盛启。
但人已经走远。
盛启跟着苏占娄伊璟他们回了抚宁县,于当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服毒自杀了,他想这样,苏占就不用受自己影响,左右不了案子,这样邵呈婉也就不用整日里烦的睡不着觉了,这样,他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左右不定自己的心。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了。
盛启走的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尽管临死前将娄阳和邢师爷暗中调走自己哥哥卷子的案子的证据拿了出来,但对于邵呈婉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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