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国公不过是诱饵而已!
真正造反的便是雪苹楼的楼主!
昨夜那人突然传出消息,让他们进宫,他们可是惊诧不已。来早了吧,怕后人、百姓、其他的官僚说他们墙头草,没有节气,又怕以后荣帝复起,找他们的麻烦;
不来吧,想到家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人,以及以后的荣华富贵,岂不是都要断送了。
底下的人不知道这人,他们可是早有耳闻,雪苹楼在众国,什么买卖不做,只要是给得起银子,买个他国的皇帝位子都不成问题,这不,现在不就是亲自坐上了大国皇帝的位子了吗?
他们敢反抗?不是嫌命长了吗?
三人你望望我,我又望望你,瞧见对方都是朝中的重臣,心中安定了些:他们可都是荣国朝中的顶梁柱,他若是毫无理由的杀了他们,就不怕唾沫星子淹死他!
再说法不责众,就算要死,他们三人也好作伴。
一路前行至御书房,门口面生的小公公殷勤地迎着三位大人进去。
秦丞相大腹便便,因爬了这层层阶梯有些气喘。
跨过高高的皇家御书房门槛,这御书房还是之前的那个御书房,所有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一边的榻上随意半躺着一个绝色出尘的公子。
他慵懒地靠着,修长的手上拿着书,黝黑如墨的头发只用一跟碧玉簪轻轻地挽住,后面的头发披随意散着,如瀑布倾泻,穿着广袖的白衣,与金碧辉煌又带着厚重历史的御书房格格不入。
秦丞相自然是知道这人的,没有想到这神秘异常的雪苹楼公子竟然是宫太医!不不不,是他没有想到,这风雪般俊秀的人居然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杀人一边救人的呢!不会纠结吗?果然矛盾、变态得紧!
怪不得那些人对宫中的情形如此熟悉,才能在短短的一天一夜,把这荣宫的形式尽握在手!
不过——
反正不是荣帝在坐这江山,他心中就舒坦!谁让荣帝敢害他儿子!那可是他的逆鳞,他的底线,他秦家的命根子!
另外两人见到这公子都有些不可置信,没有想到雪苹楼的公子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又这么年轻。
御书房中一暗,宫映雪把目光从书中移开,抬眸瞧着面前的三人。
虽是坐着的抬眸看人,但这目光如同他在用鼻孔看人一般,让人无端的心生不爽!
过了好一阵。
三人被这样冷傲淡漠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开始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起来。
荣帝在时都没有这样的威压!
突然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且这人虽占了这宫廷,却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言明要登那至尊之位,三人也不知怎么称呼和行礼。
几人神情一顿,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宫映雪轻启朱唇,清声道:“今日请三位大人过来,主要是帮我把这段历史修正,你们觉得如何。”说着白皙纤长的手指指着书中的一段。
几人眼尖早已经瞧见了书上的内容,特别是那如瘦老头的太史令,这可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书啊!
上面可还有他走访查阅的资料记录,他的笔迹,他的心血。
修正?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打他的脸,打之前帝王的脸吗?
自己的“作品”就跟自己家那不争气的娃一样,自己人打骂可以,外人要是打骂一下试试?
这人是谁,凭什么在这里指手划脚的!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窃位造反的乱臣贼子!
呸!他算哪门子的“臣”、“子”,就是一个有几分蛮力的土匪!攻占了这个皇宫而已,他凭什么听他的!
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忘记了家里的百来口人,哼声道:“这是荣国史书,记录的是荣国的历史,不知为何要修正。”花白的胡子还一颤一颤的。
秦丞相忍了忍没有忍住,拉了他一下,可这太史令牛脾气上来,又怎么会注意道。
反倒是宫映雪注意到秦丞相的动作,望了他一眼,幽幽开口:“秦丞相,秦陌秦大人不在皇城,是躲在了哪里,又在密谋些什么。”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还是标标准准的肯定句,让秦丞相肥胖的身体出了一层汗。
宋文凯掀了掀眼皮子:都说这秦家是百年世家,这秦大人是百官之首,怎么瞧着这样子,比他还要没有节气,一句话就吓成了软脚虾。
随即想到秦陌,有些了然:也是,谁让他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且这秦丞相有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嘿嘿,百年世家又如何,地位又如何,在子嗣上如何跟他比得!
刚露出一点得意,突然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所面对的人,一下紧张了:他子嗣多又怎样,若是不小心谨慎点,只怕一个都活不了,这么看来,他比秦家危险多了。
想至此,宋文凯大气也不敢出。
宫映雪把目光移到太史令的身上,平日迷蒙的桃花眼中满是冷冷的光:“不属实的史书,拿来做什么,便是民间野史里的内容,编撰得都比这合情合理。”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太史令的老脸打得白里带红,这不是说他堂堂荣国大臣,还不如那些个乡野书生?怎能不气:“如何不属实了?哪里不属实了,太史院编书,一字一句皆是按照当前发生的事情,如何不属实了?”敢说他不属实?感情你上下嘴皮子一嗒就给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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