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进宫拢共才带了秦东和秦西,如何是这些重兵的对手,且这毕竟是皇宫,又怎敢乱来。
他怒气横生,转身往回走,衣袍因他的走动,在风中翻飞。
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他不过是向荣帝求赐婚,他就把小九这样了,有什么冲着他来啊,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承受得住,冲着小九算是怎么一回事!
且小九还是他的女儿!
秦陌虽然怒,但不是没有理智,他去了太后宫中,跟太后确认,哪知还真的碰上了荣帝和宁辞。
秦陌进入太后的宫中,向来不需要禀报,所以一进去就看见了众人拥护中的三人,三人均着各自的常服,虽是常服,但身份摆在那里,外人见了只觉好看又耀眼,不能直视。
秦陌走进去时,三人都一愣,荣帝对他那直直的目光看得心头火气,全然忘记了自己关了他两个月“养病”的事,所以也没有计较现在秦陌怎么出来了。
只觉得这秦陌永远学不会乖,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是搁在以前,就他这目光,他就能让他死好几回!
秦太后瞧见秦陌来了,直接高兴地唤他上前坐,又细细地检查了他一番身体,就差哭起来。
荣帝脸黑透了。
宁辞没有感觉,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这么不高兴,秦陌毕竟是秦太后的亲侄儿,而他父皇跟秦太后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说起来,他父皇还是太后看不顺眼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太后亲近秦陌也实属正常。
秦陌前脚一到,荣帝身边的小太监也跟着到了,饶是背后靠山再硬,他也没有勇气当着秦陌的面向荣帝告秦陌的状,于是候在一旁。
秦陌给几人请安,忍不住问道:“听闻九殿下病了?”
刚才进来的公公一抖:秦大人当真胆大,他还没有告状,您还先问了。
“秦大人消息倒是灵通。”荣帝缓缓一笑。
太后直觉不好,佯装怒道:“陌儿不得胡说。”荣帝毕竟是一国帝王,该有的尊严还是要有,陌儿这样,荣帝到时候随便捏一个由头,就能处罚他!
秦陌沉吟道:“不是臣消息灵通,是外面的人都传遍了,”秦陌突然跪下,诚恳地道,“陛下,臣自知那晚言语欠妥当,可九殿下是无辜的,陛下要罚臣,臣无话可说,只求陛下莫要怪罪九殿下!”
“秦陌!”荣帝站起来,严厉地俯视着地上的秦陌,“你以后的妻子将是三公主,九公主与你如何都没有干系,莫要不知好歹。”
秦陌顺风顺水惯了,不怕死地抬起头开口道:“陛下,不瞒您说,臣听到她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刚才臣从她那边过来,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无,臣是真的担心她有个……好歹,陛下,您让臣去看一眼,给她请个太医……”
宁辞垂目,沉思:秦陌去过那边?既然去过那边,为何没有见到她?!
连秦陌都进不去?!
他心头一沉。
“来人——”太后突然唤道,几名公公上前,太后瞪着他们,喝道,“都瞎了吗?秦大人病糊涂了,还不快把他拉下去……”
秦陌死死地跪着,有些着急了,他打断太后的话:“陛下,求您看在她护您回宫的份上,就不要责罚她吧,臣皮糙肉厚,当无所谓。”
荣帝都要疯了,他最怕人提着一茬,偏偏有人提。
秦陌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荣帝正准备发落让他死翘翘,秦陌又开了口:“陛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若是陛下要秦家……”
荣帝眼神一亮,这眼神,可与日月比光。
太后听见这些话,险些晕倒,她紧紧地抓着身边的嬷嬷,颤抖地开口:“陌儿,你再说,”随即狠厉道,“休怪哀家现在就赐死她!”
荣帝止不住的笑:一个个的好得很,架子比他还要大,威严比他还要足。
他的女儿,只允许他自己处罚,作贱,因为他是她的父皇,其他的人要是动一下试试!
在自己的所属物件上,荣帝固有的执着。
他突然低头俯视着下面的秦陌道:“好,朕不责罚她,但是你以后就不再入朝为官,你可否做到!”
“陛下——”秦太后急忙唤道,嗓音中带着点点恳求:若是秦陌不为官,秦家这一代就没有指望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陌抬头,直直地凝视着他,眸中光芒闪动,是他狠狠隐藏的杀机。
“做不到吧?”荣帝大笑,“做不到别谈这些,朕的女儿,是死是活,何时轮到你这外人来操心!”
“可以——”秦陌应声。
“什么可以?”
秦陌从身上摸出一块墨玉,递交上去,这是秦家的信物,荣国世家繁茂,每一个世家均有其特殊的标志和物件,以供调遣兵力等。
不然你空口白话说自己是秦家之主,谁信你呀!
荣帝错愕不已,愣神地望着那快质地极品的墨玉。
“岂有此理,你简直是儿戏,儿戏——”秦太后悲哀地叫唤了两嗓子,眼前一黑,旁边的宫人忙扶住。
秦太后推开宫人,自己上前,从秦陌手中拿过墨玉,还待教训,便被宁辞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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