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都这个病……”
“怎么会这样?一家人一个病,这不正常啊……”
听着村长媳妇的话,一些年长的长辈们皱起了眉。大概是对于生活的敏锐,让他们觉得这事不寻常。
对于村长家的奇怪事,众人讨论了好一会才散去。
等那些人都离开,抱着柱子的赵金花叫住了老太太。
“那个村长家婶子,我有个事和你说。”赵金花道。
“咋啦?”老太太看向赵金花,她对赵金花这个干活勤快的妇人还是有好印象的,对老人也比较孝顺。
赵金花看一眼老太太,说道:“上回不是柱子和大狗他们吃错东西了吗?是这回回来住在兰花婶子家那个雪槐妹子帮忙看好的。你们家这个……我觉得她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老太太眼睛一亮,抓住赵金花的手,急切问道:“在哪呢?兰花家吗?我过去看看!”
“唉,您别急啊。他们就在建国屋子哪里,看着修屋子呢。”赵金花给人指明地方。
“我这就去找,回头谢你啊!”老太太松开她的手,一溜烟儿地朝着印象中赵建国在时建的屋子方向去。
秦河招呼屋里的小孩一声,立马拔腿跟着,在路上把老太太情绪控制好,免得老太太太心急把人给吓着。
老太太也是知道分寸,到了赵雪槐在的屋子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只是眼里的希冀遮掩不住。她无比希望赵雪槐有本事,更愿意帮忙,这样她老头、她一家人就有救了。
而此时的赵雪槐,正和人校对着家里地线位置,这回要大大地把屋子改头不换面,是个很大的工程,几乎可以说是另外修一座屋的工程量。
第一个看见村长媳妇的是兰花婶子,几人在这边忙着完全不知道村长家的怪事。因此,兰花婶子只道:“姐啊,你怎么来了?”
村长媳妇道:“我找雪槐丫头,她在吗?”
“在的。”兰花婶子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朝着屋里喊:“雪槐啊,你出来一下。”
“好。”赵雪槐放下手里的本子,交着一边报数的大嫂子王美香。
走到外面,赵雪槐就看到脸上带着一层死气的老太太。
定睛一看,老太太身上一层黑气,从脚的位置往上跑,已经蔓延到了下巴的位置。
赵雪槐两步跨到老太太身前,拧着眉伸手猛地往老太太头上拍了两下,将那黑气拍下两寸。
秦河见她这奇怪动作,吓得连忙拦住,拿住赵雪槐手臂喝道:“你干嘛呢!”
老太太却是感觉口腔里逐渐蔓延的血腥气立马就没了,心里惊喜不已,知道这就是要找的救命大师!
“你干嘛呢!”老太太拍下秦河的手,火热的目光看向赵雪槐:“大师,求你救救我一家啊!”
秦河脑子一转,知道自己大概不知道什么东西。他退了开来,由着老太太说话。他这妈虽然是个农家女人,但是这两日表现出来的坚韧和坚强是他一个汉子也佩服的,这是真正能顶起一个家的坚强女人。
赵雪槐却是拿起老太太的右手手臂,把老太太身上长衣的右边袖子露了出来。
“婶子,你这个也拖不得了。”
秦河凝目一看,老太太那原本偏神色的袖子,可不是沾着褐色的血痕,那是血迹干掉之后的症状。老太太不是没有逃脱了一家子都犯了的病,只是假装自己没有,出来为家人的生机奔波!
秦河觉得眼睛一热,喊道:“妈,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这个没事,大师你先跟我们去市里,看看我儿子媳妇还有我老头吧!他们都躺好几天了,那血哗啦啦地流!”老太太手抖着和赵雪槐比划,面色神情凄苦。
“好。”老太太这般模样,赵雪槐还能如何。左右老太太身上的问题她已经看出了端倪,刚刚那一出手拖延一时两刻也不难。
赵雪槐和兰花婶子说了两句,同秦河、老太太一道坐着车往市里去。
……
其瓦市市医院两间相邻病房。
赵雪槐看过老村长一家犯病五人的情况,心道自己果然没猜错,是那狠毒的替身换命术。
别过了老太太的面,当着秦河和赵莲两年轻人的面,赵雪槐道:“这是替身换名术,让人替死的邪术。而你们家中几人身上邪气和鬼气并存,应当是有人得罪了恶鬼,怕恶鬼索命就拿村长几个替代了他们一家,让恶鬼分不清人,前来索命。”
“嘶!”赵莲倒吸一口气,然后就骂道:“哪个丧天良的!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秦河按住妻子激动的手臂,问赵雪槐:“敢问大师这要何解,我们去备东西。”
赵雪槐在心里点点头,说道:“此事稍为复杂,要的东西比较多。你去取六钱朱砂,一两锅底灰,鸡公九只,黑狗血一盆……”
半个小时后,秦河赵莲准备齐了赵雪槐要求的所有东西。
前去讨好买锅底灰的赵莲还弄了一脸的黑,但是她面上只见对家人的紧张之心,一点都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赵雪槐让他们把东西摆好,又让村长家犯有溢血症状的几人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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