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一切,赵莲靠着秦河,期盼着家人能安全,同时也在心中狠狠咬牙,想要把那让她家人差点丧命的暗中人弄死。她抬头和丈夫说:“这个对我家动手的人,我非得弄死他!”
“好,不过先治好爸妈,还有哥哥嫂嫂,等会儿那事我们再说。”秦河对妻子点点头,把她抱在怀里。
就在赵莲秦河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赵雪槐动了。
她手一挥,六颗鸡蛋飞到桌子上空,鸡蛋们圆润的身形在空气中停滞住,犹如灵异场景。
待得六颗鸡蛋一稳住,赵雪槐猛然喝道:“清清白白,是外神物,橙黄金光,是心中肺腑!”
最后一字落下,六颗鸡蛋咻地落下,掉在中间装了锅底灰的碗里。
“转转转!命里清白,分毫邪祟不留!”
六颗鸡蛋在锅里急速转动,拼命地给鸡蛋壳上裹着黑色的锅底灰。那六颗鸡蛋也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看见的人都忍不住担心那几颗鸡蛋是不是会撞破。但是鸡蛋们仿若金刚铸成,直到碗中最后一点黑色锅底灰消失,六颗完好无损的鸡蛋才缓缓停下。
此时鸡蛋已经认不出来,浑然黑色的外表,泛着黑色的像是会吞噬东西的幽光。
处理完第一步,赵雪槐再将朱砂倒进碗里,拌以黑狗血,红色的浆糊看起来宛如血糊糊,透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拌好这一碗血糊糊一样的东西,赵雪槐招来秦河:“将这东西涂满他们的脚,脚踝以下必须全部涂满,不得有一处未满。”
朱砂混狗血,断邪祟害人牵连。这血糊糊壮的东西抹上去,是为了防止伤到赵家人。
秦河端冒着血腥气的盆,走去给几位新家人涂脚。盆里味道很刺鼻,不过秦河干得又快又好,一丝不苟。
赵雪槐把血盆交给秦河,又让赵家人一人抱住一只鸡。
秦河将所有人的脚涂完,端着剩下一些的盆来到赵雪槐身边:“赵大师,我涂完了。”
“你和她站去墙角,我先斩断他们和被替换的人的联系。”
赵雪槐祭出一柄桃木剑,淡淡的木香逸在空气中,被血腥气掩盖。
只听得三声脚踏地面的声音,赵雪槐踩完三台步,喝道:“恶鬼邪祟,牵连沾染之物,速速现来!”
赵雪槐话音一落,几声痛呼声从赵家人嘴里传出来。
“啊!”
“嘶!”
尤其先前溢血情况最严重的赵卫国、赵卫民两兄弟,他两身上出现的痛苦强度最大,宛如有东西在撕裂着他们的身体,身体每一处都在痛呼,每一个细胞都在哀鸣。
低低高高的痛呼声中,能看到六根红线分别从每人的脚脖子上蔓延出去,不知道去向何方。红线绑定的腿脚,规律为男左女右,招架正好是三男三女被人当做了替死的替身。
红线一出现,赵雪槐手里的桃木剑就像切西瓜一般一剑下去,挥一下,都斩断一根红线。
斩断一根红线后,赵雪槐手中一颗铜钉和一枚古钱古钱越出,将红线绑在地面上,免得惊动那动手欲要害死赵家人的术师!
一连六根红线尽数斩断,赵家几人就如同被解放的囚徒,脸上露出险后余生的庆幸。
“这六颗鸡蛋,你们一人敲碎了吃一个,驱散身上那些不干净的。”赵雪槐出声让赵家人吃下鸡蛋壳已经变黑的六颗鸡蛋。
几人都不敢多言,也是相信赵雪槐,一口一个吃得痛快。
吃完生腥的生鸡蛋,老村长偏头看向身边的老伴,又看看两人手里抱着的那只鸡,脸上露出一个这几日从没出现的过的笑。他知道,现在轻松了,他嘴里和鼻子里那股血味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赵雪槐也是吐出一口浊气,又是几个灵气鼓动的法诀下去,祛除了房间里的邪气和那些掺杂其中的鬼气。
赵莲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哥哥嫂嫂,心中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只是碍于怕自己妨碍道赵大师行事,故而不敢有所动作。
秦河拍拍她的肩安抚一下,看着赵雪槐暂缓了一下动作,替赵莲问道:“大师,眼下我家这些人,是不是好了?”
“自然是好了。”赵雪槐道。她停了一瞬,又问道,“这些红线还在这里,你们想要如何?”
“我们可以报复回去吗?”村长媳妇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显然对这回的事心恨不已,差一点自己一家都要丧命。
“这是施替身术用得上的法绳,你们看这红绳,是五分红,五分黑,说明这是替死绳。如果这红绳没绑着你们,那么那些人肯定会在七日内死去。而且唯有不出五服的亲人,有着相似血脉气息才能施展此法。你们如果想找到动手的人,按着全家两辈内三男三女,年纪相仿这个标准找就不会错漏。”
一枚古钱在赵雪槐手里打了个转,她又道,“当然,你们若是想报复,那就给这些红绳的一端绑一个草人吧,贴上一张符,那么对方便发现不了。等到真正那日,那些人才会发现这些红绳绑住的一头都是假的,不过为时已晚,这样更为稳妥。”
赵莲红着眼睛,磨磨牙,看向还想着的父母:“爸、妈,这人都要你们和哥哥的命了!”
秦河又拍了拍情绪失控的妻子,心中明白敢爱敢恨的妻子那股气恼,理解对方恨不得杀人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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