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还没踩着呢。”赵雪槐捡起地上的石头,拿起来,“这是什么呢?”
就在赵雪槐手拿着石头的时候,背包的一角急切地支出一个角,方向正对石头。
那石头上面带着黄色的泥,赵雪槐拿激动的印章没办法,直接拿手擦出了上面的泥,露出里面的“石头”原样来。
——是一颗黑色的珠子,鸽子蛋大小,黑色的珠子本体在太阳夫人照射下像带着幽光,触手温凉。
张大石认识所有的好木头,但是却认不出这东西,看了一眼就无所谓道:“就是一个石子儿,还挺圆。姑娘你喜欢的话,送你啊!你踩着它了,可不就是那什么……缘分。对,缘分!”
张大石说完这句,看向那头的自己的阿爸,想看看老爹忙完没。忙完了就带着这姑娘去谈生意,最好对方愿意用好一点的木头,多挣一点给他阿妈还债。
想着自己烂赌的阿妈,张大石眉目间浮现出一抹苦色。
然后他耳边闪过了黑珍珠几个字。
“这应该是黑珍珠。”
等等!黑珍珠是不是很值钱?!张大石条件反射地看向赵雪槐手里的黑石头,目光打量着那个小东西。
鸽子蛋大的黑珍珠?能值多少钱?这是张大石的第一反应。他阿妈赌钱三个月来,家里的钱财流水一般出去,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得窘迫起来,张大石对于金钱的渴求简直在这段时间达到了顶峰。
眼下这个老实人看着赵雪槐手里的东西,在心里后悔着自己的大方,可是让他开口要回来东西,又好比打自己的脸面。
张大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看着那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个值多少钱啊?”
“不知道,应该很值钱。”赵雪槐笑着道,欣赏了一眼黑珍珠的美色。
张大石内心犹豫着,张了口,又给闭上,又试图张开。话他都想好了,就说自己家穷或者缺钱,刚刚失言了,但就是开不了口。
赵雪槐目光从黑珍珠上挪过,落在张大石脸上,看他一脸为难,立马道:“这个我很喜欢,按市价两倍的价格给你吧。”
赵雪槐自己有钱,不止于做这个白拿别人东西的事。如果真的想白拿,她也没必要把手里长得像石头的东西是黑珍珠的事告诉张大石。
听着赵雪槐话,张大石涨红了一张脸,不好意思道:“姑娘,你真是好人。”
“算不上什么,拿了东西当然要给钱。我看张师傅那边忙完了,我们过去吧。”赵雪槐走向张木在的地方。
张大石得了赵雪槐的好,当下积极地给他阿爸清楚地说了宅子在哪。
“田十路口,是个姓齐的大妹子吧。”张木眯着眼,回忆着道,“是个有钱的,好东西可多,当时木头都是用的最好的,可惜老头儿当时手里东西不多。”
“那自然是好,麻烦老先生费心了。不知道日子哪天合适?这两百是预付给您的手工费。”赵雪槐拿出两百块,却是递给了一边的张大石。她观张大石和张木都是目带苦色,张木的妻位更是明晃晃地破财之征。
老师傅皱着眉,想着家里的情况还是受了赵雪槐先给的手工费。行里的规矩,没有先收钱的,但这姑娘愿意多给,一看就是好心肠。
“这几天没活,明天我就带着大石上门吧。”张师傅点点头,把赵雪槐给的地址记在本上,然后说道:“先去看看,看完了要用多少木头我给你算出来,然后给一半定金,做完了再给全款,这是章程。”
“好,行的。谢谢张师傅了,我师傅可是特意让我来请您的。”赵雪槐道。
“老头子也就会做点木活,谋生而已,谢谢你师父看得上了。回头我谢谢她,保管她满意。”说到自己的术业,张木脸上带笑,整个人精神起来,头上的木屑都在抖动。
定好时间,赵雪槐带着张大石去了躺最近的多宝阁,给黑珍珠定了价,然后取钱后给了两倍价格的钱,让张大石回家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
弄完这些,司机载着赵雪槐回去。
想着张大石说的催债,司机也有些感慨:“这些搞赌博的,可真是要人命啊!”
“不沾最好,欲望无穷。”赵雪槐摇摇头。
“我看这家怕是以后也惨,戒赌多难,挣得多也不够花出去的。”司机摇摇头,有些同情这一家子,但也就至于同情。
赵雪槐对于这种情况也不能说什么,这不是一只鬼两只鬼的事,而是人造成的错误。
等到来巷口,赵雪槐给司机先生也塞了钱,谢谢别人陪着忙了一天。
回到院子里,还没坐下,印章就冲破了赵雪槐的背包,扑向她的手指。
印章想要把黑珍珠吞下去,下面凹出一张小口,努力想要一口把黑珍珠吞下去。激动和高兴的情绪,就在印章“张嘴”的动作见表达着自己的小情绪。
赵雪槐的手指不放那黑珍珠,拈起印章放高,自下而上去看印章伸出口的“嘴”。
印章下方,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因为吃不到黑珍珠,印章生气地把自己鼓大了一圈,洞口也在不断变大。
赵雪槐感受着那种生气、超级生气的情绪,一阵好笑。可是笑过之后反倒生出好奇心,印章吃了东西放哪儿?难道还有个中空的肚子不成?赵雪槐好奇地往那洞口里试探着伸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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