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愣住了,立马想要收缩变小,但是赵雪槐手指已经伸了过去,它总不能把主人的手指卡住。
印章本体大小也就赵雪槐一个拳头,长度没有正常手指长。眼下赵雪槐食指全部伸了进去,却还是没有摸到印章的顶处。
“怎么没到底?”赵雪槐皱着眉,另一只手拿着的珍珠也伸了过来。
然后印章的嘴巴又咻地变大,一副急切想吃的样子。
赵雪槐心存疑惑,拿着黑珍珠往里面塞了进去。
但是东西一进去,就被吃掉。眨眼的功夫,赵雪槐立马手上空空。
印章满足地晃晃,犹如打嗝一般抖动了两下。
赵雪槐突生奇想,想要摇晃几下这小东西:“你怎么光进不出?什么好的都吃,难道就不吐出来一点给我?”
赵雪槐拿着印章狂摇两下,动作犀利。
印章被晃得那点儿意识都蒙了。
慢吞吞地往外挤了好久,然后“噗”地一声,印章终于吐出了东西。
第73章
老实说,印章往外吐东西的时候,赵雪槐开心得像个老母亲。
只进不出的印章居然给她往外吐东西了!这也说明她刚刚的猜测没有错!
印章极有可能有一个中空的空间,用来放一些它喜欢的宝物。可能会值钱,可能是法器,反正这小东西只瞧得上好的。
印章一把东西吐出去,赵雪槐就伸手去接着。
然后一本书落在她的手里,书上面画着两个小人,动作让人浮想联翩。
……
尴尬过后,赵雪槐面带绯色,拿着那本书,继续摇晃印章:“不要这个,你给我换一个?”
印章被晃得特委屈,只出不进的给了你东西,你还不满意!
一波又一波来自小气鬼的委屈冲击着赵雪槐的大脑。
到最后,赵雪槐都忍不住再欺负小气的印章,把这家伙塞进背包,手捂着破洞的地方去找齐芸给她补上。
不过走到一半儿,赵雪槐转向自己新房间的方向,偷偷进屋把印章给的那本小黄书给塞到了枕头下面,然后才跑去给齐芸说今天的事。
齐芸手上针线翻飞,耳朵边上是小女儿的絮絮叨叨,像是老鼠一般吱吱吱吱。
笑闹一番,师徒再用了晚饭,各自安歇。
饭后走上百步,消食溜完圈。赵雪槐就回了房里,带着好奇心翻起那本书。
真正打开来看,才知道这是一本正经的书,和封面相差极远,甚至完全不吻合。
书上写的是一位农家子,一路科举做官,破开寒门和氏族的艰难屏障,最后爬上吏部尚书的位置,成为一代皇帝最宠大臣,可谓是风光一时。那位大臣在历史上也是颇有名的,进六部前在各地都磨炼过,政绩斐然。
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位大人其实是一位相师,会观人的面貌而后抉择如何行事。印章的储物性能,正是这位大臣为官无聊时培养出来的。
书的最后面,写了印章只是这位前辈一时好奇之作,算是半个储物空间,是个器物,没有自己的灵性。
但是千百年过后,东西到了赵雪槐手里,居然也有了自己的灵性,还有一个劲地要求吃东西,还会委屈。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赵雪槐翻完一整本书,拿着印章出来逗弄,直到把书塞进印章肚子里才满意地不欺负印章,洗漱睡去。
第二天的一早,赵雪槐起早和齐芸比划太极拳,活动完身子骨,再用了早饭,就是赵雪槐出去干活的时辰。
田十巷口,早上六点就过来了的乔文秀待在车上,望眼欲穿。
一见到赵雪槐的人,乔文秀就跑下车去,一双如雾的美目含泪,眼带着惶恐之意。
赵雪槐觉得奇怪,皱眉问道:“东西不管用?”
“不是,您给的镯子管用。但是我胆小啊!我昨晚上感觉到东西在抓我头发,然后这个镯子一放光,我就安全了。”乔文秀看着镯子一脸感激,但是眼底的惊惧掩不住,“虽然有用,可是我怕我一睡着,又有东西过来,我就吓得不敢入睡。”
“有用就好,先上车。”赵雪槐理解乔文秀的胆小,今儿把事情尽力解决。
“好好好,到车上去。”乔文秀给赵雪槐打开车门,“车上带了我妹妹的东西,头发还有她常用的几样东西,都是我在她的房里找出来的。”
乔文秀昨天和赵雪槐一分开,就又去了王文清住的屋子,拿走东西,然后让郑昭帮忙找个隐秘的地方住下。计划第二天去找鲁朝算账,可是她没想着,那个鲁朝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手段!
心里对于往日恩爱丈夫的最后一丝感情也被乔文秀从心里撕下,狠狠扔到十八条街外去。心口留着血,但是性命的危机让她痛苦地理智着。
到了车上,乔文秀把妹妹王文清的东西交给赵雪槐。
赵雪槐拿过一根头发,在手上烧成灰,然后洒在罗盘上。
“沙、沙。”罗盘轻轻地滑动着,一根指针指向郊外的方向。
“左边,十公里的位置。先把车子开到电视塔吧。”赵雪槐看了一眼车外,指名方向。
司机有些迟疑地转着方向盘,心想太太怕是真的疯了,居然找了个算命的来算她妹妹在哪。这人也是敢算,难道真能找到一个人大活人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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