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希-麦格做了另外一件事,一件真正让辛迪-麦奎尔痛苦的事。
“我打算放弃了。”辛迪轻微的叹气,声音忽然变得软弱,“但我不想给你母亲,你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我卖给你。”
仍然望着窗外的内森尼尔讽刺的勾起了嘴角。“所以最终还是我妈妈赢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内特。而且那房子太大了,有时候我一个人睡在里面,深夜醒来,总觉得还能听到你爸爸和你妈妈说话的声音,还有小男孩儿跑来跑去的脚步声,我是说你。”
“你一定听错了,我小时候从来不跑来跑去。”内森尼尔笑了一声。诡异的是他想到一个跳着上下楼梯却怕被他发现的女孩儿。那只是两个月前的事,而那个女孩儿忽然就长大了,不再跳着上下楼梯,世界看到的是她婀娜冷艳的身影。迪奥的高定秀上,她戴着华丽的羽毛宽帽,穿着金色的拖地长裙,再加上白色的长手套和随意把玩的蕾丝花边雨伞,当她微微昂起下巴,睥睨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她是最傲慢性感的中世纪女爵。他却没有告诉她,他那时跟在场所有人一样,屏住呼吸长达十几秒。
“内特,你一定要我求你吗?南希想让我承认我就是个whore,她赢了!你呢?还是你跟她一样?”
辛迪歇斯底里的话中断了内森尼尔脑中的画面。他于是把脸转向辛迪,她漂亮的脸蛋因为近乎崩溃的情绪失控变得扭曲。其实,她仍然在最好的时光里。他亦知道仍然有二十岁的英俊男孩儿为她心动、告诉她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辛迪-麦奎尔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的也从来没有变过。他问辛迪:“我母亲是怎么跟你承诺的?”
辛迪不着痕迹地咬了咬下唇,没有看他,声音重新变得柔弱,“她说她会考虑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内森尼尔抬了抬眉。噢,那将意味着,南希对辛迪的上流阶层封锁解除。辛迪-麦奎尔从此可以真的在她所期待和需要的世界里任意走动。
“你去跟他们谈价格,如果是桩合适的生意,我会买。但不是为了帮你,我没有兴趣掺合你跟我母亲的小游戏。”
“我明白,那是你长大的地方。”
内森尼尔没有做声,他再次把头偏向窗外,他的脸上有很模糊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live fast, die young 不太好翻译,有极强的及时行乐理念在里边。
leave behind a good-looking corpse.这句话没什么疑问,就是留下一具漂亮的尸体。
☆、Chapter 60
【喻子】
“拦住那个motherfucker!该死的!拦住他!”劳伦斯大声喊道。
喻子偏头去看男人, 他手里拿着香槟杯,但这一档进攻重新开始以后他还没喝过,杯中晶莹的淡黄色液体因为他有些夸张的肢体动作摇晃出了一些气泡。他的表情真严肃,噢不, 准确的说是焦躁。他的注意力显然完全在比赛上, 看上去他恨不得冲进球场亲自拦住对方那个跑锋——应该是叫这个。不过考虑他今天的穿着,纯手工缝制的蓝绿色夏日西装配以奶油色的角扣, 西装里面搭了一件简易的水蓝圆领T恤, 以及,黑色鳄鱼皮绑带皮鞋——是的, 一个声称喜欢鳄鱼的人却经常穿它们的皮制品, 喻子打赌他如果真的跑进场内一定会很有观赏性。还有,他理发了。亚麻色微卷的短发看上去很柔软, 没有抹发蜡,像他的着装一样,是天然有格调的夏日气息。她怀疑他是不是有一个好莱坞的顶级造型团队每天跟着他。而这个该死的男人的神秘感在于, 无论他有还是没有,她都觉得是合理的。喻子舔了口自己杯里的香槟,把目光转向了球场。
金色的阳光下,对手的跑锋达阵了。
劳伦斯这才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香槟,愤愤的又咒骂了好几句。球场上,前来做客的迈阿密海豚的球员正在庆祝。喻子记得之后好像还有罚球(追加得分)。
无论如何,纽约喷气机落后了。好在比赛才进行到第二节。喻子庆幸自己至少知道这个,也有些郁闷自己知道这个, 这意味着她还得看接近两个小时的比赛。足球比赛对她来说已经够长的了,她没想到一场美式橄榄的整体耗时更夸张。她突然想起小哥哥子翔说“一个用手玩的运动还老歇着到底谁他妈是娘炮运动”,不知道如果说给劳伦斯听,他会有什么看法。那大概不会是个好主意,介于子翔和他打过一架,介于子翔已经从伦敦去马德里了。
场上,罚球罚进,比分牌上的比分再次改写,变成6:14。
劳伦斯这才搂过喻子的腰,微微低头亲昵的跟她说话,“感觉无聊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规则。还有,我很遗憾你们落后了。”喻子诚实道。她抬眼看他,他眼里有笑意,但她也能看得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仍在比赛上。
“别担心,我们会赢的。”劳伦斯说,“任何不明白的,你尽管问我,宝贝,这是我为什么带你来看比赛。”
“你在看比赛,我觉得你会不想被打扰。”喻子轻声说,从他手中拿过空的香槟杯,转身走到桌前,帮两人都续上。她再回头,他已经昂起头在看包厢里电视的回放了,他甚至拿遥控器调大了点声音,听评论员们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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