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溪全程目瞪口呆,觉得这人中了邪。
以前在家,其他人筷子沾过的地方他绝对不碰。
枕溪等他把碗筷收拾好,问:“你还不走?”
“还早。”
枕溪往窗外看,天色到了深蓝程度,街面上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
枕溪看钟,晚上八点多。
“电脑借我收封邮件。”
“自个儿回家收去。”
“很重要。”
枕溪还是把电脑给了他,他看了眼她的屏保。
“为什么要用这么难看的照片。”
枕溪一脚踹过去,“你才难看,你全家都难看。”
“我家只有我一个,不具备比较性。”
枕溪气得仰躺在沙发上抽气。
这是她夺冠时粉丝拍得图,居然敢说丑。
“起来动,小心得盲肠炎。”
“你管我。”
“枕溪,我想喝牛奶。”
“没有。”
“底下超市有卖,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
“正好,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可以顺带买一瓶带走。”
“我现在就想喝。”
“那你自己买去。”
“我没带钱。”
枕溪服了,真的服了。
她把自己的钱包找了出来,丢在他面前。
“我在忙。”
“那您的意思是?”
“拜托你了。”
“呵呵。我一个巨星去超市买牛奶像不像话?”
“这是高档住宅,也有明星在住,在人家眼里你可能不是。”
……
“喝完牛奶就滚么?”
“看工作的情况。”
枕溪找了件外套,拿起钱包口罩出了门。
找了好一会儿, 才找到那家便利店。
给那人买了瓶原味,给自己买了瓶草莓味。
刚从冰箱里出来,日期很新鲜。
回去的时候那人正在打电话,手上夹着支烟,说着叽里呱啦特别吵得日文。
枕溪把牛奶给他放下,在他伸手拿的时候又抢了回来。
胃疼还喝冰牛奶,简直有病。
☆、二百二十七、阴雨连绵
把牛奶放进微波炉,不过几分钟,温度就由冻手变为了烫手的程度。
她只把微波炉打开,就走开了身。
云总裁终于打完了电话,问她:“我的牛奶呢?”
“没买到。”
“我刚看见了。也听到了微波炉的提示音。”
他自己走到微波炉前,端出刚好可以入口的香甜液体。
时针已经指过九点。
枕溪提醒,“您该走了。”
就她这说话的当口,对方手机响。
她还以为又是什么工作伙伴,想让他出去接。可云总裁看了一眼后,丢到了一旁。
“我的工作还有一点收尾。”
手机还在响,太过耳熟的铃声催得人心发慌。
“为什么不接?”她问:“响着好玩吗?”
对方把手机丢过来。枕溪随意瞟了一眼,岑染两个字赫然立在上头。
“你要让她响到什么时候?”
又是这说话的当口,铃声断了。
“您可以走了吗?”
云岫看了眼窗外,说:“今晚要下暴雨。”
“让司机来接你,淋不着。”
骤然响起的一声短信音惊了枕溪一跳。完全是无意识地冲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就看到了来自岑染的短信。
“你去哪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刚煲了汤。”
“看到信息给我电话。”
“今晚有暴雨,你早点回来。”
密密麻麻地短信纷沓而至,连接地,还有比电话铃声更让人心慌的逼仄声音。
枕溪忍不住动了手,把他的电话切成了震动。
“你真的……”
一道惊雷突兀出现,天空被炸成刺眼的白色,从21楼的窗户看出去,原本隐匿在黑夜里的城市变得无所遁形。
坦白地让人不舒服。
“我这会儿出去会被劈死。”
劈死你最好了。
枕溪打了个哈欠,说要去洗漱,让他赶紧结束手里的事情滚蛋。
她站在镜子前打理头发时,感到了屋里灯光的熄灭,很短暂很短暂,可能只有0.00001秒钟,可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同时,电吹风里的电流声让她害怕。
她拎着云总裁的衣服出去,对方就坐在窗子前仰望天空,背影像个在思考宇宙世界和自我本我关系的哲学家。
还挺孤独。
“下雨了。”
“你别坐我床上。”枕溪撵他,“穿上你的衣服离开。我要休息了。”
轻微的卡塔声响。枕溪的坏预感成真。
停电了,可屋里还是亮堂。
借着外头映入的灯光,枕溪趴在窗户往外看。真是有细细密密的雨点落到玻璃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好看的水花。
“你睡吧,等雨停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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