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于肆遥打了个响指,铁盆飞到桌子另一端。“口水有腐蚀性,你自己吃。”
每人分一盆,三人莫名其妙开启了比赛模式。谛听把脑袋埋进去大嚼特嚼,不到两分钟饺子就见了底;于肆遥拿着叉子优雅的一口一个,小葵怕他噎到,过会儿就递水给他喝;待两人都吃完,一起盯向胡三太爷……
胡三太爷面前小山一样的饺子只吃了个尖,却已经撑得翻起白眼来。“谛听兄,你吃饱了么?要不再来点?”
谛听想穿正装回地府,摸摸肚子,婉言谢绝了。
撇到于肆遥嘲讽的表情,胡三太爷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喊道:“打包带走!”
吃过饭,办正事。说到要看前世,小葵发现离鸢紧张的直发抖,整个鬼焦躁的上飘飘下飘飘、左飘飘右飘飘,过会儿又打着旋的飘飘。想去抱抱她,几次都扑了空。
只见一只聒噪的鹦鹉满屋子飞,追着鬼来劝。“不要紧张,没什么的,我们都陪着你。”
一会儿风驰电掣过只鸟,一会儿呼啸而过飘个鬼。谛听看得直犯恶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葵……小葵妹子,你们……你们停停,我头晕。”
于肆遥左手鸟、右手鬼同时按住,对其他人点点头。“开始吧。”
谛听化作兽形,俯身侧耳在地。胡三太爷将灵狐十色镜定在空中,双手掐诀置于胸前。镜子发出十种光芒,慢慢有了画面。
红纱帐内,燕瘦环肥轻歌曼舞中斜坐着一位锦衣贵公子,他手持酒壶喝得半醉半醒,对姑娘们眯着眼睛嘻嘻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货儿是上了年份的于肆遥!只听一声脆响,门被踹开,打外面冲进来个红衣美女,吊着一双媚眼,顾不上什么风情,照着于肆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胡春花,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胡春花,你再打我,我要还手了。”
“胡春花,真以为我不打女人?我和你讲我生起气来,连……连我自己都害怕。”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于肆遥嘴上叫嚣着,终是没还手,抱着脑袋只是一味的躲闪。胡春花上来疯劲儿,拿到什么扔什么。“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的!”
画面一断,再接上就是于肆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问她:“打够了没?没打够你再来几拳?”
胡春花倔强的盯着他没有说话。于肆遥点点头,挥挥手。“要是打够了,我就先告辞了。”
看到这儿,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于肆遥。胡三太爷骂道:“叫你去喝花酒,该!”
“在那个年代,喝喝小酒听听曲儿怎么了?再说我和你家小妹当时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我就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去找你闹?”
“……”于肆遥无语问苍天,一声长叹。“你第一次认识胡春花么?她现在不也还这样。”
胡三太爷自知理亏,心虚的嘟囔道:“她……她最近几百年脾气还……还是有变好的,不管怎样,一点点也是进步。”
“用现在的话来说,你就是个十足的‘妹控’。”于肆遥脱下一只拖鞋,飞到谛听头上,叫道:“呀,让你听离鸢的前世,怎么听我的!”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谛听捡了个乐儿,耿着脖子、虎头一晃捂着嘴调侃道:“别说这段记忆对你的创伤还挺深,我刚一动耳朵就探测到了。”
于肆遥腾空而起,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谛听再次俯下身来。镜面一闪,小葵穿着军绿色的粗布衣服,扎着两个麻花辫,被猪追着满山跑,她摔了个狗吃屎,哇哇大哭道:“求你了,回圈吧!我要被扣工分的啊!”
于肆遥默默下降一米,把发愣的小葵也提溜起来。盘腿而坐的胡三太爷也悄悄地往空中挪了挪。
“这……这次肯定错不了,地上就她一个鬼了。”
镜子再次闪烁起十色霞光……
荷花池旁,青石板上。离鸢怀里躺着的应该就是大国师,他环着离鸳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处,使人无法看到正脸。
大国师闷声闷气的感叹道:“今时今日真好。”
离鸢问:“怎么个好法?”
大国师发出痴痴的笑,柔声道:“有你真好。”他环在离鸢腰上的胳膊又收了收。“鸢儿,成亲吧!我明日请圣上赐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你可好?让这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鸢儿嫁了一个好夫君。”
“可爹爹已经给我寻了一门亲事,说是门当户对,生辰八字都很合适。”
“鸢儿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哪里会和凡夫俗子的八字相合。”
离鸳笑道:“你从哪里听说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
“令尊,御史中丞大人。”
“有些事我与你交心才说,你可不许外传。”
国师点了点头,离鸢揉搓着他的耳垂,表情有些暗淡。“我娘亲是爹爹的通房丫鬟,后来怀了我就被养在府外。这事儿在我一岁那年被大娘发现,她有孕在身动了气,孩子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为了风评,爹爹不想闹大,就将我悄悄抱进府,对外声称是大娘刚刚生下的女儿。所以,我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不假,但不是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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