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天发生的事太多,她疲倦至极,不到一会儿竟熟睡过去。
两个时辰后,原本关上的巨大的方格状玻璃窗轻轻地自动开了,随后,一道修长的暗银色身影从窗外轻巧地掠入。
宽大的白色睡房内一片静谧,银制烛台上只有几根红烛在静静燃烧着,在白色柔软地毯上照射出昏黄温暖的光芒。
四根柱白色大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美貌女孩,盖着长长的拖到地毯上的薄被,睡得那么香甜,连有人进来都未发觉。
他静静地在床前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微暖的脸庞,以及长长的紫发。
或许感受到了不适,她咕哝了两声,拉了下被子,翻个身,继续沉睡。
他不禁抿嘴勾唇一笑,她睡觉时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只要真进入了深睡眠状态,不管旁人怎么逗弄怎么闹都不会醒。
她并不知道,从前她在睡得很熟很熟时,他多次偷吻过她的唇、脸庞还有头发,还曾紧紧拥抱她,拥她入怀睡至天明前。只是对于这一切,她一无所知。
不经意地,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书桌上的一张薄薄的写满字的纸,便径直走过,拿起看了一眼,失笑出声,便扔回了书桌。
然后,他脱光了全身衣服,光裸着身体,上了她的床。
她睡得仍然很香,许是觉得薄被被谁拉走了,又下意识地拉回了一些,他顺势把她拥入怀中。
她迷糊着翻了个身,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枕在他的结实手臂上,睡得更香。
这是他三年来,睡得最香的一夜,几乎是一夜无梦,也没有被任何动静从沉睡中惊醒,既使他一直保持多年养成的睡眠中的警觉状态。
但他仍然睡得很舒服,身边有她的淡淡体香与气息,给他莫名的安心感。
直到,清晨,长长的白色窗帘上浮起浅浅的日光,他被耳边尖锐的女人惊叫声给吵醒。
“你……你怎么进来的?”若不是被他的手臂圈得紧紧的,她就要从床上惊得跳起来,惊恐万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任谁一大早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躺在自己身边,都会忍不住惊叫。
他闭着眼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滚烫的唇印在她的后背,“别闹了,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白色大门忽然被人从两边打开了,艾纱及两个侍女惊惶而入,步履匆忙,也未看清房内还有什么人,而是直接奔到床前,“殿下,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她正靠在白色软枕上,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蓦然醒悟过来,拼命挣脱那双手,好不容易挣脱了一点,慌忙用薄被把那裸/男全套住,并用双手把那薄被下的那人按得死死的,生怕他冒出头来。
艾纱和两个侍女目瞪口呆,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这时才看清四根柱白色大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时还有零乱撒落在地毯上的男人衣服。
艾纱眼尖,认出了这是希达尔斯王太子的皇族衣饰,立刻捂住嘴巴,又惊又惧。
“你们全都下去。”她慌乱地命令道。
涨红着脸的艾纱和两个侍女立刻从地毯上爬起,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你快点穿上衣服起来,”她双手揭开被子,对那个男人怒道。
可揭开被子的刹那,清晨的透过长长白色窗帘朦胧日光正好照在他绝美绝伦的光裸身体上,形成一层层淡淡的唯美光晕。那一瞬,她竟有短暂的失神。
流转的淡金色日光下,他的笑容梦幻迷离。
他修长匀称结实的身体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金光晕,每一寸腹肌,每一寸肌肤纹理,都透出惊艳的迷人光泽。
他的背部宽阔优美,显示出了一种极美线条张力,在淡淡日光下流露出一种奇异的性感魔力。
他的小腹紧致结实,腹肌线条透出迷幻的吸引力,与清晨的阳光结合,焕发出迷离的莹润色泽。
他仿佛那春夏秋冬季节里最唯美的常绿优雅植物,将自身那几千年都不会变化的美丽,幻化为了梦幻般美丽非凡的形体。
这力与美的结合,毫不掩饰地透出一种魔幻般的魅力,带着性感的味道与梦幻般的唯美。
但当她的眼光再往下,便仿佛触电般的,赶紧扭过头,不敢再看。
“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他的带着炽热气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柔软腰身已被他搂住,“你从前一直不敢看我,任我怎么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换衣服,你都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难道我不看你,你就不会光着身子换衣服了?”
“好像也会。”他倒是坦承,“但你见过有谁换衣服时会不脱衣服吗?”
她一时语塞。
眼角余光一转,她看到了飘在书桌上那一张薄薄的纸,眼瞳蓦地一缩,心也差点跳出来。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咬住她的耳朵,柔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何必还去找人去探听?”
“那些……上面写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是不敢相信地,“是真的吗?”
他在她耳际压低了声音,带着隐隐笑意,略有几分沙哑地问道:“你希望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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