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聿一袭黑色紧身休闲衫,搭配同色系长裤,依然一身他习惯性的无趣打扮。
她始终不明白,那些追着他跑的名媛千金,怎有办法忍受得了这个一丝不苟,永远遵照一套标准走的无聊男人。
她也不明白,那么多的男人,那么多的吻,她独独只记得他的。
或许,是因为……那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的吻。
初吻。
姜至聿夺走了她的初吻,而且是在酒醉的状态下,不经大脑思考就夺走。
“你去过家里?”
姜至聿执起手中那杯热咖啡,轻啜一口,俐落短发散落在脸旁,看上去多了一丝平日少见的佣懒。
“废话少说,人呢?”任水韵左右张望,在室内寻起其他人影。
“你是来解释,还是来道歉的?”
“只要可以让Eillen跟你顺利结婚,要我干嘛都可以。”
“包括让你吻我吗?”
任水韵楞住,转眸望向用着认真表情,却吐出荒谬问题的男人。
倘若换作是从前,她肯定会冷笑几声,跟他唇枪舌战一番,然而思及方才在姜家的谈话,她的心情极度恶劣,毫无兴致。
她只想快点解决这场因她而起的闹剧。
任水韵不耐烦地抿紧红唇,水眸盈满怒气,说:“姜至聿,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未婚妻人呢?”
“她回纽约了。”他慢悠悠地吐嗓,将咖啡一饮而尽,而后坐上能观赏落地窗景的义大利真皮沙发。
“那给我她的电话。”任水韵朝他伸手索要。
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压根儿不予理会。
“姜至聿,你没听到吗?”她不悦地呛问。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听,现在人走了,才来道歉,又有什么用。”
见他一副吃定她的模样,任水韵当场气炸。
她暴走到他面前,破口大骂:“那谁来向我道歉?你也亲了我,为什么你不向我道歉?”
峻眉高扬,他神情茺尔地回视,薄唇微掀:“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这是什么意思?没错!这次的祸端是她挑起的,但多年前的那一晚呢?
回想起那夜,任水韵又窘又恼,当场大爆发。
她扯下肩上的香奈儿长炼包包,朝着姜至聿浑厚的胸膛扔去。
“好,要来算帐是不是?那我们就来一一算个清楚!”
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女人,姜至聿却是纹丝不动,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弯下腰,双手扯起他的领口,上着淡妆的脸蛋,因为怒气而益发娇艳动人。
“那一年,你在车上为什么要亲我?就算你喝醉了,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你亲的人是我。”
爽快!憋了这么多年,她总算问出口了!
任水韵忍住心底的困窘,表面上装作愤怒且义正严词,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半丝窘态。
那张遭受逼问的俊颜,却是噙着一弯笑,不冷不热地回道:“你确定不是你先主动的?”
“我——”猛地忆起当时情景,任水韵声嗓一噎,当下艳容火辣辣一片。
“是你先偷袭我,却反过来怪我,任水韵,你这是做贼的喊捉贼。”
“你放屁!姜至聿,那时候——那时明明是你压着我的头,是你强亲我的!”
“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姜至聿端着俊美微笑,忽尔一把将她扯过来,她跌坐在他腿上,尚不及反应,他已一掌捧住她后脑,一手捧起她瑰红脸蛋。
“姜至聿……”
“不如你来示范演炼一下当时的情况。”
见鬼了!他那颗无敌金头脑,怎可能记不得……他肯定是在耍她!
顿悟他恶质的动机,任水韵开始挣扎,急欲抽开身。
那个可恶至极的男人却是牢牢将她定住,凑近了俊脸,低垂眼眸,就这么封住了她的唇。
她先是大楞,随即扬起纤手,想狠狠给他一巴掌。
然而,那只手就这么僵硬地悬于半空,迟迟挥不下去。
直至男人的大掌一把擒住,将那只微微发抖的纤手拉下来,压覆在沙发上。
他的唇似带着火焰,一簇簇地吻进嘴里,点燃了彼此的情欲。
她能够抗拒任何人的吻,独独对他不能。
悲哀地察觉这个可怕的事实,任水韵闭起眼,落下了泪水。
登时,唇间的热度退去,她睁开眼,看见姜至聿面色凝重,眉头紧皱。
“你在哭什么?”他难得露出急躁的表情。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她抽回遭他压制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他的胸膛,备感委屈的泪,就这么不听使唤地落下。
“你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为什么要一直扰乱我?姜至聿,你算哪根葱?你不是很了不起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
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溃堤,她愤恨不平的指控、发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玩具吗?还是你们家的另一个佣人?可以让你这样随意玩弄,任意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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