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断肠草,必须由秦越喝下,一尸两命!
“徐怀簌,你别太过分……”
“过分?”
徐怀簌笑了,食指抚摸着顾小风的下唇:“你不是说我们天生一对吗?你不是很喜欢我吗?那就让我先解决了秦越,再帮你拿回你的王位,我会嫁给你,帮你拿到郑国的力量,彼时你再夺回北夷,不好吗?”
“还是你说得都是假话?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想利用我?”
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顾小风冷冷地看着徐怀簌,徐怀簌垂下眸子,慢慢向顾小风的唇瓣靠近,可就在两人即将吻上之时,顾小风悄然侧过了脸。
徐怀簌自嘲得冷笑一声,后退了两步,将手上的瓷瓶递给顾小风后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别让我失望,我的王。”
佳人离去的位置还余留着浅浅馨香,顾小风捏紧了手中的瓷瓶,他没想到,到了如今的地步,徐怀簌竟然临时反悔,本来简单的事情如今变得复杂了许多。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的顾小风缓缓离去,他不知道的是,躲在拐角处偷听了许久的银莲已经浑身冰凉。
就算一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银莲还是止不住得难受,她捂住嘴默默哭泣,逼迫自己不发出声音。
原来她的顾小风不是顾小风,他是仆固如风,是未来的北夷首领。
原来他都是骗自己的,什么只愿意当自己的顾小风,既然他和徐怀簌是天作之合,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又算什么?救命恩人?
思结银莲啊思结银莲,你为何爱上了如此一个不该爱的人?
经受不住打击的银莲终究是没了力气,她蹲在墙角放声哭泣,可她还没忘记徐怀簌的话。
“孩子……”
银莲蓦地站起身来,秦越有危险,那个温柔又帅气的紫殊侯夫人,那个两次为自己解围的紫殊侯夫人,她刚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她不能死……
银莲不敢想象,如果顾小风和徐怀簌的阴谋真的得逞了,不仅仅是两条人命,还有她心之所向的两个国家,他们将战火四起,不管是北夷还是中原的陨灭,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去更衣。”
许是酸梅汤喝多了,小肚子胀胀的,我赶紧跟徐子娇何玉宁二人打过招呼后去如厕,刚洗了手出来,却正好撞上了匆匆忙忙的徐怀簌。
她的神色颇为慌乱,我也懒得和她多说,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她却叫住了我。
“越儿!”
我挑挑眉,看向她,她咬着下唇,似真有什么急事,我也就停下了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三姨母有何贵干?”
徐怀簌左顾右盼了一阵,突然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我还来不及收回,就瞧见她的眼睛一个劲往一旁瞟,有意思了。
我自然是不担心她会对我做什么,就她也对我做不了什么,索性看看她有什么把戏,干脆也就随她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行了,这没人了,说吧。”
“越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你特意把我叫到这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深感无趣,正要转身离去,却见徐怀簌抓住我的手蓦地就跪在了我面前,到嘴边的撒手也被逼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
徐怀簌本就生得一副柔弱面色,如今她双眸通红,泪色欲出,当真是楚楚动人,可我深知,她平时是个自傲的主,如今这番作态,我实在是看不懂。
她只摇着头,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心道,她这不会是各种方法求萧玦不得,打算到我这来用苦肉计了?
“你起来!”
本来是她畏畏缩缩,如今我却不自觉紧张起来,这被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说我怎么欺负她了。
“越儿,你别走,你听我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我越来越焦急,如今走也走不了,只得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先起来,你好歹是一国公主,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徐怀簌擦拭了眼角的泪后才颤颤巍巍站起来。
“若是国都不过国了,我这公主还是什么公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怒目瞪向她,如今我郑国大势正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我瞪得凶了,她往后缩了两步,低下头抽泣,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我放缓了语气:“你好好说。”
“仆固如啸,他不安好心。”
“呵?”
我气笑了,这仆固如啸不安好心,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不需要她来提醒。
“所以呢?”
我还是反问道,她更委屈了:“这些天我在学教府,听学院里的小姐们说,好些朝中大臣都被那些北夷娇奴迷惑了……”
“放心,萧玦还没有。”
“我自然知道!侯爷不是那样的人!”说到萧玦,她很是激动,看到我的脸色后又垂下眸子,像是想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虽然侯爷不是那样的人,可那些娇奴,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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