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青,对于你,我有什么好图谋的?皇上忌惮你,仅给了你五万兵马来送死。你父亲将你当做传承,而非儿子。至于柳之祁,我信他将你当做兄弟。但万事不能做比较,当你和梧秋和他的母亲祖母摆放在同一个位置,他终了还是会放弃你。”
“只有我,我的软肋是你。”
“叶阑青,人心诡谲,你只有我!”
她的嗓音难得这般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是恨不得将一颗心捧到他的手心里。
叶阑青沉吟许久,欲言又止。末了,竟是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负手离去。唯有他将要进门时,陡然顿住步子,颇具磁性的嗓音似是没来由的感慨,“好像这才像你,霸道,又蛮不讲理。”
沈千容在原地气得跳脚,她哪里不讲理了?明明她从头到尾都在讲理好不好?
然那扇门却又突然打开,沈千容忙顿住步子,立时做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面对着叶阑青。
他大步向她走来,“我突然想起,你先前说过的‘粮草先行’,不知是为何意?”
“这个……”沈千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现在粮草供应应该很充足吧?”
“你且告知我是何意?”叶阑青难得这般执着的追问,心下又是不免感叹着人心的那点好奇心。末了,又是警醒,他何时变得如柳之祁一般了。
沈千容垂着小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好一会儿才磨蹭着道,“我没想到会接连了丢了三座城池,我以为顶多丢两座呢!所以……”
叶阑青听她所言,唇边的笑意险些有些绷不住。然她一直垂着头,他便恣意扬了唇角,嗓音依旧清冽道,“所以,你的所谓粮草在我们将要夺回的这座城池里。”
“……嗯。”沈千容眼神飘忽的挠挠耳朵。一面暗自懊恼,怎的还是算错了?然她抬起头时,叶阑青不知何时已然回了房间,独留她一个人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次日。叶阑青不知何时出了院子,沈千容便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转悠。他忙,她便不打搅。
可惜,她安分乖巧着,偏生一时不察忘却了昨日叶阑青下的那一道命令,以及那命令到底引起了多大的喧嚣与震动。
沈千容这端将于石凳上坐下,就猛地瞧见自门口走来了两个身披铠甲手执□□的兵士。
她心下咯噔一跳,暗道,果然是不平稳。眼见着打门口又走来一位站定到她眼前,长剑出鞘陡然指在了她身前,“千儿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千容端了茶杯,凝着杯盏内流动的茶水,仿佛没察觉到任何危险,“军队多数执□□,你这剑倒是用得顺手。”
那人一惊,脸色陡然沉下,剑身随即又向前伸了几分。“还请姑娘不要让属下为难!”
沈千容眼见着那剑再进一寸便要刺进她的身体,不由彻底冷下脸来,“你竟也知道自称属下,昨日叶将军已有命令,我位同副将。我竟不知你是奉了谁的命令?”
那人一顿,随即道,“自是主将的命令!”
沈千容微弱的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额头,颇是无奈道,“你可知道,这并非寻常时候,我不想给他找麻烦。两军对垒一触即发,你身后那位竟是……”沈千容无奈的摇摇头,终究是站起身,“走吧!”
第9章 她失踪了
暮色渐沉之际。
前厅。叶阑青正与一众副将商议进攻的具体事宜,其中一人坚持道,“属下仍是认为不妥,我们本就兵力悬殊,三更时天色全黑,若是没有月光映路,此战难度过高。”突地就有兵士急促的跑来,得了允准进门后,方才慌忙俯身道,“禀将军,千儿姑娘不见了。”
叶阑青同柳之祁皆是一怔,只叶阑青眸色收敛些,不似柳之祁那般明显。
柳之祁深知叶阑青不宜多说,当即便上前一步追问,“可仔细找过了?”
那兵士脑袋垂的愈发低了些,“已仔细找过,有人看见千儿姑娘独身出了府衙,但此时未归,属下觉察不妥,方才来报!”
“你们怎不派人跟着?”柳之祁拧眉盯着他。
那兵士的形容似是愈发慌张,“属下派人了,但……千儿姑娘位同副将,她不允准,我们也不好……”
柳之祁脸色一沉,心下不能不急。她独身出门,也不知千阳可有在暗中保护。
他着急的伸出食指指着那兵士,正准备说话,突然就有一个副将对叶阑青率先开了口,“叶将军,我看此事,还是多派些人出去寻找吧!千儿姑娘一介女流之辈,毕竟柔弱,如若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不好。”
“是是是!”此言一出,一旁的几个人便随声附和着。
唯独先前那个留着浓重胡须的陈副将满脸的不屑,听得其余人附和,当即别过脸冷哼,“我看不必,一个女子而已,战事在即,怎能再抽调人专门去寻找她?”
“她可并非寻常女子!”柳之祁当即厉声面向陈副将,“昨日叶将军方才下令,千儿虽是将军侍女,但位同副将,她失踪了,怎能……”
“柳之祁!”叶阑青陡地打断他,面色沉静,似是未曾受到任何惊扰。“此战尤为关键,至于千儿姑娘,她既是由本将军亲自下令做了我的侍女,便应有基本自保的本事。不必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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