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小黑原本欣喜的面色有些褪去,有些失望地打断道:“你当真不是主人?”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快些随小黑回去,我可不像茶茶那般喜欢你们这毛茸茸的东西。却是别惹得我一个不高兴,不然二话不说便是将你宰了!”付葭月伸手便是作势要打他。
小白忙垂了头,蜷缩地窝在了地上,委屈地呜咽道:“呜呜——你不可以这般欺负我的。茶茶说了,她准我五十年的寿命,却已经写下了,你不得徇私枉法,擅自修改的!”
言毕,便是缓缓抬头,想要试探着看看付葭月的神情,却是再度被她熟悉却又凶悍的面容给吓了回去:“嘿!几日不见,竟还敢威胁我了?”
随即,头上便是被爽快地赏了一颗暴栗。
见状,亿一旁的小黑忙出声道:“老大,冥王却当真是如此说的,白将军却是带不回去,你便留下它吧!小白这几日都还未回来,这一带仍只是我一人在管。再拖下去,怕是又完不成,要挨骂了呢。
一时注意到话中玄机,付葭月挑了挑眉,问道:“这只死狗却缘何叫了白将军?”
“不许叫我死狗,这可是茶茶给我亲赐的名字。”嗷呜一声,像是借学狼叫来给自己壮胆。
付葭月白了它一眼,不理会,便是随即朝小黑挥了挥手道:“行了,你走吧。”
小黑却是恍然大悟地从袖中掏出了一玉瓶:“对了,老大,这是冥王让我带给你的。”
付葭月接过玉瓶打量了几眼,疑惑道:“这是什么?”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佛堂一角的书房
“冥王说,灵魂溃散光靠冥力的维持却是远不够的,这些药丸你要每十日吃一粒的,才能与体内的冥力结合,继续拉补着灵魂。现下这只有十粒,待得吃完,便还会给你送来的。”
一语毕,还不待付葭月将玉瓶揣入袖中,却是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付柯暖捏似没睡醒的声音:“皇姐,你去哪了?”
“你快些走。记得不要靠近前边,那里是佛寺。”
见小黑很快便朝相反方向飘走了,付葭月又随即朝白将军警告道:“你今后给我乖乖的,若不然,有你好受的!”
“呜呜——”再度委屈地发出呜咽声以示答应。
当下一回头,便是见到付柯的小身子已然站在面前,只听他揉着眼睛道:“皇姐,你原是在这啊?怎么我叫了你这么久都不应?”
“晚上睡不着,我出来散散心却是还要同你说?”
“皇姐快些回去睡觉吧,阿柯好困了,却是离了你睡不安稳了。”
眼见着付柯拉起付葭月的小手便要朝屋子方向走去,被遗忘在一旁的白将军忙就呜咽出声了:“呜呜——”
当下付柯皱了皱眉,闻声望去,却是在见到白毛后小眉头皱得愈加深:“小白?它不是死了吗?我记得皇姐还特意给它造了个墓啊。”
说着,便是伸手朝它头上揉了揉。
付葭月见状,没好气地朝着白将军便是一脚:“谁又知道了,许是当初还未完全闭气,便是被埋了,当下从坟墓中爬出来了。走不走啊,想什么呢?许是谁家养的同种狗跑出来了,和小白长得像,便是收留了。”
付柯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又随即落在了她手中的玉瓶之上:“皇姐手中的是什么?”
闻言,付葭月一愣,却是随即便将玉瓶放入了袖中,用少见多怪的眼神瞧着他道:“用玉瓶放着,却还有是什么?不过是些调理身子的药罢了。话说你到底睡不睡啊?话这么多。”
付柯随即便是打了个打哈欠,再度牵起付葭月的手:“自然是睡的啊,阿柯好困了,我们快些走吧。小白,走吧。”
另一只手则牵住白将军的锁带,走了一步却是随即便再拉不住了,随即便只听到小白将军委屈般的呜咽声:“呜呜——”
付柯皱眉:“小白?”
付葭月瞪了白将军一眼,便是随即朝付柯啐道:“怎生的用一只死狗的名字来叫它?多晦气,我给它取了新名,就叫白将军。”
“白将军?”付柯喃喃地小声重复着。
随即便试探着拉了拉锁带:“白将军走了?”
果不其然,在这一声呼唤后,白将军便是乖巧地从地上起身,跟了上来。
“今后白将军便是我的爱犬了,你若是仍向以前欺负小白那般欺负白将军,被我发现了,可是有你好看的。”
一路上并未有灯笼指路,却是仅靠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二人一狗一并走着。
付葭月隐匿在黑暗之中的眼眸此刻尽显深邃,似在思忖着什么,却不过再度走至月光所及之处,便恢复了常色。
后面几天时间,绿篱便是被皇后娘娘派来侍奉付葭月了,说是新宫女侍奉地并不熟悉,怕是累了她。
不过倒也真是如此,绿篱除了嘴皮子上爱叨叨些,侍奉方面确是没的挑的,也就她最懂得自己的喜好。如此想来,她倒是真和这公主有几分缘分。
如此想来,坐于案桌上的付葭月也是不禁摇头笑了笑。
正在给窗台上花盆中的娇花修剪枝叶的绿篱闻声,好奇地转过头,问道:“公主你在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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