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打听,发现两人都跟苏辰有关系,想起苏辰,京城里不少权贵都牙痛,以前苏辰做丞相的时候,那手段,现在还有闻之打颤,跟昝泊是有得一拼,甚至更狠,不过跟昝泊不同的是,苏辰是讲理的,所以别让把柄落到他的手中,否则他能讲理讲到你无话可说。
相较于昝泊的阴险、暗地里搞事情,苏辰倒是磊落一点,可是有什么用,要对付的人照样别想活。
看来这一次榜下捉婿不好捉,就算是那个寒门出身的蒋清目也跟苏辰是有瓜葛的,没有人敢冒然行动,倒是给两人留下了清静的空间。
没有人来打扰两人,反而两人专心于书本,为殿试做准备。
终于迎来殿试的时候,魏帝这一次出了一道题,这道题是他故意在殿试前才提出来的,所以连身边的大太监与肖谨都不知道,泄题的事就更不会发生了。
考卷到了展东风手中,他愣住,是关于各地修路的一些看法,这让展东风想起平江府修路的事,还有他师父和师娘老是说起当年巴蜀梅县修路的情况,是怎样将一个小小的破旧县变成首府的。
展东风感觉这道题是送分题,他有点慌。
答卷的时候,展东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写了出来,他当初听到师父师娘说起修路的事,他那时还觉得修路有什么的,可是当他听到梅县变成首府,同时平江府修了路以后百姓的生活来了一个翻天的变化后,他震惊了。
之后总是想起这修路的好处,就跟他喜欢冶水一样,为百姓谋利的事,他向来都感兴趣,眼下也不例外。
对于平江府的考生来说,这真的是个送分题,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参与了,尤其是蒋清目,他还劝着山里头的村民移到路途方便的外头新建为一村,事后知州大人做了不少政策上的变动,惠利了不少百姓,硬生生将他们靠打猎为生的习惯给改了,如今都学着耕种,学着将肉食和粮食留下来慢慢地吃,而不是像先前的饥一顿饱一顿的来。
相较于平江府的考生,其他南北中的考生却很痛苦了,真正的十年寒窗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一但中了举,这些考生在各地都有了一定的地位,凭着肚中笔墨便是一方被捧起的人物。
所以谁会在这安逸的时候去学着修路,去冶水,不怕送命的去岭南走一走?
没有人有这个经验,同时这些考生也当地的知县也未必能像展东风与苏辰那样的关系,他们不能接触到官场上的实际操作,尤其是有些地方的知州都是荫补入仕,自己都没有什么抱负,能混出一点政迹就只想调离的那些人,那岂能有成绩出来。
平江府的考生拿到考卷后脸色是轻松的,而其他的考生却面色灰暗,若说先前还为海夷道与冶水题的争论,但至少这两道题是乡试考过的,就算没有事先写过策论,也偶会想起,有时还有人聊起这两道题的政策动向。
可是这修路来说,他们是真的听都没有听过,那就凭着自己的理解来吧。
魏帝年纪大了,他在御书房处理为政务,身边陪着昝泊,这会儿晋王求见,看到这个儿子,他还是挺高兴的,先前晋王在江陵受了重伤,回京后养了一两个月才好。
“既然你们都在,要不咱们去一趟殿前看看这些新晋考生的情况。”
魏帝真正想去看的是今年会试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当他听说展东风坐在茅房旁边,考棚还有漏雨的情况后,他第一反应也是觉得他太冤了,尤其是肖谨还说他先前是平江府的解元,若是他这一次考了会元,岂不是要走大三元的路线。
魏帝这一生手上只出了一个大三元,那便是在平江府冶水后粮产翻了几倍的苏辰了,虽是寒门出身,却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今日,不过是几年,魏帝已经对他另眼相看了。
不过赶考这种事,有时也靠一点运气的,展东风能两次都排在茅房旁,显然运气不太好,这一次殿试却是魏帝亲自主持,不会出任何问题。
展东风写了一部分后,他犹豫了一下,心情忽然有了一些变化,他有一部分自己的见解,如果加进去,或许会令皇上不认同,毕竟他师父师娘是过来人,经历的东西是实践过的东西,这叫稳中求胜的答案,可是他却觉得这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他的想法与师父的还有一些不太同。
展东风一抬,只见殿前只有沙沙的落笔之声,都在埋头写文章,他再看殿外,一脸严肃的禁卫军,手里的长戟在阳光下很耀眼,这么一眼就让人不敢东张西望来。
展东风只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落了笔,他已经错过了会试第一名,现在就算做了第一名也无所谓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写出自己想要写的东西。
当魏帝带着两人来到殿前时,就看到这一批新晋的考生一个个都很严谨,他来到一位考生身边,刚站了一会儿,那位考生写字就有些发抖了,魏帝皱眉,他也不再细看,往旁边走去。
经过几位考生的身边,魏帝都发现这些新晋的考生定力都不是很好,倒与当年苏辰那一批考生的稳重差远了。
这一次魏帝来到了蒋清目的身边,他其实早就知道皇上已经过来了,身边站着一个人岂会不知道,他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依旧稳稳的答题。
魏帝遇上一个不怕他的,他就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当看到蒋清目的名字时,他便朝他写下的文章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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