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义问:“十二,你说,到底有没有背叛周家,你若不说,就这样的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在眉州的妻儿皆不得好死,你若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我或还能留下他们。”
那周十二目光呆滞的看着那铁钳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生生看着那铁钳拔下他整块指甲盖的时候,他苍白着一张脸,大声的喊,“少东家你别再施刑了,十二愿意说,请给个全尸。”
于是周十二承认了,是他泄漏的,说对方只是收到三道菜秘方,跟另两人没有关系,那两人一听,恨不能上前弄死他,若不是他的背叛,害得大家伙的都得受刑,好在他中途说了,不然三个都死在了这儿。
他们死了就算了,他们的家人还在眉州,该怎么办去。
周忠义似乎满意的,但他不相信只是泄漏了三道菜,毕竟对方的生意那么的火爆,像他们周家的酒楼,若不是有那九道菜的传承,怎么可能生意这么好?
周忠义叫人把十二给扣押到一旁,接着目光在十和二十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看得两人心惊,忙求饶,说自己冤枉。
周忠义抬手,便有人上前扣住了二十,周样的刑法过后,二十也承认了,只有先前断了十个手指头的周十却一直打死不承认,这一下周忠义知道了,定是泄漏了六道菜。
可是留下的周十也没有什么用处,便叫人给杀了,至于他在眉州的妻儿倒是可以留一命,其他二人不但要杀,连眉州的妻儿都将护不住,周忠义会把他们卖入勾栏院里,一生为周家赎罪吧。
而对面酒楼坐着的乔宝莹和李原两人也正说着话儿,乔宝莹疑惑的问道:“姐夫,咱们真的弄到了周家的秘方?”
李原摇头,“我对开酒楼没有兴趣,不想动这心思。”
“那咱们酒楼的客人为何说吃的跟对方酒楼的菜一样。”
李原扬唇,目光看向她,“真没想明白?”
乔宝莹郁闷的点头,还当真没有想明白。
“因为酒楼的客人皆是我李家的下人,他们每天都过来吃饭,再把这些话传出去,所以即便对方酒楼过来打探,我也能一下子就知道,对方的人根本看不到里头的真实情况。”
原来是这样,合着这里当成李家下人的饭馆了,算成工作餐,再传出去,叫对方内斗?
就在乔宝莹还想再问之时,对面酒楼周忠义黑沉的脸从酒楼走出来,目光毒辣的朝这边酒楼看了一眼,接着向身边掌柜说了一声,便上了马车走了。
那掌柜的立即带着伙计往县衙而去。
只是到了中途却被人挡住。
李原起身,“走,咱们转移阵动,此事最好不要惊动官衙,不然那些监察御史很是令人头痛。”
乔宝莹点头,这时代也是有奇怪的现象,好比寒门士子行商会被人查问银钱来历,而世家子弟当中有人作官有人行商,那不叫行商,那叫世家的产业有人打理,反而显得正正规规没有半点事情来。
所以苏辰和乔宝莹为了避嫌,这所有的生意皆挂在李原的名上。就因为默认的律法与认知,才让这些寒门士子们寸步难行,中途能不被各方富贾利诱或是威逼皆是运气好的,心志坚定的,可是能有这样的人走到最后的,必定也是清贫一世,留下一个美名而已。
就像这一次来到梅县,若不是乔宝莹和苏辰手中有银子,早被贾张两家给看死了,虽然后来他们把这些事全部禀报上去,上头也分拔了银两下来,填了这账上的空缺,可是这官文的传达与分拔皆不是这般及时,而他们所做的事若不及时,直接便送了性命。
乔宝莹跟在李原身后,因为李原的一句话,不知不觉想到的太多,呆会回去她得私下里跟苏辰讲一讲,先前酱汁方子泄漏,她出门了,苏辰也是知道的,这会儿怕还在忧着心呢。
乔宝莹与李原坐同一辆马车,她全程只需要看着,不必参与,全都由李原出面。
马车驶了一段路,停下来了,乔宝莹听到马车外有周家车把式的声音,还有兵戎相见的声音。
李原挑起一角帘,刚好遮住外头看到里头情况的视线,他温润的声音开了口,“周家少东家,别来无恙。”
李原朝对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周忠义的眼神,周忠义听到这声音立即朝这边看来,看到气质不凡的李原,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明所以,问道:“不知阁下是?”
“你对面开的酒楼的那位东家正是我。”
原本还露出笑脸的周忠义立即板起一张脸,冷哼一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偷我周家的方子?”
李原却是往前头的酒楼看了一眼,“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酒楼如何?”
周忠义朝那酒楼看了一眼,并不是他的产业,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产业,但他今日带的人多,他才不害怕,于是点头应下了。
两辆马车在酒楼门前停住,李原下车,却吩咐乔宝莹别动,呆会车夫会把她送去酒楼后门,到时她跟着下人上酒楼里来,可以听到隔壁屋里的声音。
也算是全程参与了。
乔宝莹点头,李原和周忠义皆已经下了车,进入酒楼,接着马车动了,乔宝莹跟着李家的下人从酒楼后门进去,直接来到一间上房。
进了屋,那下人来到墙角,从那儿掏出一块砖下来,乔宝莹朝里头一望,果然看到里头几人坐在一张四方桌前谈事,李原正好面对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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