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疼得很,他只能靠着车壁极力忍耐。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沉默了一阵,马车缓缓前行,很快就跑到了官道上。
许久,在洛倾璃快要睡着的时候,季弦歌道:“再忍一忍,晚上会到一个小城,到时我们再住客栈,好好休息一番。睡吧,一觉醒来便到了。”
洛倾璃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正文 第262章过来,给我洗澡!
季弦歌的手掌轻轻落到她的额头:“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吧?活该!我让人去你隔壁家打过招呼了,说你被你夫君接回家了。那个陈芳儿没有坐牢,陈苍不敢出去乱说话。所有的事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不必忧心了。你这狠心的坏女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这么坏,这么绝情,这么冷硬……这世上除了我,也没有人敢要你了知不知道?”
洛倾璃睡着了。
季弦歌又坐了一会儿,疼得脸都抽筋了,便将她往里面推了推,然后,他侧躺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身体,挤一挤,狭窄的软榻勉强容纳住两人的身体。
天黑透的时候,马车驶进了一座城镇。
很快,季弦歌一行人等在城中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洛倾璃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肢,忙不迭地奔向浴桶,将自己泡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洗完后往床上一躺,边晾头发边吃中午打包来的牛肉,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吃到第四片的时候,季弦歌从外面进来,不悦地瞟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拿起一条干净的帕子走到床边坐下,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一边嫌恶地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这么粗俗,这么……哎,哪里有半分王后的样子?”
洛倾璃正吃完第四块牛肉片,葱白的指尖拈起了第五片,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是啊,我的确是不像。你是后悔了吗?觉得自己眼光太差了吗?既然如此,你废了我便是了,或者对外宣称我病死了,干嘛还跑来找我?”
季弦歌:“不找你你早就饿死了!”
洛倾璃:“你不是恨透了我吗?我死了你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季弦歌手上动作顿住:“洛倾璃!”
洛倾璃将手里的牛肉片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外面过得挺好的,自由得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外面没有你。”
季弦歌又动手擦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道:“哦?是吗?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要开染坊了!看来你是忘记自己当年做了什么事了是吗?故意从高台上摔下来,把我那尚未出世的儿子杀死,洛倾璃,这笔账该怎么算,你自己说说?”
洛倾璃抿了抿唇,默默地将自己的头发从某人的手中夺过来,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你想怎么样?”
她承认,那件事情她的确是做得过分,可是当时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是为了那孩子着想,想着生下作为奴隶的他,将来他的日子该是多么痛苦,所以才狠下心跳下去的。
仇人的孩子……她该以什么面目见他?还不如永不相见的好。
说到这个话题,两人都沉默且悲伤,许久,季弦歌紧紧盯着她:“给我生个儿子,我便放你走。”
“不!”洛倾璃想也不想便拒绝了,“生下来又如何?这世上不过多了一个奴隶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从此会被他胁持!
季弦歌的眸子里浮光烁烁:“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
“不这么想,难不成我还要觉得你会善待他?!”洛倾璃讽刺地斜睨着季弦歌,“我可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你是怎么杀死你的弟弟公子子文的!”
季弦歌眸子一眯:“他不是我的弟弟!”
洛倾璃:“是啊,他不是你弟弟,他是我的侄儿。凡是与我有血亲关系的人,你都会不遗余力地杀了嘛!”
季弦歌颤了颤:“不是这样的!”
洛倾璃别过头,闭上眼,胸脯因为愤怒而不停地上下起伏。
不是这样的?呵呵,他把她的家人都杀光了,竟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那应该是哪样?呵,怕是觉得她的身体不错,可以让他多欺负几次吧!
把她当奴隶一样玩弄,还指望着她爱上他?
她洛倾璃可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
看着她再次充满仇恨与杀气的眼睛,季弦歌的心狠狠一痛!
在这个世界上,他扛得过上百次刺杀,挨得过亲近之人的背叛,甚至可以忍受病痛与死亡,唯一不能承受的,是她的误会与仇恨!
她的诛心之言,是这世上最尖锐的利器,直扎得他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夺她家国,那是因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至于子文,那是洛姬的儿子,洛姬是父王最宠爱的女人,她的孩子他怎么能留?!更重要的是,当时在被逼着做了奴隶的仇恨下,他当时头脑发昏就是想要不顾一切毁了她,她越是在乎的,他越是要毁掉。尤其是看她为了子文竟然敢徒手抓他的剑时,他便疯了。
他那么爱她,那么渴望她给他生个孩子,他喜欢它爱它想要保护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伤害它?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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