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恭恭敬敬地过来问询,那个服务生工作自然是丢掉了,不过这种不体面的事,也没人打算细究。
林姣找了个角落,打算瘫一会儿,毕竟刚刚那半小时实在是煎熬。
“你刚刚跑什么?”
低沉清润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顾淮之从她身后揽着她,没骨头一样散漫的趴在她身上。
“我没跑。”林姣微怔后否认,她掰了掰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指,有些无可奈何,“你也不避讳有人。”
说着她歪头看他,瞧见他微沉的眸色、紧抿的薄唇,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林姣唇畔倏而勾起一个笑,眼波盈盈,眉眼弯翘,“你知道吗,你这个表情看上去很在意一样。”
“嗯,是挺在意。”顾淮之半眯着眼,“我还没让人这样拒绝过。”
“那我来开个先例,”林姣轻眨了一下眼睛,郑重其事又极其欠揍地补了一句,“以后会习惯的。”
顾淮之似乎是弯唇笑了,淡到转瞬即逝,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你就作死吧。”
林姣浑身一个激灵,他的手划过她的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颤了一下。比较独特的敏感点,碰一下都要不得。
“你那又不是求婚。”林姣低声抱怨了一句。
顾淮之目光停滞了几秒,真想要问些什么,林姣抽离了身体,扯了扯他的袖子,“走了走了,去吃烧烤。”
上半夜草场夜宴的休闲温和没持续太久,下半夜还没来,这群人就打算转移阵地了。
“在这儿多没意思。”梁博抱怨了一句,“你们一个一个都出家了,今晚这么清净?”
“找刺激,猎场你去吗?”齐晟微抬了视线,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一句。
叶延川闻言,倒是来了兴致了,“大晚上的玩不成,下周我做东,昆山猎场走一个?”
“你这里不是有个地下拳场吗?”姜忱扫了一眼沈良州,“换个场子?”
“这你应该问顾哥。”沈良州挺无所谓。
“你们随意,玩得愉快。”顾淮之长臂一伸,揽着林姣的肩膀,唇角勾一勾,“失陪。”
“这可说不过去了,替你庆生你先溜了,有异性没人性啊……”
“操,你们还差这一会儿功夫?有事晚上回房间解决。”
“真是见识到了……”
反对和调侃的声音此起彼伏,陶敏被吵得烦,眸色冷锐又轻淡,红艳的唇扯了一下,“反对个屁,那么想当电灯泡发光发亮吗?”
这下倒是都噤声了。
林姣和顾淮之出了草场,汽车沿着主干路一路北行,路边的树木影影绰绰,飞快向后移动。晚间的风微凉,带着青草的芬芳和潮湿气息。
“我们直接走了,会不会不太好?”林姣略微迟疑。
顾淮之也没说要去哪,林姣就被他拽走了。虽然不会有人计较,不过这么做多少有些失礼。
“失礼什么?”顾淮之毫不在意,手肘搭在玻璃窗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方向盘,“本来我也没打算跟他们过,你呆在这就可以了。”
他语气寻常,话却说得她心底微动。
“那我们去哪儿?”
顾淮之偏头扫了她一眼,“带你去看星星。”
林姣闻言,还真配合地抬了视线。
漆黑的夜空朗月孤悬,像是一张剪纸清冷的贴在夜幕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寥寥的星星,被月光映得黯然失色。
“哪来的星星?”
顾淮之也没偏头看她,唇角勾一勾,似乎挺愉悦,“你去把后座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摘。”
林姣沉默了几秒,虽然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耐不住好奇心,还是想一探究竟。
她翻到后座,后座放置着一个礼盒。
她拆开了它。
里面是一套海蓝色条纹的水手服,日本“传统经典款”。料子轻薄通透,下面的小短裙节省布料到离谱,勉勉强强遮到大腿-根。
要死了。
林姣眉心跳了跳,她想起了白天随口说的玩笑话,“想言传身教吗,sensi?”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今晚记得带教鞭啊,do u so u。
好的,顾淮之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他手里居然真的捏了一根教鞭。
“我之前开玩笑的……”林姣欲哭无泪,鬼知道他居然当了真了,还打算付诸行动。
“不喜欢?”顾淮之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还挺好心地问了句。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有选择的权利。”顾淮之低声笑了笑,声音里勾着点撩人笑意。
显然林姣低估了他折腾的本事,还有第二个礼盒。
第二个礼盒里的衣服比刚刚的水手服还轻薄隐透,或者说,这压根算不得衣服。这是件三点式半透明的情-趣内-衣。黑色薄纱配上渔网袜,若隐若现的效果,朦胧又性感。最离谱的是放在下面的眼罩和道具。
“想好了吗?”顾淮之翘了翘唇角,“我当然是要‘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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