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下易主,等他恢复身份,等他以傅家家主的身份上门提亲。傅明礼眼底微沉,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要在武遇一事上将徐延最大的威胁一举除去。
“尚言?”夏幼幼蹙眉。
“嗯?”傅明礼回神,沉吟片刻后道,“你昨夜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夏幼幼疑惑的看向他,随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略为心虚的看向一边:“啊?什么不对劲,我很好啊。”
傅明礼放心了些,看来昨晚只有他身子不对,想到昨日一整天他吃过的东西,能称得上奇怪的也就那碗苦药了。思及此,他心里有了计较,沉声道:“昨日你在医馆拿的药可还有?”
“……有啊,在旁边的院里。”夏幼幼眨眨眼睛,因为成亲前她住在主院旁边,所以有什么私人的东西都放在那边,已经形成了她的习惯。
傅明礼微微点头:“叫人将那些药拿过来。”
夏幼幼讪笑一声:“我去拿就好。”想来他已经猜到是那些药的问题,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不积极配合,恐怕会让他更加起疑。
“嗯,我和你一起。”傅明礼道。
她点了点头,裹着被子一蹦一跳的去衣柜拿衣裳,光洁的后背露出了大半,傅明礼眼前一暗,不自在的将脸别向一边,脑子里蓦然出现她昨夜苦苦求饶的画面。
夏幼幼没起床时还好,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胳膊腿儿都是又疲又累的,幸好本身的底子好,换了旁人非起不来不可。
勉强将衣裳换好,就看到傅明礼面色奇怪的坐在那里,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她忍不住提醒:“尚言,走吗?”
“你先出去,稍等我一会儿。”傅明礼面色难看道。
夏幼幼立刻担忧了:“可是还不舒服?”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看来一定要他去看大夫才是了。
“不要过来,”傅明礼抬手制止她,“你先出去,我没事,这就出来。”
……没事怎么不和她一起,夏幼幼皱眉看他一眼,还是听话的出去等了。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三刻钟,他才从门里出来,出来后面对夏幼幼探究的眼神很是淡然,只是耳根处红了一小片。
他越是如此夏幼幼越是好奇,恨不得将脸贴到他脸上去看,想要看出一点端倪。傅明礼无奈,只好强行将她的肩膀掰过去,让她背对自己往前走。
二人先是去用午膳,用餐时大夫被叫了过来,傅明礼将药扔给他,绷着脸道:“你先前不是说这只是普通女子补身子用的药?”
大夫被他吓得一抖,忙将药拆开,又一次仔细检查过后,小心道:“回老爷,这的确是女子温补之药啊。”
傅明礼嘴角下沉:“若是男子用呢?”
男子用来干嘛?大夫一怔,奇怪的看向夏幼幼,夏幼幼立刻将碗举到眼前,卖力的吃饭。
大夫干咳一声,谨慎道:“这里面有几味药,于女子而言可补身,于男子可就是大热之物了,若是男子喝了,恐怕就成了助兴之药。”
“什么?”夏幼幼的声调挑高。
大夫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若是男子用了,恐怕就是普通的助兴药了。”
傅明礼若有所思的看向夏幼幼,却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怔愣,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夏幼幼这才回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傻哔赤脚医生骗了,竟然拿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药给尚言吃了,也幸亏尚言底子好,这才没落下什么毛病。
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抬头看向傅明礼:“尚言,你今日可有事?”
“昨日皇上的病又犯了,我要去宫里一趟。”傅明礼淡淡道,这次恐怕要在宫里多住几日,等皇帝身子恢复些才能回来。
夏幼幼点了点头,勾起嘴角:“那我送你?”顺便自己也溜出去,将那座害人不浅的医馆给拆了。
傅明礼不知她心中所想,闻言眼底泛起欣慰的笑意,仔细将她的手整个握住,承诺道:“可能要多去两日,不过我会尽快回来。”
夏幼幼笑笑,二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刘成硬着头皮上来催促,傅明礼才不满的离开。
他的马车一走,家中好似瞬间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夏幼幼失落片刻,赶紧回自己的别院换衣裳,然后从后墙摸去周书郊的小院找人。
得亏她没敢耽误,到小院时刚好看到周书郊正准备出门,看到她来了还愣了一瞬:“你来做什么?”
“你今日不是要出门?一起吧。”夏幼幼道。
“走吧。”周书郊今日是要去铁铺子拿他的暗器,顺便去查一下武遇家宅的环境,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做。
二人从后墙翻出,直接往城里跑去。
因为医馆和周书郊要去的铁铺是相反的两个方向,二人一进城门便要分开了,定好了在城门口见面,之后便各办各的事去了。
夏幼幼径直走到医馆前,看到门还开着后冷笑一声,活动活动手腕关节便进去了。
赤脚大夫还在睡觉,被夏幼幼一脚踹醒后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到是她后先是心虚一瞬,注意到她身后并未带人后又放下心来,拈着脏兮兮的胡子道:“昨日不是刚给夫人取了药,怎么这会儿子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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