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给的那药,是春/药吧?”夏幼幼面无表情的问。
大夫的手顿了一下,斜睨她道:“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您夫君不能人道,自然要用治这病的药。”
“也就是真的是春/药了?”夏幼幼的脸黑了下来,“亏我拿你当神医,合着是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庸医,老王八蛋,这次是我夫君无事,若是被你这药吃出什么毛病,看我不杀了你!”
大夫听她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即就恼了:“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昨日给你拿药的时候可是经过你同意的,该不会是现在没用上,所以恼羞成怒想来找我的麻烦吧?!”
“我不找你麻烦,只是你卖给我普通助兴药,却拿了我两个金锭,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夏幼幼眯着眼睛看他,因为并没有什么杀意,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显得没有一点攻击力。
大夫不屑的看她一眼:“要不是夫人过于饥渴,非要给老夫这么多钱,老夫也不会收了,现如今夫人又反悔了,可惜老夫行医治病从来没有退钱的道理!”
宁朝的风气整体还偏于保守,他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带上了许多轻挑与蔑视,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已经羞恼不堪哭着离开了,可夏幼幼愣是站在原地不动。
她心不在焉的站了一会儿,接着朝门口走去。大夫以为她这是要离开了,立刻松了口气,结果这口气没松完,就看到她将医馆大门关上,确定锁死后又转身回来。
屋子里猛然暗了许多,大夫瞪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夏幼幼面无表情的看向柜台小伙计,“把昨日给我包的药再调几包出来,半个时辰内给我熬好。”
小伙计懒懒的看她一眼,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一般低下头,继续打自己的瞌睡。大夫看了嘿嘿直乐:“夫人这是做什么?再拿药可是得先给钱才行,再说在这儿熬药给谁喝啊?”
夏幼幼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走到小伙计旁边,单手利落的扣住他的左肩,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小伙计惨叫一声,左手无力的挂在肩膀上。
夏幼幼笑眯眯道:“只是脱臼,不用怕,现在你可以用右手帮我熬药了,对吗?”
小伙计惊恐的朝后退了两步,抱着自己的左手痛苦的叫,大夫被眼前的一切都惊呆了,拎起板凳朝夏幼幼砸来。夏幼幼看也不看的将板凳按到地上,瞬间把大夫按在了凳子下。
做完这一切,夏幼幼伸个懒腰坐在板凳上,轻描淡写的看着小伙计:“你现在是想我把你左胳膊直接卸了,还是现在立刻去给我熬几幅药?”
小伙计这次不敢再犟,忙从柜台下拿了几包药屁滚尿流的去煎了。夏幼幼嗤笑一声,翘着二郎腿等着。
被困在板凳下的大夫哎呦哎呦的叫了几声,求饶道:“夫人、女侠!我把金锭还给你还不行吗?”
“行啊,我本来就是过来要账的,不过还先等你家伙计把药煎好再说吧。”夏幼幼悠然道。
不到半个时辰,小伙计便将一大碗药给端了过来,哀哀的求饶,夏幼幼这才将他的胳膊给接回去。凳子下的大夫看到他胳膊好了,赶紧朝他使眼色,要他把夏幼幼推开。小伙计哪里还敢,接好胳膊后立刻乖乖的缩到柜台里了。
夏幼幼这才朝大夫伸出手:“金锭呢?”
大夫无奈,只好肉疼的掏出一个,见夏幼幼没有要接的意思,只好服软道:“夫、夫人,我们小本经营,你昨日拿了那么多药也是要本钱的,老夫又一大把年纪了,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看……”
夏幼幼不客气的拿起柜台上的木板给了他一下,听着他的哀嚎冷笑:“若我没这个本事制住你,恐怕你说的就不是这话了吧,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金锭少一个我就卸你一条腿。”
分明是这庸医自己将病症都一刀切的治,她找上门了还不知悔过,竟然出言不逊的羞辱人,若是换了普通女子来,恐怕早就被羞辱的想要自尽了,这老王八蛋还敢在自己面前求饶?
大夫见她毫无恻隐之心,只好不甘愿的将怀中金锭都掏了出来,夏幼幼立刻接了过来放进荷包,看药凉个差不多了,她直接掰着大夫的嘴给倒了进去,最后在大夫的咳嗽声中从凳子上离开。
“下次再敢这么招摇撞骗,小心我弄死你。”夏幼幼不屑的看他一眼,伸着懒腰便要出门。
“你给我等着!我要报官抓你!”大夫不死心的叫嚣。
夏幼幼顿了一下,又笑眯眯的回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没威胁你这件事呢。”
医馆里又是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求饶声。夏幼幼从医馆出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她思忖时间还早,便转身去了附近的密语阁联络点,确定密语阁已经将程宴的单子撤下后,才身心愉悦的朝城门走去。
城门处周书郊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过来后忍不住抱怨:“怎么去这么久,我东西都做好了。”
“这么快?”夏幼幼挑眉,从他手中接过新做的暗器。
是玄铁做的,有些妖娆的狐狸模样,边缘和她的蝴蝶一样锋利,虽然不及她的蝴蝶轻盈,但也不失一个上好暗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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