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看到周书郊像看神经病一样看自己后立刻闭上嘴,严肃的听着外边说话。
徐延担心夏幼幼在屏风后待得不舒服,正要装累让人送淑妃回去时,就听到外头人来报:“淑妃娘娘,二皇子,傅公公来了。”
徐延下意识的看了眼屏风,道:“明礼是习武之人,耳朵向来好用,一点动静他都会听到。”
夏幼幼和周书郊在听到傅明礼来了时俱是眼睛一亮,总算是能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第一奸宦长什么模样了,一听到徐延的警告,这才想起隐藏气息,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
“你说这个做什么?还不快让他进来。”可能是因为徐延受伤了,淑妃今日与他说话时都尽量温柔。
徐延笑笑:“只是突然想到的,快去请他进来。”
“是!”宫人忙应声。
夏幼幼整个人就差要趴到屏风上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最佳观赏角度,反倒是周书郊,已经寻了个最好的位置盯着外头了。夏幼幼推了他一下,想让他给自己让个位,被他给无情的拒绝了。
夏幼幼气结,又担心被傅明礼发现,只得气鼓鼓的坐到一旁,等周书郊看完热闹后再去瞄。
周书郊兴戳戳的盯着外头,先是绣金靴,往上是紫色长袍、窄袖、圆领,圆领的上面便是——
周书郊眨眨眼睛,以为自己一夜没睡熬出了幻觉,下一秒,徐延和淑妃的表现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屏风外,淑妃看到傅明礼后点了点头,伸手想去拉他的手:“你来了?”
傅明礼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看着床上的徐延问道:“你觉得如何了?”
屏风后的夏幼幼,没有丝毫缓冲的听到熟悉的声音,第一反应和周书郊一样,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第二反应就是尚言跟着傅明礼来了?可听到他们后面说的话,她再没办法自欺欺人,胸口起伏剧烈的推开周书郊,自己趴到屏风缝里往外看。
这一看让她直接僵在了原地。
徐延假装看不到他们之间的动作,笑道:“你与母亲真像,就连进来后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
“谁与他一样。”淑妃微微别扭道,脸上却是高兴的。
傅明礼眉头皱了起来:“二皇子,你近日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徐延脸上的笑一僵:“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隔墙有耳,以后不可妄言。”傅明礼坚持。
徐延这才想起屏风后面还有两个,只好点了点头,认错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一旁的淑妃在听到傅明礼的话后脸色便沉了下来,等徐延说完便冷着脸道:“马上就要天亮了,阿延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那母亲路上小心……”徐延想要起身,被淑妃制止了,只好看着她离开。
等她走了之后,徐延才含糊道:“明礼,你不要总是气她。”碍于屏风后那两个姑娘,他不好将话说得太白。
事实上此刻的夏幼幼根本没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在经历了不可置信自欺欺人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
她、她嫁的那个男人并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程宴,而是自己骂了许久的奸宦傅明礼?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一时间所有和他相处的回忆都浮现在眼前,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细节也被强硬的摆在面前,她突然一阵反胃,捂着嘴就要吐出来。
周书郊大惊,忙扶着她坐下,无声的问她:你怀孕啦?
问完才惊觉不合适,这糊涂蛋嫁的是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怀孕?!
夏幼幼惨然一笑,浑身发冷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周书郊担忧的看了一眼外边,与她对坐在地上。
屏风外,傅明礼与徐延说了几句话后,目光突然转向屏风,徐延心中一紧:“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你那里好像有人。”傅明礼定定的看着屏风。
徐延心中一紧,讪笑道:“哦,是宫女,我让她们给我备些热水擦擦身子。”
“你刚包扎好,擦什么身子。”傅明礼蹙眉。
徐延知道他这是信了自己的说法,不由得松了口气:“出汗出得难受,你不让我擦我便不擦了。”说完打了个哈欠。
傅明礼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去守着。”
“你也回去睡会儿吧,想来那贼人也不是好抓的,交给禁军就好了。”徐延忙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我守到天亮,天亮之后若还没抓到,就先回去。”
“嗯,去吧。”徐延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道,直到傅明礼从房里离开,他才猛地睁开眼睛,小声道,“没人了,快出来。”
说完屏风那还是没有动静,他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已经溜了?正当他要撑着身子去看看时,周书郊和夏幼幼一起从屏风后出来了。
“你怎么了?”徐延心下一沉,怎么脸色比自己还白。
“无事,”夏幼幼笑笑,嘴角在扬起之后又飞速放下,面色平静道,“徐延,你能送我们出宫吗?”
“马上天就要亮了,等天亮之后我再送你出去好吗?”他担心这个时候送她出去,会被明礼拦下,所以想在明礼回去之后再送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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