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点了点头:“好。”说完便走到一旁地上席地而坐,双眼定定的看着地上摆放的花瓶,若是仔细的看她,会发现她的双眼并没有焦距。
徐延皱眉看到周书郊,周书郊顿了一下,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
寝房暂时陷入一片沉默,三人呈三角状各据一边,直到天亮。
徐延因为受伤,早早的睡了过去,周书郊看着夏幼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夏幼幼独自坐了许久,直到月亮彻底下去,太阳高高升起,她终于将她和傅明礼从相识到现在所有的事都理清楚了,同时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
等徐延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他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夏幼幼的身影,看到她还在后松了口气:“我以为你逃了呢。”
“你都答应送我出去了,我还逃什么?”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她昨夜发生过什么,但此刻见她已经恢复正常,徐延不由得松了口气,看着她笑道:“好,我这便让人送你出去。”
周书郊一听忙去和夏幼幼站在一起,等徐延叫来人安排好之后,他们便一起出去了,出去前徐延叫住夏幼幼:“我给你个牌子,你有空的话就来找我说说话吧。”
夏幼幼看了眼他手里的牌子,垂眸道:“牌子就不要了,等我哪天想来时,我自己也能进来。”
“……这样不是免得你再偷偷摸摸了么。”徐延无奈道。
“不要。”夏幼幼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周书郊忙朝徐延歉意的笑笑,从他手里接过牌子道:“我去给她。”然后就跟了上去。
徐延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朝我发什么脾气,真是的……”
“你这样得罪他,就不怕他把咱们抓起来啊。”周书郊追了上去。
夏幼幼绷着脸道:“抓起来我也不要,我又不打算来了,要那东西做什么。”
周书郊一听立刻把牌子装进怀里,这么好的东西,她不要就算了,他是不会浪费的。
二人靠着太监领路,一路畅通的走到了宫门外,等太监要把他们往马车上领时,夏幼幼拒绝了:“我们自己走,谢谢小公公了。”
“不客气。”小太监忙行了一礼,目送他们离开了。
二人沉默着走了小半天,总算看到了人烟,周书郊憋了一路,最后憋出一句:“你看,太监还都挺有礼貌的。”他说的是方才小太监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事,
夏幼幼斜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周书郊迅速闭上嘴,发现自己比狗子还听话后顿了一下,最后无奈道:“他和你成亲这么久,你就没发现他跟其他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若说普通姑娘不知道其中区别也就算了,她可是发福蝶啊!接的单子大多都是在青楼一类的地方解决目标的,早就该对某些事很熟悉了吧!
夏幼幼一顿,冷着脸道:“我以为他不举。”
“……”周书郊的脸色迅速变换,最后以一个十分诡异的模样定住。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想笑就笑吧。”就这她还没说傅明礼随身带个假j/j迷惑自己的事呢,若是说了,这人不得憋笑憋死。
“我没想噗……真的没想噗……”身边的人身上立刻散发出杀气,周书郊舔了舔嘴唇,一脸严肃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聪明的人噗……嗷!”
夏幼幼一胳膊肘打到他胸口上,周书郊立刻惨叫一声,眼泪汪汪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刚这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他便忍不住又凑了过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夏幼幼面无表情的问。
周书郊瞄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后道:“傅明礼啊,你别说你坐地上一夜什么都没想。”
“……想了,”夏幼幼复杂的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怪他。”
“啥?”周书郊一脸懵逼。
夏幼幼淡定的往前走:“说起来第一次见面时是我先欺骗他在先,后面他是顺着我的话才假装是程宴的,我们也算是破锅碰上烂盖,谁也别说谁了。”
“……你倒是想得开。”周书郊怀疑的看着她,总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夏幼幼停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想不开能怎么办?我是因为见色起义所以跟他走的,他是为了利益才带我回去,我们的目的都不纯粹,现在也都受到了惩罚,想不开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去找他拼个你死我活吧?本来已经就够丢脸了,又何必……又何必闹得太难看。”
“可、可我不觉得他只是为了利益,这些日子他好像对你的好不像是装的……”周书郊话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想到那个人可是傅明礼,那样的人,对人的好是真是假,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看出来?
“你还不明白吗?”夏幼幼嘲讽一笑,“他既然不是真的程宴,那程宴也没有投奔二皇子一说,程柳两家依然是大皇子阵营,他却在见到我第一面后就把我带回了家,只是因为我告诉他我是柳茵茵,他娶我想必也是为了分化程柳两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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