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幼皱眉:“你听不懂人话不是?我没那么钱!”
“那便再跟徐延要一次,买他自己的命,他应该是大方的吧?”黑山黑着脸道,见夏幼幼还想再说什么,当即打断道,“我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我若见不到金子,就让你见到徐延的尸体!”
说罢不给夏幼幼反驳的机会,直接跳上墙头走了,留下瞠目结舌的夏幼幼和周书郊。
“……我怎么觉得,事情越解决越多啊?”周书郊愣道。
夏幼幼深深的吸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让他眼巴巴的等着咱们,这下好了,又得想办法了。”
“没事,徐延那还有一堆东西,够我们卖的。”周书郊搓手道,这一次他定要趁夏幼幼不注意留下点东西。
夏幼幼瞥了他一眼,懒得拆穿他那点小心思。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她抬脚离开的时候本能的朝北走,走了几步后发现不对,才硬生生的折了回去。
往一个地方走得多了,竟然也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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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光殿内,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徐延面色发白的坐在椅子上,显然是被这些人气得不轻,而一旁站着的傅明礼则没什么表情,仿佛整个大殿两方的逐力跟他无关一般。
事实上自从夏幼幼一声不吭的消失后,他已经这样持续了几日了,什么都落不到眼里,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角落里的刘成看得暗暗着急,却碍于外面这么多官员不敢上前,只得眼巴巴的瞅着傅明礼,期望他能说点什么。
“……你们这是要造反?!”徐延气得发颤,苍白的脸色上也染上一层带着怒意的薄红。
最前面带头的大臣,正是帮他扳倒陆金堂的李大人,听到他的话后身子更加贴近地面:“二皇子,傅明礼对老王爷不敬,若是不严惩他,恐怕难以服众!”
“他对老王爷不敬?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我看你们是看我还未登基,便结党营私给我找麻烦来了!”徐延厉声道。
李大人忙道:“微臣不敢!此事的确是老王爷告诉臣等,老王爷德高望重,没理由会说谎,只能说傅明礼的确有不敬一事,傅明礼,你说我说的可对?!”
他直直的看向傅明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逼问。傅明礼淡淡的看着他,内心不起一分波澜。
此人先前还尊自己一声傅督主,可自从徐延的威胁没了之后,便开始处处与他作对,显然是打算在徐延登基之前将自己除了。傅明礼嗤笑一声,看来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将真心捧出来,只要他太监的烙印还在身上,他便一辈子都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当时二皇子也在场,老王爷德高望重,二皇子何尝不是如此,你问我,还不如直接问二皇子。”傅明礼冷漠道。
“是啊,当时本王也在场,”徐延被气糊涂了,这会儿被提醒才突然想起来,当即表示道,“分明是老王爷一言不合就要杀傅明礼在先,傅明礼不过是躲开了他的剑,就成不敬了?”
李大人一愣,显然老王爷没跟他说这些,徐延抓住机会,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如今你们为了老王爷的一句话就能跪在这里逼本王,以后是不是也要为老王爷一句话逼宫造反不成?!”徐延气极,说话时牵扯到伤口,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李大人忙解释:“微臣不敢!是微臣偏听偏信了,可微臣还有一事要询问傅明礼。”
“你还有何事?”徐延不耐烦道。
“微臣要问的是,这些日子动用锦衣卫把守城门,又整日在城中来回巡查抓人一事可是傅明礼做的?”虽说是问句,李大人的语气里却满是笃定。
“是。”傅明礼平静道。
徐延讶然的看向傅明礼,显然不清楚还有这件事。
傅明礼垂眸:“卑职要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要动用这么多人?”李大人冷笑,“再者说了,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封锁城门,这件事可有经过二皇子的允许?”
徐延迟疑的看向他,正打算先帮他圆过去,就听到他道:“并未。”
“好你个傅明礼,胆子可真够大的,连城门都敢擅自派人把守,可还将二皇子放在眼里?”李大人批判一通后,看着徐延道,“二皇子,此事傅明礼做得极为不妥,二皇子定要秉公处理。”
“该如何处理本王心里清楚,不用你这么提醒本王,”徐延脸色难看了几分,看向傅明礼时仍压抑着点点怒火,“傅明礼,你要寻何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若是情有可原,本王便不再追究,若是毫无道理,本王定要重惩于你。”
“二皇子!”李大人不赞同道。
徐延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皱眉看着傅明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警告和担忧。
傅明礼别过脸去,静了片刻后道:“这是卑职的私事,恕卑职不能说。”
“大胆!你的意思是承认以权谋私了?!”李大人抓住了这点立刻死咬不放。
傅明礼早就在这殿内站得烦躁了,干脆跪下道:“二皇子如何责罚,卑职都无话可说,只是卑职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在此之前请二皇子不要将卑职关起来。”
徐延想帮他将此事先化解过去,结果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逼自己罚他,因此一时也有了火气:“你想被罚?好,那便罚你暂时不得接触朝政,东厂的事我会交给刘成,至于你,这几日便好好反省,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掺和朝堂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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