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在夏幼幼的冷笑下他也说不下去了,只得憋屈的闭上嘴,半晌还是不死心的争取坦白从宽:“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只要你别生我的、我们的气了。”
空气里尴尬的一静,徐延不敢再说话,眼巴巴的盯着夏幼幼看。
“阿柔是怎么死的?”她突然开口问道。
徐延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问题,失神片刻后苦笑道:“那时我甚是喜欢阿柔,便整日央求明礼带来让我玩一下,结果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皇后耳中,她竟趁明礼不在,将阿柔杀了之后给我送来,还说是怕狗不通人性,会伤到我,所以才这样做的。”
“可阿柔不是死在井里吗?”夏幼幼挑眉。
徐延舔了一下嘴唇,阴郁道:“这也是之后明礼不再与我亲近的原因,皇后是因为我才杀阿柔,我怕明礼怪罪,便没有告诉他,而是偷偷扔到了井里。”
“可他还是知道了。”夏幼幼笃定道。
徐延眼底闪过一丝愧色:“是啊,如你所说,我是个不会演戏的蠢蛋,还未找到阿柔时,他便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活该,谁让你隐瞒不报,”爱宠惨死和兄弟无能背叛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夏幼幼不用想也知道尚言当时有多难过,“所以尚言一直都知道是谁杀了阿柔?”
徐延叹了声气:“大概吧,我当时告诉他不是我杀的,而是皇后,却不知道他有没有信。”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相信?”徐延看了她一眼,垂头丧气道,“难怪明礼介意这么久,你都不信,他自是更不信。”
“他若是不信,就不会扶你登基了。”夏幼幼冷淡道。
徐延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夏幼幼厌烦的看着自己衣裳上的血迹,冷声道:“我住哪?”
“……嗯?哦哦,偏殿,那里有备好的衣裳,让李林带你过去。”徐延忙道。
夏幼幼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徐延被她看得一缩,祈祷她明日在见到明礼之前能消气,否则他自作主张的事就要被明礼发现了。
夏幼幼出去时李林已经在门外等待了,看到她后急忙上前带路,走到寝房门口时他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夏幼幼。
“有话要说?”夏幼幼放缓了声音问,经历了几次事,她已经能够确定,这孩子是个好的。
李林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犹豫一下道:“奴才说这话夫人可别不高兴,督主他、他已经不幸去了,咱们这些活着的,自当活得好些,否则让泉下的人也会不安心,若皇上真心待您,您便……”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夏幼幼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当即笑笑道:“放心,我和他已经说好了,他明日会放我离开。”至于傅明礼没死的事,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什么?”李林一怔,随后忙恭喜她,笑着笑着眼中又带了点不舍的泪,“那奴才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夫人了?”
夏幼幼轻笑一声:“见面的机会大概会少许多吧。”
李林笑了笑,将她领进门道:“那奴才先行告退,夫人,您换身衣裳休息吧。”
“嗯,知道了。”夏幼幼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后才将门关上,倚着门框疲惫的叹了声气。
“孩子,累了吧?”今日虽然一直觉得尚言没事,可这颗心始终不曾放下过,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她也算好受了些。
手下的小腹平坦如故,夏幼幼轻轻的拍了拍,低声道:“放心吧,娘亲绝对不会让你平白受累,会给你报仇的。”
傅明礼,竟敢这么骗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夏幼幼的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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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从徐延寝殿出来便回宫了,看到黑山还在后松了口气。
“本宫以为你走了。”不同于她的内心,皇后面上很是冷淡。
黑山笑笑:“奴才以太后娘娘马首是瞻,太后娘娘没说要奴才走,奴才怎么会离开?”
“一口一个奴才的,你倒是习惯。”皇后嘲讽道。
黑山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你之前说,只要本宫帮你杀了那个女人,你就将徐延杀了的事,可是当真?”皇后冷淡的问。
黑山立刻道:“这是自然,只要太后娘娘肯帮奴才,奴才拼了老命也要杀徐延!”
“这可是你说的,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今日被徐延带走的女人,方才已经被本宫杀了。”皇后倨傲道。
黑山顿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不信任:“那女人好歹也是密语阁第二的杀手,岂是太后娘娘两句话就能杀的?”
“你不信算了,那女人的尸体应该还在宫里,待明日本宫让人查一下,带着你去看她的尸体就是。”皇后笃定道。
黑山见她如此确定,心中也有了点犹豫:“那就麻烦太后娘娘了。”
“小人之心。”皇后嗤笑一声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黑山叫住她。
皇后蹙眉回头:“怎么?”
“即使那两个女人还活着,太后娘娘还没来得及杀她们也没事,奴才依然要帮您杀了徐延。”黑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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