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有要宴请的宾客,拜完堂傅明礼便要跟着她进房,结果被匆匆跑来的小厮拦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一沉,转身去了偏房。
他进去时,里面等他的人正负手而立,看到他来了后眼睛一亮:“明礼,你今日可真精神。”
“二皇子来可是有事?”对他的夸奖无动于衷,傅明礼垂眸便要下跪。
徐延忙将他扶起来,着急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只有你我二人时不必拘礼。”
“不知二皇子来卑职府内可是有事?”傅明礼躲开他的搀扶,只是问自己想知道的。
徐延目光一黯,讪笑着缩回手:“我听娘娘说你今日成亲,所以想要来看看,可是来得晚了?”
“她叫你来的?”
徐延一顿,为难的点了点头:“她让我交给你一封信。”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给他。
傅明礼接过来看了一遍,脸上没什么表情,徐延忍不住问:“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嗯,”傅明礼淡淡道,“提醒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因为一时贪欢影响了你的大业。”
徐延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结巴道:“我没、不要、不用在意我的,你开心就好……”
“二皇子还是尽快回宫吧,天色不早,不要惹皇上不高兴。”傅明礼冷淡的逐客。
徐延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走至门口时,小声道:“我真的只是来祝贺你的,只是没想到娘娘会让我转交这样一封信……对不住了。”说完,便有些落寞的离开了,只留下傅明礼一个人站在那里。
另一边,新房中。
夏幼幼实在等得无聊了,便忍不住将头上的盖头给掀了,喜婆慌忙过来给盖,推拒两次后她只好沉下脸:“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下去吧。”
她一板脸喜婆便不敢劝了,只能任她像小孩过家家一样在婚房走来走去,自己带着一众丫鬟离开了。
房间里一剩下夏幼幼一人,她便舒坦的伸了个懒腰,在屋里走了走,虽然还是她一早来过的房间,可添置了一些她要用的东西后怎么看怎么新奇。她新鲜感十足,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越看越觉得喜欢。
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后,床上放置的一个红木小箱引起了她的注意,夏幼幼立刻上手打开,随意捡了两件里面的东西,一只手拿了一个。
等她看清楚手上拿的是什么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一万句卧槽也不能形容她的心情。她在宁朝生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成亲,难道这里成亲流行在房间里放这玩意儿?!
她手上拿着的,分明就是两根大小、角度都不同的玉势!夏幼幼的脸刷的红了,接着便听到房门有了动静,她一脸懵逼的看向门口,傅明礼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做什么?”傅明礼走近后看到她手中的东西,脸色倏然危险起来,“你拿的是什么?!还不快放下!”
夏幼幼赶紧扔了,提醒自己不要慌要镇定,几个深呼吸后懵懂的看向傅明礼:“不知道呀,在床上看到的,这什么东西呀?”这样演没错了,宁朝的正经女孩子应该在出嫁前没见过这玩意儿……吧。
傅明礼沉着脸将床上的两根连同红木小箱一齐收了起来,回头看到夏幼幼不解的眼神后顿了顿,教育道:“以后不准碰这些乱七八糟的。”
……咦,占有欲太强的直男。夏幼幼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浮起一抹红,含羞的点了点头。
傅明礼看着她听话的样子,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道:“你今日很好看。”
“……嗯。”夏幼幼难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明礼眼底染上笑意,过去桌子旁取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她,笑道:“喝了交杯酒,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夏幼幼抬头看向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将胳膊交错在一起,一同将杯中酒饮尽。
喝完酒,夏幼幼不好意思的看着傅明礼:“我累了。”
“嗯,休息吧。”看着她明艳动人的脸,傅明礼的眼神黯了黯,,独自一人去沐浴了。
夏幼幼紧张的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她几个深呼吸后开始拆头上的金钗,周书郊给她绑的发髻简单,很快一头乌黑顺柔的头发便散了下来,等傅明礼出来时,她也已经准备好了。
傅明礼看着她浅笑:“睡吧。”
……重头戏来了,夏幼幼抑制住自己砰砰跳的心脏,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傅明礼见她躺下了,便要去吹灭烛火,她忙道:“洞房夜要彻夜燃灯的。”
傅明礼的手指一顿,轻轻的应了一声,接着便躺到了夏幼幼身旁,闭上眼睛道:“睡吧。”
嗯……嗯?就这样?不是该把她翻过来覆过去的酱酱酿酿?夏幼幼眨了眨眼,见他安静的躺在自己旁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轻轻的叹了声气,假装不在意的试探道:“原来成亲就是这样啊,我们以后也会这样睡在一起吗?”
傅明礼沉默了许久,低低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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