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觉得……之前也肯定有过好几次,是唯独这一次出了意外吗。”
“留下的谜团太多了。”
按时间顺序,信件的源头,他有些微提到过是来自于那个宁魂梦,其中的缘由是的确不知道了。然后是他为什么凭借着易罔的面貌,与此同时的问题便是真正易罔到底在不在,是否和此事相关。再之后的谜团则多数和那人的谈天有挂,整理起来要麻烦一些。
今天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快过半,看窗外是阴天。这一回是彻底的阴,而不像昨天那样,介乎阴晴之间。林寂缘深呼吸几口,空气比昨天要闷,可能是下雨的前兆。
“给易罔打个电话吧……好久没用过电话这东西,都快忘了。”
平时想要见面并不需要这种联系,因为宿舍之间并不远,直接走过去就好。这么想想,上一次用电话联络,好像已经是半年前?记不清。
当寂缘听到电话铃声就在门口响起的时候,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等得电话里一句颇带疲惫的“开下门?”之后,寂缘才知道,她想找的对象居然主动,说实话吓到她了。
“——哟,早上好。”
林寂缘只把门开了一半,她自己稍侧身躲在后面,警惕地用目光扫量这个人。可惜她并看不出任何异状,而这种戒备自然让这位客人有所伤心。易罔挠挠头,但他对寂缘的行为表示出了理解:
“我是真货啦……虽然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好像不怎么可信。”
“……也就是说,你知道昨天的事情吗。”
他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否则就不会主动提出“真假”的话题。易罔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从最初也没有想着要隐瞒,所以他豁然,直接说:
“我昨天……变相地算是在场,虽然不是以大活人的方式。”
语毕他摸了摸自己的颈后,并俯身偏头,让寂缘也能看见皮肤上刻着的法阵。
记得这家伙脖子后面确实有这么个玩意儿来着,不过这是寂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去观察它。那刻痕是紫黑色,将近有手掌大小,位置偏下,用衣领是可以遮住的。纹样并不繁复,只是寥寥的几笔,是六边形的主体,很有对称感。
细看,紫黑色笔划的周围,泛着……如同伤口一般的暗红,也有水肿的质感。
“就是用这个知道的?”寂缘问,不出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说起来,虽然只是短短一瞬,昨天的那个人确实有过抚摸颈后的动作。而且和易罔现在的动作极为吻合,难以想象当时居然是个假货。
不如说,甚至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可不可信吧。
过度深究会格外地累,况且如果现在这个也是假的,自己就算道破也得不到丝毫好处,还不如心大一些,就干脆认为现在为“真”好了。
“大概是吧,实话真是有够疼的。”
“疼?”
刻痕周围的确有伤口一样的症状,原来是真的受伤了吗?知道寂缘会对此疑惑,易罔相当自觉地便解释,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寂缘谈起这个小法阵的事情:
“是‘刻’上去的,这个阵法——我的意思是,干干脆脆就是拿匕首刻上去的。”
“……这可真是。”
记得是很早就有了的这个东西,都到了今天,还像是刚受伤不久的样子。一则可能是易罔体质特殊,伤口永远好不了的类型——这太扯了。于是这就意味着,不久之前伤口更新过。从易罔的说辞中加以考量,寂缘问:
“每次用的时候就会重新受伤吗?”
易罔点头,“虽然‘重复受伤’并不是本意吧,因为这东西属性的缘故,客观上是不得不有这样的结果了。”
停顿片刻,易罔笑两声,“我还是只能站在门口和你说话吗?”语气里满是无奈。想了想,过于戒备并不会带来多大的益处,寂缘干脆放空大脑毫不忌讳地让他进了门。
多了一个人之后寂缘才发现,宿舍里的椅子不见了,除了床铺之外就没有了可坐的地方。
“椅子哪儿去了……?”寂缘疑惑,姑且还是让客人坐上的床铺,总好过一直站着。
“你听说过特殊属性的暗系吧,本质是‘解构’的那个。”
“前阵子……你说过。和宁魂梦年龄的话题一起说的。”
“诶。”
易罔惊了一下,“你居然记得吗……”他轻微地感慨了一声,不过他没来得及掩饰音量,所以教寂缘听了去。
“记得……对你来说,我‘记得’是很难相信的事情?”
他挠挠头,傻笑兮兮。这些专属于易罔的标致动作,被他本人做得很是别扭,根本不是发自真心,换句话说就是在隐瞒着什么,或至少在表示着他的心虚。
“总、总而言之吧,这个阵法就是这种特殊的灵力做的。一般人碰到它的效果吧……和碰到实验室的酸液感觉差不多,类似于腐蚀的那种。”
“照这么说,你居然还没事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夜中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