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新历179年_夜中糯米酒【完结】(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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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啊。”他深呼了一口气,一瞬便无事发生一般,平静地面向这边:“寂缘记不记得,在今年一月二月期间,有见过可疑的人?——一面或者擦肩也算……拜托了,请你一定要试着想一想。”

  就算你要我想,擦肩而过的人有那么多,哪能知道你希望得知的是哪一位?尽管很想这么抱怨,寂缘摇了摇头,轻闭双眼,开始了大海捞针一般的回忆。“至少,告诉我一些特点吧……又不是说想就能想起来的。”

  当然,易罔也知道他提出了一个有些强人所难的请求,于是他也清清嗓子,思索了半晌后,说:

  “男性,名字里有个‘月’字,长得高,性格不太正经,差劲得很。”

  “你这不是很清楚他的特点吗?”寂缘觉得有些好笑。面对着这些个信息点,她忽然好像联想到了什么。“……等一下,有点印象?”

  且不提其人的特色,光这个月字,她便觉得不久之前见过。

  “在哪里……似乎是个牌子——门牌?在她的家里,有间卧室……对了,当时看到的,是两个字的名字,只不过姓氏锈蚀了看不清……”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喃喃,能想到多少就说多少,让易罔听去之后,指不定他就能从中分析出个一二。果然,听完之后,易罔有了反应:

  “他和魂梦是同居关系。”

  “猜到了——等下,你根本就是知道的吧?为什么还要我想?”

  “诶。”易罔哽了喉头,面对这无可反驳的疑问,他难能很快给出合理的回应。他挠了挠头,脸上一副苦涩的笑容,最后答复道:

  “我想知道的不是‘那人是谁’,而是‘他和你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可以吗?”

  “因为我不认识他,所以你需要用这么含混的形容词?——你的语文一如既往的差。”

  该说这是易罔的个性还是什么,他有时候很会抓重点,有时候也会像这样,在不应该的地方浪费时间。总结来说就是言语能力不够,才让交谈变得像这样累。

  “我不太记得一二月份,但至少,就是八月九号十号的时候,我有一点点关于此的印象。”

  边安慰着,寂缘试图从大事入手。至少想起来那期间是什么样的主线经历,没准能顺藤摸瓜的把该想的给拎起来。

  “二月份的话……是‘瘟疫’事件来着?我当时做了什么来着。”

  易罔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期待。尽管如此,他却又添了一句:“慢慢想,不要急。”

  明明就是他那边开始的拜托,反倒是他叫自己缓慢,这人怎么这样矛盾?寂缘觉得好笑,不过不至于笑出声来。看着这个人颇有些自相矛盾的行为,不知怎么竟让她觉得久违的怀念。

  是了,半年多前,他们就是这样的交流方式——如今想想,简直是在犯蠢。

  “当时学校完全不透露消息,我不太服气,装病跑到医院里玩了玩……啊。”

  “之、之后呢?”

  “……有一个怪医生。”

  自己刚入病房,甫一睁眼,马上跟随着就是一份身体检查。当时那个自称医生的人士,对自己有过一丁点不太规矩的举动,但完全没有深入。甚至连检查本身所需要的规矩手段都没有,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假装似的。

  当时他胸前的名牌上,单纯只有一个“月”字。个子确实挺高,而且照这么想,也确实符合易罔所说的“性格恶劣”这一形容。

  “‘医生’?真的?”

  易罔认识他,且对此表示了吃惊,也就是说,那个人果然只是个“自称的”医生。以及后来,他时不时有在给自己递送各个病房的资料,可以说多亏了他,才让自己那几天的活动一直没有暴露。

  当时是因为,即使不信,也没有其他的手段,才姑且听从了他的指示。

  “说起来,我那几天的睡眠质量格外得好呢。”

  寂缘所说的睡眠质量并不只是睡得熟不熟有无恶梦。她那时候有一些需要趁着夜里做的事,在没有任何报时设备的前提下,她可以小眯片刻,最后准时地在应该的点醒来——能够自由控制睡眠的深浅和长度,这才叫真的质量好。

  “……二月份吗。”

  易罔陷入了沉思。

  “果然是他……可他图什么?”

  “我能听听是怎么回事吗?”

  早就受够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哪怕易罔不想说,她已然默默做出了一定要逼问到底的决定。幸好易罔的反应还算合适,她不至于要动用强硬。

  “我刚才说过他是和魂梦同居的人吗?”他先问,见寂缘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他的姓氏是‘魇’,梦魇的魇——据说是他自己取的名字——比魂梦还要大二十岁。”

  “比宁魂梦还要大?”寂缘稍有吃惊。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先例,吃惊的程度不算特别强。

  “嗯。也许我用年份会更有实感——魂梦生在旧历218,魇月在旧历199,旧历。”他重复强调了旧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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