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难道你穿得不够多?这都五月末了……?”
薄衣短袖照理说是很合适这样的天气的,这几天连续着还都是大晴天,一般人在这时候应该是嫌热。
“我也觉得奇怪……你真的一点异常都感觉不到?”
易罔十分自信地点了头,“说老实话,我后背都快湿了——汗流的。”
寂缘打了个寒颤。颤过之后感觉好受一些,然而还是冷。“嘶,我难道是感冒了吗?——易罔,额头借我用一下。”
话音未落,寂缘雷厉风行地就把手伸了过去。动作太急,啪的一声,跟打了他一巴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好在易罔似乎是个好脾气,没介意。
“没发烧——噫。”
凉意突然加大了劲头,更止不住了。林寂缘心里暗骂一声,下意识紧了紧衣物,可都是短袖,就算收紧了也毫无用处。
“——啊,我看到李业哥了,谁说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
哈?
“易罔?你……?”
林寂缘这会儿正被诡异的寒意鼓捣得难受呢,这个易罔居然不在意自己,而是更关照别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件无关紧要的,他在想什么呢?
“我们过去吧,寂缘。”他灿烂地笑了出来,拉起寂缘的手就拉着她往广场走。
超用力的……林寂缘挥挥手想要挣脱,结果却纹丝不动。易罔的手宛若是墙上的手枷一般,不管用多大的努力去撼,最终的结果是无。
“我难受着呢!你反而去找别的人吗?”
易罔好像聋了一般,完全不理会。寂缘狠狠地掐一下,才姑且让他有所回应。
“比起我的事,你为什么更在意其他!”
和寂缘的怒气呐喊不同,他虽然回了话,语气却是陌生和漠然。易罔稍微偏了头,能用余光看见寂缘的面孔,那眼神分明是轻蔑。
“他们的事情更重要,林寂缘。”
易罔几乎从来不称呼她的全名。
“你不愿意跟上?那就算了。”
他放了手。
“……等!”
寂缘完全没有缓过神,仿佛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易罔的身影就离开了她至少□□米。失措地一句呼喊,并没有把面前之人拉回来。
“易罔……!”
再眨眼,身边全是人,一个都不认识。
“他是什么意思!”
怨恨地,怒目圆睁,咬牙已经不足以缓解,干脆咬破了下唇。林寂缘干站在原地,不晓得是不是怒火作祟,至少是不冷了。
☆、6月1日
“一赌气又是两天没和他说话……”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林寂缘怨念道。这么久了,一直以来都是寂缘作的主动一方,现在才意识到,要是她真的不去找那个人,那人几乎是不可能主动。
“到底是怎样的执念才让我喜欢他了这么久啊。”
不免苦笑。虽然感情这种东西,又不是谁轻而易举就能左右,但对比感一强烈,真的叫人难受。
“……小丫头,你在叨咕什么呢?”
林寂缘腰部使劲,一怼就坐了起来。一脸不快地看着门口掩嘴偷笑的李成繁,她皱眉,不满:
“成繁姐,最近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倒觉得很贴切,不是吗?‘小丫头’。”
“至少也请你把‘小’字去掉——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再过三个月就成年了喔。”
李成繁伸了个懒腰,手里一松,有个袋子掉在地上,砰地一声。好像是不小心松的手,她马上慌乱,下意识半蹲想要接住,虽然晚了。希望里面的东西不是易碎品。
“那不‘也’还是差几个月呢吗?”故作镇定,她指出。
是塑料袋,材质偏硬的那种。每动动都会让塑料起褶子,所以她翻找的时候带出了很大的动静,在没什么喧嚷的早晨显得吵。林寂缘伸脚在地上随便摩搓着寻找她的拖鞋,避开成繁姐抛回来的嘲讽,她转移:
“咳,那个,袋子里面是?”
这一问不要紧,李成繁的动作凝滞了一番,面目也僵硬,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弱点一般。拗不过寂缘的再三逼问,她清嗓,解释:
“李业给我的……礼物?”
只是礼物的话,可用不着这么着急。又看她煞是闪避的模样,寂缘巧笑一声,讥:
“哈!我很少见成繁姐慌成这样喔?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她更慌乱了。
寂缘站起来,半作玩笑地冲上去,手□□错着想要抢。许是出乎意料,成繁没有反抗,当然隔过几秒之后她一意识到,就大喊着想要寂缘放她一马:
“喂——!你别!”
“嘿,‘小孩子’的好奇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磨灭的喔?”
没有想到寂缘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反唇相讥,成繁是又气又笑,此时这个孩子已经把袋口掀开,而且伴随着,是东西撕裂的声音。
“啊。”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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