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其他人不知,那么付公子又为何急着将脏水往安乐郡主身上泼,这明明就是为了付夫人你,栽赃嫁祸。”欧阳兆轩冷冷道。
欧阳兆轩说的对,若是这件事情只是付夫人一人所为,那么付子龙又为何抓住刺客栽赃嫁祸与安乐郡主,这于理不合。
这局面一度反转当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陛下,母亲所言都是真的,父亲确实不知此事。”付静仪望了欧阳兆轩一眼,连忙说道,她只想扳倒严氏与付子龙,只要他们消失,那么自己和弟弟才能被付家重视,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付静仪的话中没有付子龙,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付子龙一愣,连忙道:“陛下,微臣也不知道母亲会如此糊涂做出这种事情啊,这件事情和微臣也没有丝毫关系啊。”
严氏做的事情足以抄家,但是现在为了家族利益与自己的性命,付子龙早已顾不上严氏了,一瞬间严氏就如被抛弃的野狗,形单影只,看着是那么的孤单无助,众人唏嘘不已,短短的时间,付家就分崩离析了。
严氏带着苦笑,磕头道:“陛下,罪妇认罪,还请陛下不要伤及无辜,处死罪妇一人。”
南笙心中冷笑,这刺杀,明妃之事,诬陷罗家这些事情早就让召尊在长孙忆之面前颜面尽失,召尊是极为看重自己权威与脸面之人,却被人三番两次如此戏弄,怎么会只会处罚严氏一个妇人。
“哼,你一个小小妇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计划这么多事情?”召尊冷哼一声,表情无比威严,他冷冷道:“你的儿子付子龙拿一个假刺客陷害安乐郡主,你告诉我他不知情,你以为朕傻吗?由你这些胡言乱语随便糊弄吗?”
付子龙一听,连忙道:“陛下,微臣真是不知情啊。”
“陛下,罪妇的儿子确实不知情,一切都是臣妇做的,请陛下杀我一人就好。”严氏慌了,她计划了一切,这一切明明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可是却没有想到却毁在了一个小小庶女身上,她狠狠的盯着付静仪,突然间觉得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丫头策划的。
“你不知情?那你抓到的刺客又怎么解释?!”召尊怒声道。
付子龙一个寒战,他没想到事态竟然会如此发展,本来今日是要将罗南笙置于死地,可是现在看她平安无事的跪在一旁,似乎像一个看客一般,那眼神中全是无情的嘲讽。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他计划的,他现在手足无措,更加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白,眼神下意识的望向欧阳白容。
欧阳白容一惊,在别人没有怀疑的时间下当下做出反应,他一步踏出来,道:“儿臣记得在欢迎宴那日,付子龙并不在场,在场的似乎是护国公。”
此话一出,将所有的视线都引向了护国公,众人纷纷一愣,护国公早就不理朝政,也许久不参加皇宫的宴会了,可是那日他却破天荒的出现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南笙望着欧阳白容惨白的脸色,嘴角扬起一个不着痕迹的笑容,这是弃车保帅吗?害怕付子龙咬出刺客一事与他有关,便狠心舍弃了护国公吗?欧阳白容,看来你是被逼到绝境了呢。
众人纷纷大吃一惊,就连召尊的脸色都变了,谁都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与护国公有关,召尊黑着脸,浑身已经颤抖。
严氏听到此话,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身子颤抖着,语气很是急切道:“陛下,所有的事情都是罪妇一人所做,和罪妇母家没有一丝关系,请陛下赐死臣妇一人就好,不要在伤及无辜了。”说完此话,严氏猛的跳起身子,拔下头上的一支金簪,扑向付静仪,如厉鬼一般吼道:“贱人,我要死也要先杀了你。”
付静仪一愣,想要躲开,可是脚下一软,那簪子便狠狠的划破了她的脸,大殿上发出一声凄惨的惨叫声,虽然付静仪在一瞬间躲开了致命一击,但是那张脸却也是被毁了,左边的脸肉皮都翻了出来,漏出铮铮白骨,看着很是瘆人,鲜血淋漓,止都止不住,付静仪抱着脸痛苦的缩卷起身子在地上打滚叫喊,最后昏了过去。
“贱人,贱人。”严氏嗜血般的眸子紧盯着昏死过去的付静仪,可是她已经被侍卫控制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付静仪,她望向付召与付子龙,露出绝望的眼神,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付家,我只有以死谢罪。”说完,还没有等众人反应,她推开侍卫,一头撞向大殿上的石柱,瞬间鲜血四溅,严氏的身体犹如一个布偶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瞬间全场安静,付子龙张了张嘴,最终哭声还是没有出来,只是将脸别开来,埋下头,肩膀微微的抽泣。
南笙冷眼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心中却出奇的冷静,她望着严氏的尸体,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感动,这就是母亲吗?以死谢罪,来保护自己的儿子与护国公一家吗?这种伟大的感情当真让人动容。
南笙望向付召与付子龙,见他们静静地跪在原地,就连去看尸体的勇气都没有,逼死严氏的不是召尊,而是他们父子二人,在权势和亲情面前,他们选择了权势。
☆、覆手为雨4
可是,南笙望向召尊那双充满寒气的眸子,严氏小看了当今的陛下了,他冷血无情,眼里容不得沙子,况且还三番两次戏耍于他,他怎么可能就因为严氏的自尽而将这些事情了断,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猜疑,这刺杀一事与护国公有关,况且还有吴越国的皇子在,就算他想私底下清算,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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