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这些污秽的东西都给朕弄下去。”召尊厉声道。
上来几个侍卫拉着严氏软绵绵的尸首离去,而昏死过去的付静仪也被宫女抬下去治疗。
场上又瞬间安静了,众人都不敢大声呼吸,等待着召尊的裁决。
付召老泪纵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付子龙也跪在地上,只是没有了之前那么嚣张跋扈的气焰。
过了良久,召尊似乎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道:“来人啊,传旨,废去护国公的爵位,念其曾就过朕一命的份上,死罪以免,活罪难逃,一家全都驱逐华都,生生世世都不得踏进华都一步。”这也是他再三考量下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付召父子冷汗直流,每一个神经都绷紧了,这下一个就是付家了。
召尊冷眼望向付召,道:“付召,你身为尚书,却管教不严,让自己的夫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纵子陷害安乐郡主,十恶不赦,其全家上下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落,付召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全身瘫软下来,面如死灰。
“陛下,陛下饶命啊,这诬陷安乐郡主都是安王指使我这么做的,不是微臣的本意啊。”付子龙爬到召尊面前,惊恐的说道。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大殿在一瞬间又沸腾起来。
召尊原本缓和的表情又一变,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欧阳白容脸色瞬间白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也从未想到付子龙会如此毫不犹豫的咬出自己,欧阳白容惊慌失措连忙道:“付子龙,你现在已是垂死之人,竟然还敢诬陷本王?”
付子龙现在已是悬崖边上的人,背后便是万丈深渊,他现在只有一颗救命稻草,那就是安王,为了活命,他都可以抛弃自己的母亲,更何况是欧阳白容。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都是安王殿下安排的,是他安排的刺客,那刺客是他的死士,这一切都是为了除掉安乐郡主。”付子龙急忙道,现在只要能活下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胡说八道!”欧阳倩心中吃惊,但还是相信自己的哥哥,上前厉声道:“你之前陷害我师傅,现在又陷害我皇兄,你这种人真是该死!”
“付子龙你是疯狗吗?”南笙缓缓的开口,语气平淡,在这杂乱无章的场面显得格外淡然:“你说安王想陷害我,可是我与安王并无仇怨,他陷害我的做什么?”
南笙的话让众人纷纷点头应是,众人都知道这安王殿下对安乐郡主有意,怎么可能对她下手,这于理不合啊。只有欧阳白容的脸色一变,他目光含有深意的望向南笙,拳头紧紧的握住,罗南笙果然是好深的心机,这分明是在引导付子龙,将那些陛下最不愿听到的事情都说出来,果然,还没有等欧阳白容说话,付子龙抢过话去,连忙道:“因为你与太子交好,安王想若是你站在了太子那边,那么整个罗家军都成了太子的人,那么他就没有什么胜算与太子争夺高位了,所以,便想除去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陛下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变的阴沉,他冷冷的盯着欧阳白容,厉声道:“白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白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忙道:“父皇,这一切都是付子龙胡说的,儿臣并没有做此事,请父皇明鉴啊。”
南笙嘴角一扬,不紧不慢道:“罗家军是陛下的军队,也只有陛下才有资格调动罗家军,罗家军是陛下的兵刃,谁都没有资格拿它,安王殿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罗南笙,你不要胡说!”欧阳白容厉声道,看着南笙的目光愈发的狠辣:“我从未想过这些,你莫要构陷与我。”
“是从未想过,还是不敢承认?”欧阳兆轩冷冷的出声,目光冷峻的望着欧阳白容,接着道:“安乐郡主一案本就蹊跷,现在连想起来都顺理成章了,本宫是与郡主交好,但是却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况且那日桃花宴安乐郡主若是有意于本宫,也不会拒绝本宫。得不到便要除去,你可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欧阳白容脸色一变,目光凌然的扫过欧阳兆轩,对着召尊恭敬道:“父皇,儿臣的秉性您是知道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是万万不会做的。”
欧阳倩急了,也连忙道:“对呀,父皇,皇兄为人和善,儒雅内敛,他平时连一只小动物都不敢伤害,怎么会陷害自己喜欢的人,您可千万别听付子龙的一面之词,他现在是狗急跳墙,胡乱咬人。”
看着欧阳倩的单纯的模样,南笙心中微微一紧,现在欧阳白容在她心中是又多么的高尚,那么将来就会有多么的龌蹉。当欧阳白容的面具一点点被揭穿的时候,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付子龙慌乱不已的看着召尊,又急忙道:“陛下,罪臣句句属实,安王不但指使微臣陷害安乐郡主,而且去年花灯节太子在花船遇刺一事也是他所为。罪臣有人证,那都是安王养的死士,就在华都西南方向十里之处,那里有个地下训练营。”
此话一出,欧阳白容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双眸嗜血一般的盯着付子龙,付子龙在对上他那双剑眸之后瞬间低下头去,浑身颤抖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白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