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召尊厉声道,愤怒的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朝着欧阳白容的砸去,欧阳白容也没有躲避,茶杯砸在额头应声而碎,随即鲜血伴随着茶水流了下来。
“父皇,这一切都是付子龙胡诌的,父皇你可别相信他啊。”欧阳白容心中已经开始慌乱,也来不及擦拭那污了眼睛的鲜血。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长孙忆之款款道,目光如炬,顿时让召尊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经过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他已经在这位皇子面前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召尊望着长孙忆之的眼眸,甚至觉得他的那双眼睛里透露着无情的嘲笑与讥讽,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欧阳白容所赐,这一切都是他造成了。一瞬间,召尊心中的怒火喷发,一发不可收拾,他恶狠狠的盯着地下跪着的儿子,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了父子之情,眼前跪着的只不过是一个十恶不赦,让他威严扫地的敌人。
“来人,立马去给我查!”
此话一出,欧阳白容心中大骇,他深知召尊的秉性,暴戾多疑,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将自己的野心全都收了起来,在世人眼中只留下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形象,他从来不亲手做那些肮脏的事情,都是安排自己手中的棋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登上那大位,在世人眼中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载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南笙嘴角扬起一个戏虐的弧度,冷眼看着欧阳白容僵直的后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她却深知他内心的恐慌,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同伴,因为他知道你的一切软肋,能将你一招致死,而且你永远都没有反击的机会。欧阳白容,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滋味如何?她会让他感受到自己曾尝试过的那份痛苦,面临过的那种绝望。
“父皇,你怎么能相信付子龙的话,他是困兽犹斗,就是想要陷害六哥。”欧阳倩急了,连忙道,她从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竟然会扯出自己的哥哥,她想起自己去求六哥救罗南笙时,他那时的决绝,她心中没底,真怕付子龙说的就是真的,她心中不愿相信一直否定,她的六哥是最温柔的一个,他不是那种人。
“你住嘴!”召尊厉声道,事情发展成这样,他这个女儿做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事情。
欧阳倩从未见过召尊今日这幅模样,那是要杀人的模样,她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盯着欧阳白容,不知道怎么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林放压着一个蓝袍的男子走进了大殿。
那男子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浑身瑟瑟发抖,南笙定眼一看,正是欧阳白容身边的贴身侍卫,方应。
欧阳白容看见方应心中一紧,眼眸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慌来,方应在几天前就失踪了,自己曾安排人找寻了几日,原本以为他是逃跑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方应是自己的心腹,从小便跟着自己,他对方应是极为放心的,只是现在看来,他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在面临了付子龙倒戈指控,他也开始不相信眼前这个失踪好几日又出现的人,他看着方应的眸子淡淡的,但是那眼眸中却带着杀伤力极强的威胁性。
“陛下,微臣根据付大人的说的地址,在十里之外发现了地下训练营,那些杀手都被带到了大殿之外,而且还在那里发现了一个人,安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方应。”林放道。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方应,方应面如菜色,双眸慌张,想使其镇定下来,双手也紧紧握成拳头。
“属下参见陛下。”方应道,虽然强装镇定,但声音还是略微有些颤抖。
“欧阳白容,你怎么解释!”召尊厉声道,欧阳白容是他的众儿子中他最疼爱的一个,他从小聪明伶俐,也没有攀比之心,甚得他的欢心,可是他的母妃是贵妃,是大凉的公主,他的身上留着一半大凉人的血,所以就算自己再怎么宠爱这个儿子,他都不能给他那高位,他可以给他衣食无忧,终身富贵,但是唯独这权利是万万不能给他的。他是却没想道自己千防万防的儿子,他以为不争不抢的儿子,心机与手段竟然如此高明。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儿臣并不知情啊。”欧阳白容立马道。
“那你说,你的贴身侍卫为何会在一个地下组织的杀手训练里?”召尊怒声道。
欧阳白容双眸凌烈的望向方应,道:“你前些时日出去便没有回来,为何会在那个地方?”
方应一惊,神色一正,连忙道:“启奏陛下,刺杀太子一事与安王无关,都是属下自己一人暗箱操作,那些杀手也是属下自己一人偷偷训练的,还请陛下明察,治属下的死罪。”
高能地带,高能地带
☆、覆手为雨5
对于方应的忠心护主,众人都是心知肚明,也是佩服方应的忠心,但是欧阳白容听到这话,心中却是大骇,脸色更加的难堪。召尊疑心病重,若是方应一口咬定此事是欧阳白容安排的,那么召尊肯定会疑虑,反倒会怀疑方应话中的真假,现在方应一口咬定欧阳白容不知此事,那么到让召尊认定了此事便是欧阳白容指使的,欧阳白容善于心计,自然对于陛下的性子了若指掌,现在听到方应如此说,看到召尊暗沉的眼眸,心中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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