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侍卫,有这么大的能耐组织杀手,而且还敢刺杀当今太子?在陛下面前你最好老实交代,莫要信口雌黄。”王居楚冷冷道,目光锐利。
“去年花灯节刺杀太子是属下一手操办的,安王确实不知情,安王殿下心胸宽广,心怀仁义,论才学与能力一直都在太子之上,可是却得不到陛下的厚爱,所以属下只是为安王抱不平,这太子之位就应该由安王来坐。”方应正色道。
“你这是大逆不道,陷我于不义,你可知道?!”欧阳白容呵斥道,那表情痛苦难耐,似乎对于周围的做法让他痛彻心扉。
南笙冷冷一笑,道:“方应,从你一上场,没有一人提到过去年花灯节刺杀太子一事,你又是怎么知道抓你来时为了此事呢?”
方应一愣,目光更加飘忽不定,欧阳白容恶狠狠的盯着罗南笙,似乎她的话下一秒就将他置于死地。
“我,我知道,从禁军闯进地下训练营,我就知道,事情暴露了,我向陛下坦诚一切,就是希望陛下不要冤枉了安王殿下,王爷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属下做的。”方应说着,便奋力磕头,但是他却没有看到召尊愈发寒冷的眸子。
“那么,你煽动百姓为罗家平反也是自己做的?”王居楚冷冷道:“安乐郡主入狱,罗将军一家被禁锢,而你却在此时煽动百姓,让百姓发生□□,让陛下以为罗将军居功自傲,将罗家推上风口浪尖,你这又是何居心?难道这一切也都是你这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做的了的吗?”
此话一出,欧阳白容身子一颤,表情诧异的望向王居楚。
方应更是慌乱,额头早已有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浑身颤抖着,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居楚望了南笙一眼,见她表情平淡,嘴角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此女子不简单,但是当他看到面生的男子将方应绑到他的府上,还有一封罗南笙亲手写的信,上面写了所有一切的前因后果,他便懂了,那男子说了一句此人还有用,便将方应带走,他便知道此女子翻手为云,谋略更是在他人之上,现在看来,这大殿上发生的一切她早已了然于胸,不然也不会如此从容不迫,王居楚的表情一半露出欣赏一半露出可惜,在大禹能有如此智慧的女子当真实属不易。
罗超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罗家世代为将,保卫大禹,忠心不二,历史上不乏有功高震主而落的兔死狗烹的将军,所以他一直过的小心翼翼,只想保卫大禹。可是却未曾想到就算你兢兢业业,也不乏有害你的人,生在这个世道,他无可奈何,他想起罗南笙曾经提醒过他的事情,但是在国家大义面前,他想不到个人,他是个将军,可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死,也不想在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上被这些阴谋论而冤死,这是他身为将军最后的尊严。
“陛下,我罗家自问世代忠心辅佐欧阳家,世代守护大禹,从未有过忤逆之心,却不曾想被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害得我的女儿锒铛入狱失了清白还差点丢了性命,也使我在百年之后毫无颜面再去见罗家的列祖列宗,今日我罗超便交出罗家军主帅的权利,交回虎符,只求陛下能开恩,看在老臣年迈的份上,允许老臣带着家眷回老家去,安享晚年。”罗超道,语气里尽是道不尽说不清的委屈,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玉雕的虎符,将它呈上。
召尊一看,瞬间一愣,罗超手中的虎符曾是他日思夜想想收回来的军权,他愣愣的望着罗超,一瞬间忘记了反应。
众臣也纷纷一愣。
“陛下,此事罗将军一家深受冤屈,罗家世代守护我大禹,才使得我大禹安居乐业,风调雨顺,还请陛下三思,驳回罗将军的请求。”吏部侍郎李世宏立马站出列跪下道。
“是啊,陛下,罗家军的主帅一直都是罗家人,此事本就冤屈了罗家,若是在此时再将罗将军的虎符收回,恐怕会引来诸多非议,还会让别国有机可乘啊。”傅太傅接着道,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一旁的长孙忆之。
召尊听出了傅太傅话中的意思,双拳紧紧的握住,今日是收回兵权的好时机,可是在这种场合,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如此之事,不但会让长孙忆之看了笑话,还会让众大臣不服,可是,自己就这样错失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吗?召尊有些纠结。
“父皇,罗家的委屈全都是因为六弟,若不是他从中作梗,陷害罗家,今日也不会落的如此局面,还请父皇严惩六弟,以泄众人之愤。”欧阳兆轩开口道,目光狠狠的盯着欧阳白容,他现在的目的是要赶快定了欧阳白容的罪,让这一切都结束。
召尊的目光从新回到了欧阳白容身上,厉声道:“欧阳白容,你还有何话要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请父皇明鉴啊。”欧阳白容痛哭道。
“付子龙指证你,现在你的贴身侍卫又做了那么多事,你觉得朕还会相信你吗?”召尊厉声道。
“现在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当真是好大的一个局啊,只是没想到本皇子竟然也在此局里,安王殿下的谋略与手段,当真是让本皇子佩服,能来大禹见证如此一场大的阴谋,本皇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啊。”长孙忆之轻笑出生,一副崇拜欧阳白容的表情,可是谁都没发现,他的目光透过欧阳白容看向了淡定自如的罗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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