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她的心都沉痛在对妈妈的哀思之中。而在这种哀思之外,还有一种潜藏的憎恨,那是对她爸爸的。不!那个人已不是他的爸爸,她永远再也不愿看到他,甚至得到他的任何一点消息都使她感到一阵恶心。几个月前,当她得知他已升任到副省长时,她心里什么也没想,她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也是他所不懈追求的。只要他继续卑鄙无耻下去,他还会得到更高的官位。而碧莲又深为这个社会悲哀,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悲哀,她为世人睁眼瞎而悲哀。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们竟能容忍一个无赖,一个全民共知的大贪官、一个极其丑恶的人做他们的领导。原始群聚社会里的成员也不会容忍的,难道这就是人类文明的进步吗?她有时心里愤恨至极,恨不得握一把利剑,四处为民除害。
一切激愤都会被时光消磨,留下的也只是无奈的哀叹。她能有什么权利吗?她现在已不是一个正式的公民了,因为她现在对有些人来说,她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她连一个正式的身份也没有,她的一切都被卑鄙无耻剥夺了。她生活在这样一个世上,只能是别人幸福生活的陪衬,一种悲哀的符号罢了。
方医生的诊所现在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一方面是她医术高超,一方面是她的慈善和仁义。好远好远的病人,避开大医院不去,也跑到她家里来就医。单凭他们两老一小已完全照顾不过来了。特别是方医生,本来她身体就不太好,退休下来本想好好休养休养,没想到反而更加忙更加累了。有时忙的连饭都吃不上,想要休息一下时,病人的□□声又揪扯着她,使她心神不宁,无法安静下来。长久的劳累、过度身体透支,使她病倒了几次,每次病倒后,又都被一个个登门而来的重病人唤起。碧莲和牛伯伯很为她的身体担心,他们在一起讨论,准备聘请一个医师和一个护士来帮忙,缓解缓解他们工作的压力。
一听说要聘请护士,碧莲就想起了小夏。她心想,要是能和小夏一起工作,那该多好呀!可是小夏在大医院工作,工作环境和待遇都比他们这是强的多,她也许不会来这里的。但是她同时又想到,以前曾听小夏讲过,她有好多护士班的同学,因为没有关系长时间找不到工作,何不让小夏介绍个她的好朋友呢。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向方医生讲了。方医生很赞同,要碧莲马上找小夏谈谈。碧莲先查出急救中心的电话,没想到打电话一问,竟然说小夏在去年春节前,也就是碧莲离开急救中心后就离职了。她又在电话里向那边询问小夏家的电话号码或家庭住址,对方说那是私人隐私不便透露,便挂段了电话。
碧莲听后心里非常难受,她停了一会,又执拗地重新打过去,她问小夏为什么离职?对方一听又是碧莲的声音,气的骂了一句:“你是不是神经病?干不好工作,工作不认真当然要离职开除了。真讨厌!”说完“叭”的一声挂了电话。
碧莲心里真象翻江倒海一般,她明白,小夏被开除绝对不是因为工作不认真,没有干好工作。而纯粹是因为她工作的太认真,工作太负责,工作的太好了的原故。如果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完全因为她。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卑鄙的人竟这么凶狠恶毒,连一个和她亲密接触过的一个小护士都不放过。
一时无法找到小夏,方医生只好暂从人才市场上聘请了一个刚从医学院护士专业毕业的女孩,又特聘了一位中年女医生。有了这两个人的加入,碧莲的工作一下轻松了许多。这样她就可抽时间到石宝那里去看看了。
石宝经常得到碧莲的指导,学习劲头和工作劲头越来越大。收购站的经济效益月月都有所提高。碧莲又带着他走防了附近的几个电器厂和食品加工厂,和他们的老板和经理达成了直接收购他们工业废品的约定。这样就有了比较稳定的货源,也便有了可靠的经济保障。
在走方那几家食品加工厂时,碧莲发现有一家加工厂的制作流程很乱,而且加工的产品很不卫生,从饮食健康上讲各种配料也不科学。她根据在大学学的知识,很巧妙地向厂老板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议。那个老板根据碧莲的建议一改变,不但加工的流程运转快了,产品产量和质量都上去了,加工的食品色香味都比以前提高了很多。老板对碧莲非常赞赏,意欲聘请碧莲为“车间主任。”碧莲婉言谢绝了,她向那个老板说,只要需要她帮忙,随叫随到。很快,他们就和这个老板建立起了友谊,他们厂的一些废品,都由石宝来收购。
石宝在与这些私人小老板的交往中,慢慢地受到了很大的锻炼和启发。更使他深刻地了解到了社会上 各种各样的看不见硝烟的激烈竞争。使他认识到,一个活着的人,每天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和各种挑战。他也清醒地认识到,他与那些私人老板之间的巨大差距。他在很多方面都和他们差远了。这就更大地鼓舞着他去不断地学习各种知识,也使他产生了更远大的理想追求和志向。
☆、第三十一章 惊人财物
第三十一章惊人财物
梁新凭着自己的卑鄙无耻和心狠手辣,再加上奸诈的阴谋诡计和巨额的金钱贿赂,由一市之长很顺利跃升为副省长。他和姘妇史玉心在他们新构筑的一所豪华别墅里天天鬼混在一起。那史玉心也是红楼科班出身,能勾搭上一个这么大的人物,享受着天堂般的荣华,使她得意忘形。只是她没有马丽那种更大的政治上的野心,反而对贪官污吏从内心里既憎恨又惧怕。她清楚这些贪官每天都有可能倒台被抓,他们对她也只是做为他们的一种玩物,一种□□的发泄罢了。她为了防备以后突然失去的富贵,便乘势大把地捞取金钱,她也就只喜欢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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