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追追魂,不为别的,只为好奇,不是说他在湖南么,湖南离这里可远得紧呢,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难不成湖南教众已经反上来了?
眼看着慕晗展开轻功,眨眼消失在人群中,易梓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了几步,没追上,呼啸一声喊出人群中的恒青派弟子,将东西往他身上一扔,也朝着慕晗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是人群纷杂,完全看不到慕晗的身影,再追出人群追到大道上,也完全没有慕晗的影子,他没想到慕晗的轻功,竟如此了得,一眨眼将他甩得连影子都不见。
他四下寻了寻,确实是没寻到,回到庄里调派人手四下寻访。
就这样,慕晗在恒青山庄没住多少天,庄里就为了寻访她折腾得够呛。弟子们开始对这个准少夫人私下有些怨言了,都道还没过门,上一次折腾得易梓差点折在明月教,累得弟子们赶去明月教打了一架。这次,又不知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但是掌门和夫人,除了担心慕晗安危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都要弟子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寻访慕晗,务必要将她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看样子,对慕晗,很是纵容。
弟子们想象慕晗过门后的日子,无不觉得以后恒青山庄将永无宁日,以前那平平静静安心学艺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不免心中有些可惜了。
山路蜿蜒前伸,四周矮树稀疏,殊无遮挡。慕晗不敢追得太近,远远跟着,唯恐被他发现,没有和追魂交过手,心中对自己有多少胜算,殊无把握,上次听师父的说追魂的语气,对他的身手,颇为看重。
追魂一路奔着,路上碰到几波追杀,看追杀追魂的人的穿着,应该是明月教的教众。
追魂刚砍完一波黑袍子教众的追杀,没跑多远,又迎来一波白袍子教众的追杀。
慕晗心想,之前在明月教的时候,到是没有见过着黑袍子的教徒,均是一色的白袍子。看样子宫翎最近大方得紧,给教徒们多添了一套教服。
只是,仔细瞧着追魂对待黑袍子和白袍子的追杀,态度似有不同,上一波黑袍子追杀他的时候,他倏悠两下,黑袍子教众被他砍人人左右一分为二,眉心正中劈开,没有半分偏差。
且劈得十分爽利,手上没有丝毫犹豫,颇符合江湖上众人对他杀人场面的传言。
慕晗当时观察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心,心里想着当日幸亏自己跑得快,要不然,保不准自己也一分为二了。这样想着,便又离得远了一些。
这波白袍子来追杀的时候,追魂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出刀虽然很快,人人却只是被割伤了握刀的手,却没有黑袍子的下场那样惨了。
只见追魂割完最后一个白袍子的手,收刀提气继续往前飞奔,慕晗远远随在其后,好在也没什么可遮挡的,虽然远些,不至于跟丢。
又跟在后面奔了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看到一座土地庙,她见追魂奔到土地庙那里,便无踪影了,心想,应该进了土地庙。
慕晗快速的轻手轻脚掠了过去,悄悄的趴在土地庙的屋顶上,轻轻的揭了一片瓦,朝里看去,一看吓了一跳。
追魂正坐在一张席子上,手里搂了一个男人,似乎在喂药。
慕晗努力往前瞧了瞧,那个男人的脸被追魂的背影挡得一丝不漏,半点都看不到,慕晗想换个地方继续揭瓦观望,又怕发出响动,惊动追魂,便乖乖的潜伏不动。
只见追魂将药喂完,骂骂咧咧的道:“叫你见到我就动手,你看,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那人没有出声。
慕晗等着追魂起身放碗,等得心焦,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得到追魂的亲手喂药,又说出这样暧昧的话。
想当初,他追杀自己的时候,对断袖恨得那样,如今,自己却对着一个男人,又是亲自喂药,言语中还带着关心,这人一定俊秀非凡吧。
只见追魂将药碗丢在身边,又府着身子将那人放平,让他躺在草席上。
慕晗透过追魂的胳膊,勉强能看到一些那人的脸,确实是俊秀,只是有些眼熟。
等到追魂起身,慕晗终于完完全全看清那个人的脸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那个人,便是明月教右护法血修罗,不知伤在哪里,看上去动弹不得。
我的个乖乖,明月教的左护法和右护法断上了……
血修罗那样俊逸不凡,跟了追魂这个五大三粗的人,亏死了亏死了……
正当慕晗惋惜血修罗这个好好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时候,耳中听到追魂那混重的嗓音:“跟了许久,看了许久,不出来打个照面?”
慕晗被人发现,只好从屋顶上起身,趴得有些久了,感觉手有些麻,不知道等下追魂要灭自己口的时候,来不来得及抽鞭呢。
她弹了弹自己身上那件淡紫色的衣衫,好在紫色不是很显脏,要不然在屋顶上趴了半天,脏兮兮的下去,是很丢脸的。
然后,她足尖一点,飞了下来。
追魂看到她的那刻,微微有些吃惊,皱着眉头道:“我还以为是夜澜,怎的是你,你和夜澜是什么关系,怎的轻功身法和他一模一样。”
原来那天追魂追杀慕晗扮的夜澜时,因为追了一夜还没追到,又是平生第一次失手,深以为耻,对当天她的轻功身法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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