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看他当天追杀夜澜的那股狠劲,现在最好是关系撇得越清越好,眨着无辜的眼睛道:“夜澜他会我这门轻功?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弟子哦,这门轻功,恐怕天底下只有我师父和我会,这是独门秘籍,夜澜想学恐怕也没门。”
追魂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才问道:“难道那天耍得老子追了一夜的竟是你,你可是江湖上人人盛传的金牌替死鬼?”
慕晗见他弯拐得挺快,是个聪明人,不免在心里将他追杀自己的仇恨降低了一个等级,诚实的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本姑娘。”
说完,又用十分憋屈的眼神看了一眼追魂,叹了一口气,道:“宫翎给我下了个套,逼着我来扮演夜澜的替死鬼。”
然后,又带了几分后怕的神情,右手从上往下一劈,道:“那天,本姑娘,差点就被你,一劈两半了。”
追魂哈哈大笑,冷不丁抽出大刀,照准慕晗劈了下去……
☆、夜澜的秘密
说时迟,那时快,慕晗银鞭一甩,“咣当”一声,银鞭与大刀,交织出白晃晃的火光,两个兵器皆丝毫未动。
慕晗一边运着气抵挡大刀,一边道:“哼,大名鼎鼎的追魂,居然偷袭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无耻。”
追魂脸上笑容不减,立时收了刀,抱拳道:“传言能抵挡我这边大刀的,当今世上的兵器,唯有金牌替死鬼的阎王鞭,你果然便是慕府小姐,失敬失敬。只是上次追杀你失手,我却还是有些不服,若不是你炸伤我两个兄弟,我肯定追得上你。”
慕晗双眉一挑,带着挑衅的眼光,道:“哦?要不要再比比?”
却见追魂偌大一个汉子,眼里竟有一丝幽怨之色,他瞧了瞧土地庙里,沮丧的道:“哎,咱们要比,没有个三日三夜,也分不出胜负,把血修罗独自仍在这里,却是危险。”
慕晗也不和他死磕,想起来出来得久了,该回庄里去了,要不然易梓要到处寻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追都追过来了,也又被他发现了,心中有个问题,问完再回庄里不迟。
她将银鞭收起,一面走进土地庙,一面细细的瞧着血修罗,道:“看样子,血修罗像是中了夜澜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血修罗又不像你要谋反,夜澜干嘛要毒他?还有湖南的张南天已经打过来了?”
他一下子问了许多个问题,唯有血修罗中毒和谋反这两个词是追魂关注的,其他的自动过滤了。
他皱起浓浓的眉头,骂了一句“夜澜那个奸诈小人,生生要把我和血修罗逼死。”
慕晗听他这样骂,心知其中必有内情,便不打断他,且听他讲。
追魂道:“血修罗中的毒,确实是夜澜的毒,只不过是派孙婧来下的,孙婧看起来又小又可爱,一副十分无害的样子,埋伏在我们一路打架经过的路上,假装自己被一个大汉欺负,血修罗看不下去,杀了大汉,救了孙婧,却没想到,孙婧取得血修罗的信任后,趁着我引开追兵的当口,给他下了毒,悄悄溜了。我是因为认得这中毒的症状,才知道,我们碰到的应该是那从未谋面的夜澜的女弟子孙婧。”
慕晗十分不明白夜澜为何要对血修罗下手,明明判教的是追魂,难道孙婧下错毒了?
却听追魂继续道:“孙婧可能本来应该是想对我们两人一起下手,好在我一向对女人十分防备,尤其是这个半路就下来又捡回来的女人,是以她没有机会能够除掉我,她的毒没有下在我身上,夜澜一定会惋惜极了,因为只要我一回到教内,我便要立马将他的秘密告诉教主,叫他无法再在教主面前装下去。”
慕晗记得自己听戏文的时候,一旦听到秘密二字,便情不自禁的竖起耳朵,这次见追魂一直没有往下讲,便又催了一句:“夜澜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你要他非死不可。”
追魂看着她,却不往下说了,只道:“慕姑娘,你最近还接‘镖’不?”
慕晗看了看他和血修罗目前寒酸成这样,道:“不接。”
追魂看了看她,那表情中有十分的遗憾,只道:“不接也罢了,慕姑娘,这里是非之地,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你也看到了,现在我被两派教众追杀,现在黑袍子渐多,白袍子渐少,教主明里要应付张南天,暗里还有个夜澜在捅刀子,现在恐怕焦头烂额,应付不过来。”
慕晗越听越云里雾里,和她原来在明月教知道的事情走向完全不一样,宫翎不是故意放长线,等着张南天落网么,如今怎么形式像是倒转。
宫翎是打破我现世安稳的罪魁祸首,弄得我现在虽已快嫁人,心里想的却不是易梓,实在烦闷的很。
一碰到宫翎准没什么好事,算了,我不去蹚他这趟浑水,不蹚,绝对不蹚……
心里越这样想,就越担心宫翎,怎么从追魂的口中听出了夜澜要对宫翎不利的意思?这师徒之间,不是一向都非常好么,宫翎对夜澜,那是十二分的信任啊。
心里又出现一句话,越信任,便越危险。
慕晗也不搭话,回想在明月教那段时间,追魂对宫翎倒是恭恭敬敬,只是,现在追魂和夜澜两个人谁是谁非,还真不好说。
不过他被白袍子追杀,又被黑袍子追杀,现在看来,黑袍子是张南天的人,如果追魂果真判教的话,应该不会被黑袍子追杀,貌似可信度要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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