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何宝珠的头发被烧,不好辩解。
“头发重要还是命重要?”
李海棠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人现在晕倒了,她可不想把人背回去。
这边,何宝珠在头发被烧焦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她双手紧握,指甲陷入到手心的肉里,被她掐出了血痕。
五福叫那个蛮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何宝珠决定装晕倒,她心里琢磨,那群人肯定不敢自己走而不管她的。
第724章 揪住
头发被烧焦了,何宝珠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但是一连串的打击之下,对方人多势众,她就自己一人,要是扭打在一起,她定然吃亏。
忍!等忍着见到她爷爷,她一定要给这些人好看!
何宝珠知道,他爷爷何御医的书房内,有各种瓶瓶罐罐,其中有一个罐子,被密封起来,她都不能去碰触。
据说,里面装着一对小虫,能钻入到人的身体里,吸食血肉,中蛊之人,会被下蛊的人控制,对其言听计从。
何宝珠把主意打到了那对小虫子上,这般侮辱她,哪是打骂几句就行的!
她闭上眼睛,继续装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夫人,谁知道她……”
五福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有什么后果,冲着她来就是了!决计不能牵扯到自家夫人身上。
李海棠做了个打断的动作,冷眼打量何宝珠,见她眼皮翻动,就知道是不是真晕,而是装的。
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不然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有时候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那些忌讳。
就好比原主的堂姐李秋菊,就对原主疯狂的嫉恨,宁可跟着同归于尽,也要让原主一起倒霉。
何宝珠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李海棠不认为一个娇纵的大小姐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她也不会轻敌,人一旦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从不主动去惹事,事找上她,也会留有三分余地,有时候,会被误会为软弱,其实,她心里早有衡量的标杆,这是她作为医者的原则。
“咱们走吧。”
人救出来,并且带到地道,李海棠可以和师傅交代,至于别的,她无能为力。
不知道感恩的人,她凭什么去迁就?
李海棠根本不搭理何宝珠,张如意回头,冷笑两声,“自不量力!别人身份都没摸清楚的蠢货,长个脑袋,只为显着个高的!”
话毕,一行人继续前行。
等人走远,何宝珠才从地上坐起身,她眯了眯眼。
对一行人的恨意,已经超越了恐惧,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
何宝珠从来没往面具上面想,压根没认出来李海棠,但是她记住了张如意和五福。
磨牙半晌,何宝珠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咬牙摸索着向前走,对方的态度,是不可能回来找她的,她摸了摸自己却一边的头发,眯着眼睛想对方凄惨的死状,心里才舒服一点。
路上耽搁了会儿,到边城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李海棠让五福去马家村送信,自己和野人夫君,却去了城北大营。
“小少爷,您看谁来了?”
于嬷嬷欣喜若狂,把豆包抱在怀里,匆忙地往外走。
几日不见,于嬷嬷原本富态的脸,又瘦了一大圈,双下巴都没了。
豆包体力好,活泼好动,围着城北大营乱窜,于嬷嬷每日提心吊胆,就怕刀枪无眼,碰到了小包子,老胳膊老腿地跟在后头跑,差点散架子。
泗水城乱成一锅粥,宇文寿自顾不暇,应该没精力找麻烦。
夫妻俩商议,决定还是把豆包带回家,不然不在眼皮底下,也是不能放心。
“爹!”
豆包扑向萧陵川,扭过头,不理会李海棠。
“豆包,我是娘啊!”
李海棠张开手,又抱了个空。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家野人夫君抱着小包子,随时准备接过来。
“娘是谁?”
豆包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李海棠,而后摇头,“你不是娘!”
李海棠差点哭出声来,包子才一岁多,因为她把豆包丢在城北大营,所以豆包记恨她了?
“我是你娘啊!”
李海棠试图耐心和豆包解释,“走之前,你不是答应娘了,等着娘来看你的。”
她上前要抱着小包子,结果被豆包拒绝,不仅仅是拒绝,豆包哇地一声就哭开了,往萧陵川的怀里钻,“呜呜……拐子!”
这年头重男轻女,所有有不少人家,生不出男丁,就打着花钱买的主意,所以,周边的拐子的特别多。
在村里还好,家家户户的娃子们都在一起玩,再者说,有陌生人进村,村里人都会跟过去看一眼。
然而城里就不一样了,平日爹娘去上工,只留下娃子在家看家,有不少拐子都在附近蹲点,而后用糖果,小玩意,骗着娃子,趁机掳走。
大齐这么大,拐走个小娃子,如大海捞针一样,对方把人卖到山沟沟,这辈子也不用找到了。
所以李海棠从小开始教育豆包,对陌生人一定要有点警惕心,不要轻易让人碰,被拐子拐走,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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