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教育的有效果,豆包才哭得凄惨,躲避李海棠的魔爪。
“娘怎么能是拐子呢?”
李海棠瞬间着急了,再次反思,还是自己对豆包的关注太少。
萧陵川抽了抽嘴角,在自家娘子快要急出眼泪的时候,淡定地提醒,“娘子,你那面具没摘。”
若是豆包喊娘,那才应该哭呢!
李海棠:……
“那你不早说!”
闹个乌龙,李海棠讪讪地,她从袖兜掏出小铜镜,照了照,难怪刚刚路过的士兵,看她的眼神很是怪异,还带着警惕。
到城北大营之前,萧陵川已经取下面具,而李海棠坐上了马车,闭目养神,把这个忘记了。
生豆包后,发现自己越来越蠢,可怎么破?
摘下面积,又在马车里换一套衣衫,李海棠再次来到儿子面前,这次豆包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笑得眼睛眯成了小月牙。
小包子想自己呢,瞬间,她那空落落的心再次被填满。
抱起豆包,李海棠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亲,“豆包,最近都干什么了?”
“听故事。”
豆包搂着自家娘亲的脖子,又在她脸上蹭了蹭,而后,大声地道,“给妹妹听!”
于嬷嬷说了,他是哥哥,以后要陪着妹妹一起玩,他会带着妹妹骑大马,给她讲故事,这样,妹妹就会喜欢他了。
李海棠:……这都多久了,咋还没忘记这个事呢?她快速地瞪了萧陵川一眼,都是野人夫君,非要蒙骗小包子!这下好了,被揪住不放了!
第725章 赠予
回到边城,李海棠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都卸下去一些,尽管走了一夜路,腿都肿了,可完全不显得疲累。
听说要回家,于嬷嬷咧开嘴,片刻口想起自己缺了一颗的牙,赶忙用手捂嘴,道,“夫人,咱们带着小少爷回家,会不会有危险?”
之前来的那伙黑衣人有几十号,于嬷嬷彻底吓到了。
“不用担心,有人保护。”
城北大营人多,如今关闭城门,不和蛮子开战,士兵们明显松散下来,李海棠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太一样。
思来想去,她和自家野人夫君商议,还是决定把小包子带在身边。
“那老奴这就收拾包裹去!”
于嬷嬷转头就走,顺便拉上呆愣的白果,没点眼色的丫头,人家夫妻团聚在一起,她在旁边和木头一样杵着干啥呢?
来的时候,豆包的东西运了一马车,回程发现根本装不下,豆包的装备又多了,一大部分是云惊鸿派人打造的,还有一套雕刻小动物的木头桌椅。
豆包很喜欢自己的餐桌,每当到了饭点上,他就规规矩矩地在椅子上坐好,等候于嬷嬷端饭。
“夫君,你抱着豆包,我去看看流苏。”
李海棠带着五福,张如意着急去见蓝衣,没有跟到城北大营来。
流苏被安置在云惊鸿主帐的里间,天暖和了,窗户敞开着,挂着飘荡的窗纱。
流苏正坐在窗前,脸色蜡黄的,一手托腮,望着远方。
听到门口有响动声,她也没有回头,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苏。”
李海棠顿住脚步,轻轻地唤一声。她的好姐妹有情有义,却因为一个男子变成现在这样。
还记得当年二人在黑市相遇,流苏是多么风光霁月的人,她的那匹招风的粉毛马,还有她嬉笑怒骂的模样。
如今,一切好像都远去了,她就坐在那里,好像是病体沉疴,进入暮年的老者,发间还夹杂着丝丝白发。
值得吗?为了云惊鸿,一切都值得吗?李海棠很想问一句。
流苏慢慢地转过头,光是这一个动作,就做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流苏,你还好吗?”
李海棠赶紧走到床边,要扶着她到床边,天虽然暖和一些,可也不能坐在风口上吹风,仔细染上风寒。
“海棠,你我都是医者,我这破败的身子,没有谁能比你我更清楚了。”
流苏侧过头,原本有些圆润的小脸儿,只有巴掌大小,倒是显得她眼睛更大了,只是里面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神采。
现在,她只能靠百年的人参吊命,活着不过是为了熬日子,也是个拖累。
“你怎么能这样想?”
李海棠大惊,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安慰的话。流苏的身子本来就亏损过,按照计划,等她生产后,再趁着月子里多补养,还是有逐渐转好的可能,奈何天不遂人愿,发生一系列的变故,以至于流苏差点一尸两命,虽然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孩子
却没了。
不但如此,她还失去做娘的权利,身子再一次亏损。
“其实,我怎么想都不重要。”
流苏似乎在逃避,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她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册子,册子的外面,被人用薄木板做了个夹子,很爱护的样子。
“你知道我擅长制毒,这是我自己研究的方子,还有一些心得。”
流苏不由分说,塞到李海棠手里,简洁地道,“送给你。”
轻纱随着风摆动,床边的角落,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红花,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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