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女噗嗤笑出了声,这分明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雅版嘛。
田花花脸色一变,朝麦小芽发泄怒火:“要我说,麦家二丫头就该再劳改几年,省得一出局子就惹是生非。”
麦小芽怒了:“田婶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惹事了?”
弛大妈最瞧不得田花花妖妖乔乔的打扮,一股子风尘味儿不说,在村里妇女里一扎堆准挑事,今天东家的媳妇儿撩骚谁了,明天西家的婆婆虐待儿媳妇了,见缝插针就没有她搅不黄的事儿,甚至差点把她大女儿的婚事搅黄了,弛大妈一想起来就气愤。
“小花,说话呢要讲证据,去年我环丫头谈亲,你说她勾搭了野汉子,没成想是你勾了徐天成!呵呵,老李,你这个绿帽子呀也得洗洗白,在头上戴久了是会生根发芽的!”弛大妈扯了一下李世贵的衣角。
李世贵涨红了脸,说起徐天成他就恨不得拿刀剁了他,十乡八里的来收个鸭毛,也能勾上田花花,他把自家媳妇和徐天成堵在后山地窖的时候,两人还一丝不挂缠一窝!
“没点眉高眼低的臭娘们,滚回去喂猪!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当着几十个村民的面,李世贵终于男人了一回,喷着口水骂了田花花一通。
结婚十年就徐天成那事儿,李世贵吼过她,田花花也顾不得没脸,泪珠子一转,掩嘴扭腰跑回家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全家都是护犊子
人群又恢复了平静,注意力又落到了刘雪芬身上。
刘雪芬本想借坡下驴,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讪讪笑了一下,拎着镰刀向人群的反方向悄悄退去,却不想麦小芽一声冷喝:“婶婶,真不是我害爷爷的,我也不知道小言姐怎么就想叉了……”
刘雪芬脸一黑,“是你害我小言,得了便宜还卖乖!”
弛大妈战斗力可不是盖的,尤其在同情孤儿、撕逼刘雪芬这件事上,她可是不遗余力的:“刘雪芬,你这话就说差了!别人不知道小芽是什么人,咱们左邻右舍谁不知道?那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才十岁就做饭砍柴洗衣服,样样都来!伺候得麦家老小一窝安逸,一个只会干活的十岁孩子,又没了爹娘,哪有那么多的坏心眼?”
一席话得到了乡亲们的纷纷肯定,“小芽的乖巧懂事是全村都有口皆碑的。”
“她还救了高血压的王大叔!”
刘雪芬陷入了张嘴难敌百口的孤立境地,又理亏在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拿麦阿大出气,“你是死人吗?你老婆女儿被人挤兑,当什么缩头乌龟?!”
麦阿大经过那事后,人变得更沉默寡言了,唯一的女儿本要议亲、上大学的,现在进了监狱,没个十年八年的出不来,前途算是毁了,又年近半百膝下无子,对刘雪芬存了不少的怨闷在,见她还是不长记性惹是生非,生平第一次扇了刘雪芬一巴掌,“臭婆娘,你就省点心吧!没有你惯着,小言能出事?一个蛋都下不了,你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着也不要镰刀了,对刘雪芬连拖带拽,拖回了麦家小院。
刘雪芬哪里受得了这气,要强如她被当众博了面子,恐怕余生都抬不起头来了,嘴上变得怨毒,“天杀的!放开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该你绝后!”
一语踩中了麦阿大的痛脚,被麦阿大当场补了两巴掌,那耳掴子扇得噼里啪啦,可把村里看不惯刘雪芬的妇女们乐坏了。
这事儿总算大事化小了,李世贵对麦小芽颇有几分刮目相看,“芽婆子,你以后尽量少去麦家人面前晃!没得出了事!”
麦小芽挂着泪水的小脸乖巧地称是,瞄了一眼人群里的刘铁蛋和他的父母,见一双弟妹走远了,下意识吞咽了口水,要是刘铁蛋父母也上来找她撕逼,肯定讨不到好的。
却不想,刘铁蛋抽着鼻涕,对父母哭唧唧:“妈,就是她打了我!”
刘家父母老来得子,对刘铁蛋宝贝得含在口里怕化了,也没给麦小芽好脸色,“哼,芽婆子,给我家铁蛋道歉!”
麦小芽刚想张嘴把事情圆了就算了,道个歉而已,却不想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我们不道歉,走!”却是麦小宝气闷闷地走来,拽了长姐的手离开。
一堵圆滚滚的肉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流着两条鼻涕虫的刘铁蛋,正举着肥厚的肉拳发脾气,“你打了我,还想跑。”拖着刘父,“爸,你不打他给我报仇,我不依!”
麦小宝陡然成了一只好斗的小公鸡,后颈脖子的毛愤怒地竖立着:“哼,放马过来!谁怕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侧漏无遗。
刘父瞄了一眼众相乡亲,掩饰好眼中的凶厉,唇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小毛孩,你翅膀还嫩着呢!”
李世贵见他没有上前开打,就作这事小事化无,和起稀泥:“哎呀,老刘,你家铁蛋这么高大威猛、聪敏机灵,要说打架肯定吃不了亏。你瞧,两个孩子脸上都挂了彩,这事就这么算了。”
麦小芽拽住了小宝,耐心问:“小宝,跟我们说说,刚才你们为什么打架?”
刘铁蛋见敌人没有受到惩罚,还被长姐温柔地维护,小猪仔般冲上来要撕他,被麦小芽一个转身挡住了,锐利的爪子正巧挠在她裸露的胳膊上,三道痕迹皮肉外翻,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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