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男子素衣白衫站在他们身后眼神柔情,女子落落大方的牵起身侧的人儿,眼神温良。
只是他不知,待他伏在那人怀中熟睡时,女子嘲讽的语气“你明知道他在哪,听我絮絮叨叨些家常事倒是好玩,嗯。”尾调上扬有些勾人。男子也不在意的看向身侧肆意的女子“你不也知道。”女子但是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起来,隔着他贴近那人唇角轻生呢喃“我帮了你可有酬劳,嗯。”男子有些怔住倒也不曾躲闪,女子退了一步转身朝他摆了摆手,压低了声线“诸葛,欠我一次。”
只是那日谁也不曾注意到她有些颤抖的身姿,连那人都不曾注意到只当是风有些大罢了。带她回去像是脱力了般,有些无助的拨弄着池子里的水花,水雾缭绕,她知道她从小识人心,也知自己可能会勾魂摄魄只是她不愿罢了。所以她抗拒,不愿与人接触。只是事与愿违。这事后怎么发展她也说不准。只愿她是多心了。
碎了,他为她断了肠伤了魂拼死了将她送走。那天风沙弥漫他看着她眼里带了些疼惜,又有些解脱,吻了吻她唇角只有这时她才不会躲闪,又有些眷恋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又继而大笑还记得那日她说他笑起来倾国倾城,只是那人不愿再看他了,不知何时眼泪滑落唇角。那日红帐飞纱她曼妙勾魂摄魄,那日她骑马射箭英姿飒爽,还有她祭祀蝶舞,他有些累了,撑不住了,她大概到了吧。有些恍惚,这孤沙漠边那人一袭红衣,有些踉跄的向他而来,有些狼狈,满脸泪痕的跪在他身侧“均哥儿。何苦啊,月影不值当的。”他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去沾满了鲜血和黄沙的有些粗糙的手指拂去她的泪痕眼神带了几分眷恋和柔情“怎么来了?”她慌乱的握住那只手“我陪你。好不好。不要留下我。我求你了。求你了。”他有些无奈起身吻住了她的红唇不知怎得愈加艳了,她有些颤抖,那人垂了下来。不好,我要看你千万世。他有些留恋的看着她,不停的的咳出血来握着令牌的手举了起来“无影听令,咳咳咳...即日起咳咳...所属咳咳...归于咳咳...夫人。”她有些苍茫的擦去他唇角的鲜血仿佛擦掉了就没事了一样。那人放下手有些疲惫的撑了撑眼帘笑道“没事了,没事了,乖不哭了,我以后可能不能陪你了,听话照顾好自己。不哭了,你说我笑来倾城,我笑与你看可好。可好。”他舍不得她难过,可是他也舍不得逼她,他还是撑不住了,手从她的脸上滑落,消散。那人还似当年黑发黑眸玄衣红丝少年模样。
她不知她跪了多久,突然想起那人说的,你还要害他到那般明明是从小到大的最熟悉的声音却像是淬了毒般怨恨。直到那人上前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耳光,一身黑衣的女人眼里尽是痛惜,她有些懵懂的抬头看向那人,“够了,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那人低头看向她怀里凄零绝美的人儿哽咽颤抖的出声“你为什么要逼他,你是他的命。你知不知道。”她伸出手去颤抖的指着她“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你是他的命为什么还逼他,你知不知道无影一直在你身边,从开始目地只有一个保护你。你以为什么都是你做的,不过是他护着你。”就是他死了,也不忘拉你起来。
那天风沙谴卷,他素手执杯没有表情,即便那人让他成了天下的笑话,他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待她上前他才抬头看她嘴角勾了丝眷恋与无奈,她知道的,那个人,舍不得。她问他,何苦哪,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着他笑,霎那芳华,万物尽失了色,她值得,我一想到,她受了委屈哭红了眼框,我就疼的想杀人,你懂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恨不得杀了那人替她报了仇雪了耻可是我舍不得,即便是知道那是假的她也舍不得。不知何时他眼眶发红大抵是知道自己失了态敛下眼眸,长叹一声。
这情啊,爱啊,哪里有什么对错说法不过谁又为谁伤了魂断了肠,舍不得。
你说我一笑倾城,不哭了,乖,听话,我笑与你看可好。
☆、苟且
不知何时坐了多久她有些困乏了,她大抵能看见些事物,那日风和日煦佳人在榻,她伸出手去似是接那红叶又似拂过清风,一身红衣双眼有些焦距,那人素衣白衫踏马而过,她失了心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撕心裂肺颤抖沙哑的吐出那个名字,失了心魄的蹲在门口痛哭,带那人走近,她才抬起眼泛红的眼眶不知弄疼了谁的心,“均哥儿,他回来了,对不对,对不对。”不知何时那人蹲了下来将她拥入怀中,不再言语,眼里尽是疼惜。他不语,她攥紧了他玄色的衣袖“我要去见他,好不好?”她的语气卑微还带了几分颤抖,他有些哽咽还是沉下声来“好。”他突然有些无力,苍白。
舍不得,他自始至终都舍不得她受委屈,她要的他拼了命都要为她换来。不知何时四处传言将军夫人疯疯癫癫每日尽缠着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像是失了心神一般,即便那人羞辱她,她依旧笑着将菜席摆下去,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甚至差点丧了性命她都不在乎,她只想要那个人回来。
她不知她日日守候在那人门前,身后那人不知红了多少次眼眶,即便那人嘲讽谩骂,她都不在乎。她不肯接受,她以为他回来了。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即便是个幻影她也舍不得。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活成了他的样子。她的世界本来就是黯淡无光,她活着算不上苟且,她不曾想过以后,那个时候她知道如果他死了,她随他去了就好了,她没死成,她知道她是另一个人的命她不敢,她以为她死了不过是多了一捧沙,她怕了,可她还是错了,她寻寻觅觅那么多年每个人都刻着他的模子,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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