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相思枉断情_南境南【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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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那人,在她面前逝世,她有些累了,乏了,想结束这一切了,她知道他见了那人。那人成熟了很多,一身蓝袍不算静好,她也知道她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是他杀了多少人才换的她听不见一句谣言,她知道他日日守在她榻前,可她失了心魄,她有些累了。她爱他爱的失了心魄。愿你来生不识我。

  那人一身蓝色素袍有些颤抖“你们到底要为她毁了多少人?”那人素手执茶不语,“你阿哥让我来劝劝你们。”那人才抬头“阿姐,你觉得我们之间谁与她执念最深?”她未答突然低声笑起来“他让我来可是这个意思。”她知道她争不过,即使当初她嫁给了他,不过是那人不想闹念着他,罢了罢了。随她去了。

  她明明听见了,却还装作不自知的样子,多恶劣,多毒怨。她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

  均哥儿,

  初见她并不惊心动魄,那人吵吵嚷嚷似是孩童,倒是几分温婉落去眼中,后来,她寻到我,那日艳阳不红但是衬托出她几分慵懒,不知怎的见到她心底就一片柔软,我守了她三天,无力。我不知,那人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无影,就如同那是一人站在墙影下,无影,无人可知。她说她不干净,也没什么能给我的,呵,什么放荡不羁生性薄凉不过是温柔罢了。舍不得谁受委屈,傻子,呵,哪里有谁对谁错,吃不吃亏。

  几度生死,我看着她葬了乔儿,又随她葬了那人,那日她红衣阑珊翠竹声响,不知几人几许留情。七星灯展,续命。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差你一滴血,他也不曾想到吧,竟差你一滴血。心尖血,难怪那人怎也不愿。

  你这个傻子。待你卧卷在我怀里,我以为就足够了,直到那小子的到来,倒是有些恍惚像你当年模样。

  傻子,笨死了,你又何必回来,我啊,只有你。你若不好,我该怎么办。看你红着眼,我就想杀人。只是后来的路不能陪你了。傻瓜,你说我一笑倾城,我笑与你看可好。

  谁说性凉狂野,不过几许柔情赠与他人。

  痴笑狂疯癫乐,何故相思柔情断了肠。

  她头痛欲裂,待她清醒她见到了那人。她浑浑噩噩,不知为何总有种想哭的感觉,那人依旧面如桃花双眸含笑,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她有些模糊,待那人将她横抱起。她恍惚有些哽咽的出声“子瑜哥哥。”像是那年他们还年少,少女恍惚调笑戏谑,少年温雅如玉,眼神宠溺。若是,哪来里的若是。

  他坐在她榻上,她眉眼如初,只是眼尾多了几分细纹,他一直知道她睡起来也不安稳似个猫儿,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皱,嘴里轻声呢喃着“诸葛。诸葛。”眼泪从眼角滑落,他伸出手去想要为她拭去泪珠,不料还不曾碰到她颤抖了一下,他扯了一下嘴角笑叹了一声,当年谁对谁错,他不想计较,只是她还好吗?他不知道,他一直装作不在意,他有了家室,他不应该过多的关注她所以他除了偶尔听闻她的消息,不曾问过。再见她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叹息。他不明白他当年做的对与错,她像是风,不知何时停留,不知归处。那日他爹叫他出去,提亲时,他想过反抗,随即又放下了他本不就是锐利之人,他看的懂孔明对她的情感,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他想笑,可不知为何总笑不出来。兜兜转他们像是回到了起点,他俯下身贴近她的额头,她有些躲闪的嗯哼,似是有些不舒服。眼泪不知何时溢了出来,他心口疼一阵阵的。他没回头看,他知道他还是负了那人,他没办法。他没办法,他看不得她委屈,他舍不得她难受。他控制不住自己,兴许这一切本来就是错的。

  苏挽月,

  她是他心上朱砂,她碰不得触不得,甚至都提不得。他是个好丈夫,不晚归,不嗜赌,不好酒,除了家里的二房夫人,再无其他。她想他总会会有一天发现他的好,她不在意除了她的女子,她有些疼,那日听闻孔明携夫人来江东,他不曾出门,她有几分放心,却不料少女明艳,有些愤愤地说到是那人不愿见他,她看得出那人那几天魂不守舍,可是她没办法。她以为的她以为。

  她见过那人一眼,不似当年少女模样,多了几分沉稳,倒是那人眼中不减当年柔情,却比传言中更粘她,她到也不嫌烦哄着他,眼里宠溺都能溢出来,她突然很想笑他可知他心上朱砂可以把人放入心尖柔情似水。

  大抵他是知道的吧。若是没有当初她,大抵他的柔情应该能感化她吧。像个笑话。

  有点疼。

  她以为他们可以平淡一生她以为她可以装作不知,就像那时她装作不知那人的情感一样。她好像只会逃避。她不知道怎么办,她不想成为那种在他面前恶毒的女人,她不敢看他厌恶的眼光,即便是他不爱她她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这爱啊,有的时候高贵极了,有的时候卑微极了。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集千般宠爱于一身,她觉得不太现实,甚至有些好笑,如若不是发生在她身边她大概以为是个神话,怎么会有那种人。

  哪里来的千般宠爱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黄氏浑浑噩噩时而梦醒时而沉醉,那人一身蓝袍在她身侧为她擦去细汗,守在她身侧却不越距,他恍恍惚惚似是回到了从前那般,她年少轻狂,他少年老成,他护她一世轻狂。他舍不得,他为她描着眉眼,勾着青丝,有些生疏,那人也不开口,端坐着,双眸含笑。他为她辞去官职,在山腰上置办了房舍,全按当初她说的那般,雕花黄梨木门,沉香雕花床,他将她迎进门像是当年那样。她还是唇角含笑,看着他布置这一切,院里有株木槿,落英缤纷,她突然勾着他的轮廓,红唇微起“桃花。”她突然笑了,有些苍凉,她过了桃花灼人的年纪,也分不清到底谁似桃花。是那人眉眼如初,星眉剑目,眼里时常带着丝戏谑,还是那少年眼角柔情,性野薄凉,指尖粗糙,又或是他面如挑花,眉间含笑,绕指柔情。她突然贴近他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脉动。他有些怔住,想起了那人,不曾这般在他怀里呢喃撒娇。她突然哭了,哽咽的出声,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倾泻了出来。他双眸泛红,心口微疼,不知道是那人倔强的背影还是怀中人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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