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蓄谋已久了是不是。”
“没错,见你第一眼我就告诉自己,你只能是我的。”
“我其实……”黛兰顿了顿道:“其实我也一样。我一直想着,将来定然要嫁一个至善至美的人。可是年岁渐渐长了,还是没有遇到。亲戚们多有说亲的,不说还好,说了心里更凉了。我也就渐渐的死了心。孟延宗也不是我心里等的那等好,只是和说亲的那些人物比起来,他也就算不错了。我想着,这辈子找个这样人也就罢了。我和家里闹翻,也不是为了他,只是自小好强骄傲惯了,不甘心认输。自从见了你……”
“说啊。”他兴致勃勃等着她。
她红着脸,低头道:“其实打见你第一眼起,我也和你一样。可是我想也不敢朝那里想。”
他听了心中无限欢喜,道:“我就知道,还好我敢想。”
她吻了他一下,在他耳边甜甜道:“我又怀孕了。”
孟淑媛时刻盯着这边的风吹草动,听说封了黛兰诰命,当即几乎晕了过去。把跟前的茶盏杯盘一通乱砸,吼道:“她是夫人,我是什么,妾作夫人,怎么有脸!”
孟淑媛恨不得即刻找黛兰撕扯一场,但顾及自己名门闺秀的身份,还是直忍到兰茞回来才到东苑发作。没成想门房回道:“大人劳顿,不见夫人了。”
气得孟淑媛想破口大骂,怕失了仪态,只得敢怒不敢闹。
第二日,人禀报孟惜怜来了。兰茞只得请进书房来。
孟怜惜楚楚可怜,眼里含着泪,眼巴巴望着兰茞。
兰茞和蔼道:“怎么了?”
孟怜惜哇一声哭出来,道:“爹,你真的不要我和娘了吗?”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你如今也嫁人了,只专心自己家里。”
“我就是嫁人了,也是你们的女儿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也不要我了。爹,你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为什么对我们娘俩那样的绝情。”
兰茞沉吟片刻,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有一天会告诉你的。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不会不管你的。”
这时候奶妈抱了珏兰来道:“大姐儿醒了就要找大人,哄不好。”
兰茞连忙抱到怀里,心肝肉的哄起来,小姑娘马上笑起来。
惜怜听了奶妈的话,分明是当没有她这个女儿了,心里恼怒,父亲得了那个狐媚子,就这样抛弃妻女。捂着嘴哭着转头就跑,跑出去听见后面有人娇滴滴的说话,声音好像醉了酒。
他父亲宠溺道:“真是个酒鬼,又醉了。”
“你坏,还不是你灌我。”
回头见黛兰穿着芙蓉色睡袍,娇花醉扶墙的靠在他背上,心里恨得杀了这狐狸精。先是勾引她丈夫,然后是她父亲,无耻。
☆、第 92 章
黛兰生了女儿后一年,又生了长子薰兰。
雪蔷去了挑着眉毛道:“看你敢在说我。”
黛兰红了脸道:“少取笑我。”
雪蔷道:“孩子的名字倒像你的兄弟。”
黛兰笑道:“没办法,可是老大已经那样叫了,以后就只得如此了。”
自从黛兰生了儿子,孟淑媛更加痛不欲生,恨不得把黛兰剥皮吃肉。她恨这个女人,夺走她的夫君,想也知道两人如何的如胶似漆,鱼水欢愉。这个贱人还不断的在生孩子,让兰茞在她身上开花结果。
可是当年成亲之日是她先提的作假夫妻,现在要埋怨他却连理由也找不到,都成了她自作自受。若说感激她父亲的提拔之恩,他娶了她不多久,她娘家就出了事,好处没得着,还仕途上险些断送。
她恨她父亲为什么指望不上,又恨老天作弄。既是给她这样完美的夫婿,为什么又要她先遇到朴氓美,还怀了孩子。自己青春年华,就这样守活寡过去了。
孟淑媛免不了自己闹出点病来,整日卧在床上,以引人注意。
一日已到掌灯时候,丫鬟在外面传话道:“回夫人,外面有个花子要见夫人。”
“什么话,花子也要见我。”
“他说是夫人至亲,叫朴氓美,夫人一定会见他。”
话没说完,光听了名字,孟淑媛一碗药失手打在地上,苦水瓦片溅了一地。
不久后,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打扮人立在房里。面上泥土太多,看不分明模样,只醒目的一脸污垢的长胡子。
“淑媛,没想到你我还有再见之日。”
“真的是你?”
孟淑媛已经穿了衣服,从床上下来。话音颤抖着,好像跟前是非常恐怖的魑魅魍魉。朴氓美欲上前靠近,她忙后退一步。
“你不是死了吗?”
“当年扯进谋反里,我是诈死。东躲西藏这些年,好容易大赦天下,我找了一年多了,总算找到你了。孩子还好吗,是儿是女啊?”
孟淑媛咬牙切齿道:“你好狠的心啊,连我也骗了。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怀着孩子,要死的心都有。”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那种情形,哪里敢来见你。如今你贵为宰相夫人,我也不怪你不替我守着。但孩子可活了下来,若是养成了,我只要我的血脉认祖归宗。你自过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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