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
虽然父亲对两人薄厚颇异,兄弟两个自幼感情很深。倪家这边,同样有个和兄弟两人青梅竹马的女孩,涂轻梦。
轻梦自幼和大哥慈晖更亲近些,但对掷果也总是有着一种怜爱之意,慈晖早看在眼里,掷果也心知肚明。
到了成婚年纪,慈晖知道,掷果也想娶轻梦。一次趁着他生日,三人小聚,玩笑道:“弟弟当真要娶公主了。公主虽是千金之躯,不过轻梦也不差吧。”
掷果还未开口,轻梦生气的瞪了慈晖一眼,道:“你什么疯话,我如何配得上你弟弟?”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离不了政坛的旋涡,也没打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既是这样选择了,婚姻也免不得受政治干预。白蟾是非娶不行的,娶了她,要娶别人也不行。
可当时不知道是一时热血上头,还是酒劲作用。他想,要是轻梦愿意,他可以放弃仕途。可是也只那么一瞬间。轻梦还是喜欢他哥哥,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他又瞬间清醒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娶白蟾吧。
虽然他是次子,但慈晖是庶出,他是嫡长子,还是不能要慈晖冒他的尖,而且顾忌君臣之礼,要等他娶了亲以后,才能要慈晖办事。
婚期前两天,轻梦有意找了他,欲言又止,还是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是对你……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哥哥。你不要以为我无情。”
掷果笑道:“当然了,怎么会,别犯傻了。”
这三个的事倪家三老都是知道,太翁太媪和慈晖都伤心掷果的自我牺牲,俨然又是一个他父亲。倪光庭在儿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虽有感慨,却无怜悯。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当年是被迫的,儿子功名心太重,自幼沾染了利锁名缰的俗气,为了仕途情愿牺牲自己的婚姻。不过在家里人看来,父子两个殊途同归的过程里,唯一的不同是倪光庭乱闹过,掷果很安静。一家老小还是更喜欢掷果的应对。
婚前掷果在屋后的花园种了几十株白蟾花。当日,掷果春风满面,家人眼里,人间最苦,莫过如此。心里明明滴血,却要强颜欢笑。阖家老小看到了另一个倪光庭的一生。
掷果敬酒多喝了几杯,略有些微醉。刚听到他脚步声,白蟾就急道:“你快给我掀盖头,我蒙了一天了。”
他笑道:“一辈子就这一回,这点苦都受不得了。还是~”他靠近小声道:“如此就等不及了。”
“你不正经。”她蒙着盖头,一拳头打到他玉带上。
他掀开盖头,虽然浓妆,还是盖不住一股俏丽薄媚。
“今天真好看。”
他在唇了吻了一下,抱到梳妆台前给她卸妆,换了衣服盥洗后又抱回去。
“脚好疼。”
掷果给她揉脚。
“你小时候也这样给我揉脚的。”
他一本正经道:“几天前我也这样给你揉脚的。”
卸了妆,她还是面带桃花,娇羞模样。掷果放下帐子,两人极尽鱼水恩爱。
白蟾在他怀里娇滴滴道:“好像作梦一样,我们真的成亲了。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想嫁给你,但总觉得还好长好长的。”
“是好长好长,以后还有一辈子。”
第二日两人拜见祖父母和父亲。太翁太媪大呼不敢,只受了半礼,倪光庭只是点点头。白蟾素知其中缘故,也不多说什么。
一起吃饭时候,两口子互相夹菜喂饭,好一副新婚燕尔甜蜜情形。倪家其他人不禁要佩服掷果。
一个月后慈晖娶轻梦进门,新婚第二日一家人吃早饭。新婚夫妇和掷果一对儿面对面坐着。
掷果殷勤的给白蟾夹菜,最近她懒吃懒喝。
“这银鱼一点不腻,特意叫人从南方送来的,尝尝。”
“我就是吃不下,总不是生了大病吧。”
“你这唇红齿白的,哪里有病的样子?”又向丫鬟道:“这芦蒿大哥爱吃,移到大哥跟前。”
慈晖道:“给弟妹留着吧。”
“她不爱吃,我特意要人从也运了二十斤,给大哥吃的。”
倪光庭道:“不要让人说以公谋私,动不动从几百里外运东西,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劳民伤财。”
白蟾笑道:“本就是宫廷供奉的。我皇叔说了,但凡我喜欢的,就要掷果说了一起运了来。他想着家里爷爷奶奶,公公和大哥有什么喜欢的,一并送了来也不妨碍什么。”
太媪道:“还是公主贤惠。”
白蟾待欲又开口,想要呕吐,捂着嘴向外跑。掷果连忙跟上道:“怎么了,别摔了!”
太媪顿了顿,向太翁小声道:“不是有喜了吧。”
太翁笑道:“若是如此,就太好了。”
底下一对新婚夫妻一脸难以置信。
☆、第 97 章
白蟾过门一月余就怀上身孕,宫里赏赐的东西库房都装不下了。倪府上下如临大敌,深怕伺候不好有丁点闪失。
掷果推了公务,整日陪在身边。两人整日腻在房里,饭也在房里吃了。一次白蟾大着肚子出来和家里人一起吃饭,轻梦见她一脸红润娇媚,掷果极尽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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