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撒娇闲缠了一会儿,他把花给她簪上。
“不要,太张扬了。”
“我辛苦替你摘的,你怎么好不戴。”
她害羞道:“那别人就知道你去摘花了。”
“我就是想要人知道。”
她甜甜的扑进她怀里。两人这里蜜里调油的腻歪,远远隐秘处无数双眼睛狼盯猎物般灼灼看着。
丫鬟们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也顾不得眼睛干涩。
一个笑嘻嘻道:“真是的,这么些日子,咱们王爷怎么还是这样。”
另一个道:“听说了吗,任家那位前几天哭得眼睛都肿了。”
又一个道:“多少天的新闻了,你才听说。这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那日雪蔷便戴着那花去了衙门,别人嘴上虽没说什么,却又暗中炸开了锅。虽是头上簪了朵小花,但她知道,一旦成了焦点,一根头发丝都要落到人眼里。
黎王一个人黑灯瞎火冒着凶险,爬了两三个时辰的山路,就是为了给白侍郎摘朵花。
这话自然的先传到任素节的耳朵里,又是一通伤心痛哭。任素节诗礼大家的小姐,不敢要人看见,只敢夜里偷偷的哭。
丫鬟见小姐又哭成杏眼,只得又去禀报老夫人。
建令仪进屋,见女儿还蒙头睡着,知道她没睡。过去拍着被子道:“好孩子,你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好和那种下贱的人置气。”
“谁和她置气了。”声音带着哭腔。
“娘知道。娘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当初你爹收了谁在外面养了谁,哪个逃得过我的眼睛。气得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可天下的男人,有哪个是不吃腥的?你能怎么样?就是将来你嫁了他,那底下也少不了人。别看那小妮子现在张狂,早晚有新鲜劲过去的时候,后边没有男人给她撑腰,想怎么摆布她都随你了。”
“黎王现在那么宠她,怎么会娶我。”
“她敢不娶你,就是不娶你,也要娶我们任家的势力。”
任素洁落下被子,满脸泪痕。
“就算黎王娶了我,可是他还是喜欢那姓白的,我这辈子可怎么办呢?像皇后那样,我不要活了……”
又一想,皇后虽然现在失宠,年轻时候可是万千宠爱一身,皇上为了她冒天下大不韪。自己还没得宠过就要失宠,哭得更伤心了。
“别哭了。”建令仪是火爆脾气,再宠孩子耐心也只到这了。
“你放心,你刚生下来就有高人给你算命,这辈子你保准了大富大贵,母仪天下的命。谁娶了你就是大福气。太子是他没福,看来早晚是黎王君临天下了。那妮子不过是传了她父亲的狐媚下贱本事。男人还不都是,床上受用了,什么话说不出,什么事做不得。新鲜劲一过,都不算数了。”
“都是你,你和白粲一条心,把她的女儿送给黎王,要我受气。”
“我们两个还不是为了你,现在也不晚。过几天你弟弟就来了。倒时候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给他,保准他马上就不待见那小丫头了。”
“要是黎王还喜欢那姓白的呢?”
建令仪笑道:“那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你放心,娘早想到这一层,要是她能欢实到那时候,保管让她万劫不复。”
任素节见她母亲那阴险得意的媚笑,确定白雪蔷早晚也是要不得好死的。她母亲这样的神色不常有,若是有,定然是胸有成竹。
“这事也怪你沉不住气。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当初我好不容易要黎王不待见她,再过不了许多日子就该打发她去了。你非听信雅规那死丫头的话,把她下狱,这可好了,见她受了委屈,又黏糊起来了。就该把雅规那丫头多关上几天,气死我了。你以后不许要她牵着鼻子走,到时候吃了亏,她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素节不言语,她母亲仍旧自顾的碎碎念着。虽然吃了定心丸,却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至今还记得,当年一位姨娘怀了身孕,她母亲趁他父亲出门公干,从那姨娘房里搜出男人来,说她腹中的孩子是野种,活活的把两人打死,打得血肉模糊。她母亲却享受的目不转睛的微笑看着,那笑容是那么的恐怖。
后来素节听说那男人是她母亲指示偷偷去那姨娘房里的,杀人灭口一起打死了。素节想起那男人始终被麻绳勒着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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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任素节伤心欲绝,芷郁再不可视而不见,亲自到府上安抚了一阵。建令仪热心的留下听戏吃饭。他却全心栓在别人身上,只草草应付就要回宫。
临近岁末任表正从德绍过来,以觐见为名带着十几名精心挑选的美人来替他母亲姐姐争宠。
任表正是嫡长子,也是独子。虽然继承了爵位,德绍大权仍旧在他母亲和白粲手里。不是他软弱,是他顾不得公务,自己玩还玩不过来。他姐姐还有点乃父的死要面子,他就全像了他母亲,年纪轻轻,书没读过几天,酒色上却是老道行家。此次献给黎王的十几名美女,也是要了他的命。
两人酒酣之时,任表正叫出美人来,芷郁推辞不受。任表正心里巴不得如此,却还是硬要他挑了一位带走。
芷郁回来已经深夜,带着几分醉意到床上抱着她就睡了。雪蔷第二天知道任素节的弟弟送了美人给他,还带回家里,脸上少有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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