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打起精神来。女人嘛?”元瑞道。
芷郁道:“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正春风得意马蹄疾。”
话音刚落,元珑酒杯一顿,回宫去了。
“回来!”
元珑惊的一哆嗦,站在那儿左右不是。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君父吗?”
建皇后忙道:“太子绝不敢有此意,这天太热,急着回去更衣。”
“皇后可真是会说话啊。”
被他瞪这一眼,建皇后再也不敢说话。
“这天热,火气都大……”端妃道。
“都闭嘴!”
端妃垂手低头再也不敢出声。接着众人默默跪下请罪。慕辰转身就走。
见他走远了,元瑞道:“这又是哪来的火气。”
芷郁道:“大哥,我也没说什么。”
“你如今得意,素节本来该是我……”
“太子!”建皇后大喝一声。
元瑞道:“大哥,不许你去任家姑娘的又不是二哥,你不娶人家总要嫁人吧,二哥总要娶妃吧。”
元珑气得说不出话来,把酒杯狠命的一砸,没趣走了。
“时候还早,二哥三哥,一起去泡汤。”
芷郁道:“你们去吧,我乏的很。”
“二哥,兄弟们几年也聚不上一次,别扫兴啊。”
融序也过来扶道:“一起去吧,二哥也散散心。”
兄弟三个洗过温泉,要人作推拿。
“给我二哥好好按按,这从封地过来,车马劳顿。父皇急三火四的下旨都非要来京。”
融序道:“二哥,想开点。”
“你们就盼着我想不开?”
元瑞道:“自家兄弟还瞒我们,你远在三蓁,隔着几百里早在京师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和白家姑娘的事。人谁无情。”
“你有情?”
“我是还没遇到,没准有朝一日我也痛彻心扉,轰轰烈烈一回说不定。”
融序道:“你还是算了,如今大哥二哥都痛着,再有你,咱们家可怎么好?”
元瑞道:“二哥从来是最有决断。现今当断则断,和那任家姑娘成了婚。什么都过去了,从头再来。”
芷郁笑道:“娶个女人就是从头再来了?”
融序道:“那可是大哥的心里人。”
元瑞道:“二哥,一会儿去樱桃楼玩玩。”
“不去。”
融序道:“二哥眼看着也是要成婚的人,去那里多有不便。你也老实吧。”
元瑞又道:“前几日有人献了十几名美人,都是出自钟灵之地,姿色都是极出挑的。特意挑最好的给二哥留了几个,都还是黄花闺女。二哥回去试试。”
“你自己留着玩吧,现在别和我提女人。”
元瑞笑道:“我已叫人送去了,现在正在你官邸里。”
“我回去就要人给你再送回来。”
“还有一套唐子宣画的新图,更新奇有趣。统共才三本,大哥不要,一本献给父皇,剩下两本给你和三哥。我自己还没留。”
“我那本给你。”
“别呀二哥,你就是要禁欲修仙,也要替新嫂子想想。”
融序道:“你就别给二哥添堵。”
寝宫里慕辰已经换了睡袍。
成业问道:“今日可要后宫服侍。”
“今日算了。”背着手道:“你看黎王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就是比一年前瘦了不少。”
慕辰自语道:“黎王是真的吗?白粲的女儿,险啊。”
“老奴也听闻了。说那女孩不仅容华绝代,还极为聪慧俊雅。黎王十几年不曾辍朝一次,竟为了她破了先例。想当年黎王寻边,几次回头又不语,后来知道是口渴难耐,怕下人因未备下茶水被人责罚,也不忍心底下人热天里往返堤坝之间回去拿水,故一直隐忍不讲。可是为了给那女孩做一道鱼羹,三更半夜把整座王城掀起来。”
成业正说得起劲,见慕辰闭目不语,讪讪退下。
凤仪宫里建皇后怒道:“你疯了,当着你父皇的面,发什么疯!”
“你去问他啊!”
建皇后被她儿子这一吼怕了。她是怕她儿子的,因为有儿子,才有了她的皇后。她虽然是一国之母,但皇后作了一辈子,还是底气不足,唯唯诺诺。在娘家,她是庶出,父亲太太面前唯唯诺诺,嫁人以后是侧室,也要怕,虽然扶了正,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皇后来路不正,也没有底气。现在不得宠,丈夫对她越来越不待见,她能靠的只有儿子,又怕上儿子。真正的一辈子把“三从”做得兢兢业业。
“我又说什么了?”
“要不是他,素节怎么会嫁给宣理,我才是中宫嫡出,他在外面闹得再沸反盈天,也要有尊卑之分。”
“你不能和他明着闹。他如今割据一方,手握重权,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颜色。”
元珑最不能听别人这样说,吼道:“你就是以为我不如他,我要不是太子,要我出去,我未必没有他今天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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